克里希那穆提传 我个人对此书不是很看重 截取片段给你
《克里希那穆提传》第一部分
第3章 我的尊者,真的是你吗?(2)
我已经读完《祖国的孩子》,未来的三天内我们将读完《伟大的战争故事》,我曾经听过知更鸟和麻雀的故事,但是到现在我还没见过任何一只知更鸟。我上次到萨尔纳特是一千二百五十年前,我希望这一世也能去那里。我记得那里有一个非常壮观的石柱,上面有一头石狮,周围还有许多小石柱围成一个半圆形。你什么时候回来,我每天都惦念着你。
你的爱子克里希那
第一次启蒙以后,学会立刻为克里希那拍了一张照片。照片里的克里希那披着一件斗篷,脸上的表情虽然柔弱,却蕴藏了无穷的潜力。另外有一张侧面的照片,他的头发刚好垂肩,眼神像明镜一般清澈,里面含藏着无穷的空间与音声。他的嘴唇微微张着,有点似笑非笑,犹如一棵稚嫩的芒果树,虽然没有自我意志,却有无限的生命力。那真是一张完全没有防范、没有狡诈的脸孔。
许多为克里希那写传的人都形容他当初被赖德拜特发掘时不过是个迟钝、肮脏、邋遢,甚至低能的孩子,只有那对大眼睛还有些特色。令人惊讶的是,居然无人提到他天生富有威仪的美。
1910年9月,贝赞特夫人带着克里希那两兄弟跟她一道去瓦拉纳西,这时通神学会收集了克里希那在阿迪亚尔所记的笔记,编成了他的第一本书——《在指导灵的脚前》。这本书的封面引起了很大的争议,它是用蓝色的皮革装订的,上面有克里希那的签名。他们放了一本在克里希那的枕头底下,准备送给指导灵库特忽米,据说第二天早晨就不见了。这本书卖了许多版本。克里希那当时的英文能力很弱,许多评论家都认为是赖德拜特代写的,书中的思路非常清澈,内容结合了通神学会的教诲和印度教的某些基本教义。
毫无疑问,即使起初这本书是在指导灵库特忽米指示下写的,完稿也必定经过赖德拜特的润饰。克里希那的父亲问起过这件事,儿子当时否认自己曾经写过这本书。
五十年以后,物理学者乔治?苏达尔桑询问这本书的源起,克里希那吉回答他:“写这本书的人早已消逝了。”他拒绝再发表进一步的言论。
1911年,贝赞特夫人带着两个男孩回到英国,她在印度的老友和仰慕者对于弥赛亚这档子事都大加评议,有一份在马德拉斯发行而颇具影响力的英语日报《印度人》,也无情地对她大肆讨伐。不久,印度各地的通神学会会员,其中有许多是她的至交,都公开反对她推崇那个被称为阿尔库俄涅的印度小男孩。贝赞特夫人像岩石一般屹立不移,丝毫不为那些公开的嘲弄和反对所动,也不顾通神学会杰出会员的离弃,仍然深信指导灵的启示。她相信克里希那终将成为弥勒菩萨化身的工具。
赴英以前,贝赞特夫人请孟买最好的裁缝,为两个男孩准备了一整柜的西装,当他们到达查灵克罗斯车站时,克里希那已经换上了诺福克西服,等着见那些前来迎接他的通神学会会员。
贝赞特夫人和两个男孩住在友人爱斯特?布莱特小姐家,爱斯特?布莱特日后在她的一本名叫《旧时的回忆与安妮?贝赞特》的书里,如此形容这两名印度男孩:
安妮?贝赞特带着她的两名义子克里希那穆提和尼亚住进我们家,观察他们对西式生活的反应,觉得非常有趣。他们两个人虽然害羞而寡言,但是对这个奇怪的西方世界,却充满着机警的觉察。有时他们毫无疑问地对我们十分不满,尤其是吃米饭这件事。“我不认为布莱特小姐知道我们有多爱吃米饭。”尼亚有一次这样抱怨着。他是个迷人的小家伙,脸上的表情是那么严肃,有一对机警、友善而又充满着质疑的大眼睛。他那副小小的印度身躯里,天生具有美好而宽大的本质。安妮?贝赞特完全把自己奉献给这两名印度小男孩,尽可能地给他们热情和关爱。看他们相处是件很美的事。
安妮?贝赞特在1911年11月29日写给克里希那下面这封信:
我对你的爱就像一波一波冲向沙滩的浪花,但是它不会把你吞没,因为它必须保护你珍贵的身体,准备将来迎接尊者的降临。亲爱的克里希那,我爱你已经不知道多少世了,当我们仍是飞跃的猛兽时,我们就一块儿护持指导灵了,也许再早一些,也许当我们还是植物的时候,就已经在烈日和风雨中伸出我们柔嫩的卷须彼此扶持了。哦,在更早更早以前,我曾经是一块水晶,而你是我体内的黄金。
1921年12月,克里希那和尼亚随着贝赞特夫人回到印度小住,攻击贝赞特夫人的言论仍然持续不断。随后他们三人一块儿到瓦拉纳西,据说就在此地,克里希那的灵性开始快速进化。不久之前,贝赞特夫人宣布,克里希那毫无疑问已经被拣选作为弥勒菩萨化身的工具。拿南尼亚确知他的两个孩子将远离赖德拜特,便十分不情愿地允许他们和贝赞特夫人返回欧洲。那时马德拉斯的英国社交圈里,已经盛传赖德拜特的同性恋倾向,身为人父的拿南尼亚,自然不愿意他的儿子和赖德拜特接触。这回安妮?贝赞特即将和两名义子回英国,拿南尼亚的恐惧再度被唤醒。他威胁着要打官司赢回孩子的监护权,最后仍然被安妮?贝赞特说服,允许两个男孩跟她回英国,准备进牛津大学念书。贝赞特夫人一回到欧洲,马上带着两个男孩到意大利的托尔密那会合赖德拜特,准备接受第二次的启蒙。拿南尼亚听说这件事,立刻起诉想赢回孩子的监护权。不久安妮?贝赞特再次回到印度,她以惊人的活力、意志力和勤奋不懈的精神迎接这场官司。她亲自上法庭,凭着高度的雄辩技巧和当地最好的法律专家辩论,结果她在马德拉斯的地方法院和高等法院败诉,最后却在枢密院胜诉。
1912年至1922年的十年里,克里希那和尼亚一直无缘再回到印度,当时贝赞特夫人身在印度,只有通过信件才能和克里希那互通讯息。克里希那每周写一封信给她,报告自己的课业、梦想和困扰。他开始为贝赞特夫人在印度的工作而储蓄,每一周从自己的零用钱里存下两先令。1912年8月的最后一个礼拜,克里希那去牙医那里拔智齿,由于少量麻醉药的作用,克里希那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境和弥勒尊者有关。他在一封给贝赞特夫人的信中描述了这个梦,字迹歪歪倒倒,显得非常潦草。
我在秘授部门楼上的一个房间里,克拉克也在场。当时正在开一个由你主持的会,会议结束以后,我和克拉克上楼进入我的房间,从我的窗户刚好可以看到秘授部门的房间。我走到窗口,不经意地看到那间屋子里有一个人,我起初有点惊讶,因为我记得会议结束后所有的人都离开了,而且门是我锁的。我感到有点不自在,还有点恐惧。我告诉自己没什么好怕的,叫了克拉克一声便下楼了。
我走到楼下,抬头一看,克拉克已经不见了。我听到一阵声响,接着便看到从弥勒尊者的肖像走下来一个形体,我只看到他的双腿到颈部的这一段,他的脸被一块金色的布遮住了,所以我看不到他是谁。但是从他的长发和他尖尖的胡须,我已经知道他是谁了。
我很谦卑而小心地问他:是你吗?我的尊者!他拿掉脸上的布,我才知道他确实是弥勒尊者。我向他顶礼,他把手放在我的头顶为我加持祝福。他双腿盘坐在地上,我也双腿盘坐在地上。接着他开始告诉我一些事,我现在已经不记得他当时说了些什么。我再向他行礼时,他就不见了。
几个小时以后,我和一个印度男孩一起在路上走,四周有山有水,我看到一个高大而健壮的男人从对面走来,他走到我们面前时,我已经知道他是谁了。我立刻叫我的朋友先走开,我的朋友说他想看看这人是谁。
《克里希那穆提传》第一部分
第3章 我的尊者,真的是你吗?(3)
他走到我们面前,我准备向他行礼,他伸出手制止我,我的朋友站在我的身后,尊者转向他,问道:“你想要什么?”我的朋友没有回答,尊者就对他说:“如果你什么都不想要,最好先离开。”我的朋友仍然默默地站在那里,尊者把手举起来指向我的朋友,我当时就在他的手边,突然听到一阵火车经过时轰隆轰隆的声音,我的朋友就慢慢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好像死了一样。我向他顶礼以后,弥勒尊者对我说:“你的小朋友太好奇了。”我默默地站在那里,感到很抱歉。
我好像记得尊者这么说:“乔治?阿伦戴尔到达之后,拉佳将去美国,克拉克则会留下来。”他告诉我一切都会很顺利,其他的事我就不记得了。然而尊者的脸我还记得很清楚,好像透明玻璃上覆盖着一层黄金。换句话说,就像母亲形容的那种成熟的玉米颜色。他的脸明亮而散发着光泽。
他对我非常友善,有一两次还把手搭在我的肩上。他谈到母亲和乔治,我们谈了好久,最后我问他:“还有没有任何指示?我的尊者。”他说:“你不需要这么拘谨。”我再次行礼以后,他告诉我,我们会时常碰面的。
一九二九年的八月三日,克氏宣布解散专为他设立的“世界明星社”,退还 所有信徒的捐款,他发誓即使一无所有也不成立任何组织。因为真理不在任 何人为组织中,而纯属个人了悟,一旦落入组织,人心就开始僵化、定形、 软弱、残缺。他的另一项惊人宣布是,他否定了所有过去的通灵经验,认为 一切心灵现象都是人类接受传统暗示和过去习性的策动而投射的念相。从此, 这位被选为“世界导师”的克里希那穆提,才真正开始光华四射。
有,他感受到佛陀的一段。
一九二二年八月,克氏突然进入“意识转化”期。十七日至二十日从早到晚,他陷入既痛苦而又不可解的状态,身体变得极度敏感。当时周遭人都不知所措。克氏的敏感度突然微细到连人们的负面意念都承受不住,有时陷入出神状态,有时抱怨灰尘太多;有时冷热交战,有时又变得死寂。似乎有一股巨大能量顺着他的脊柱快速往头顶窜升,他感觉后颈和头顶剧痛,又没有任何办法停止这过程,他只能承受这一切。二十日晚上,情况恶化到极点,别人建议他到外面一棵胡椒树下静坐,他照做了。不久,他感觉到自己的灵魂离开身体,飘浮到胡椒树上。这时天空出现一颗明星,在交杂着狂喜而平静的状态下,克氏感受到佛陀的磁力。终于在奇特的生命历程中初次尝到真爱的滋味,从此以后,对自己要扮演的角色开始有了信心。而目击那次转化过程的其他三人也有了明显改变。对于那三天发生的事,最接近的推测可能是“拙火”—印度文化所谓的人类先天潜能—在他体内升起了。这个大能具有改变身心的效果,当人的意识进化到某种程度,大能就会自动升起。“拙火”的过程非常危险,类似死后再生。克氏的过程一直持续到十一月份,而他的信心也愈加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