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界爵迹风津道第三回

2024-12-21 16:09: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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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永生的契约【西之亚斯蓝.边境.约瑟芬塔城】 夜已经很深了。 整座驿站的灯火差不多都已经熄灭了。 仅有零星几个房间的窗户还隐隐约透 出些光亮来。 艾殴斯躺在床上,无法入睡。他旁边那张床上,吉尔伽美什穿着薄薄的贴身 丝袍,侧身熟睡着。他修长的腿单膝支起来,被子仅仅盖到腹部,敞开的丝袍露 出几寸结实的胸膛,在蹿动的光火里看起来像是光 滑的铜色。他的面容看起来放松而又沉静,完全没有任何防备的样子——但艾殴 斯知道, 他应该没有完全入睡, 因为壁炉里的木柴已经消耗得差不多了, 此刻 光 火没有任何减弱, 肯定是吉尔加美什用魂力有所维持。 不过, 如果他在入睡之后, 也能做到这一点的话那就真的可怕了。 艾殴斯从床上起身,走到窗户边上。他伸出手推开窗,想要吹吹冷风,让自 己清醒一下。然而,他刚刚把木窗拉开,就看见了一睹结实的石壁,和驿站的石 材外立面浑然天成地连接在一起。艾殴斯回过头看 了看房间的大门,不用猜,门背后肯定也已经变成一面石壁了。这间房间,不知 道什么时候,就已经被吉尔伽美什变成了一个完全密闭的石室。但炉火依然熊熊燃烧,火苗不时发出摇晃,仿佛被气流吹动的样子。看来吉尔伽美什还巧妙地留 了几个气孔。 艾殴斯低低地叹了口气。这样的天赋果然是太过强大了。 不过。以艾殴斯的能力来说,别说是这样一面石墙,就算是铜墙铁壁,他要 闯出去,也是一件轻而易举事情。然而,一定会惊醒吉尔伽美什,更是势必会在 这个边陲小镇引发不小的骚动,他一路蒙面,隐姓埋名至此,不想就此荒废。更 何况,接下来的旅程,才是最最关键的,不允许有任何差错,所以,他下不愿意冒 险。 艾殴斯转回头,看了看睡梦中的吉尔伽美什,他熟睡的面容上,仿佛挂着一 丝若有若无的微笑。这个传说中亚斯蓝领域上最强的王爵,犹如一个黑色的迷。 【西之亚斯蓝.格兰尔特.心脏】 金属的撞击声。 洞穴里石壁碎裂的哗啦声。 空气里不时划过稍纵即逝的亮光,仿佛短促的闪电,石壁上被劈开一道道 深深浅浅的刻痕。看不见的气刃如同死神的镰刀,随时等待着收割鲜活的头颅。 巨浪翻滚的魂力在狭小的地底空间里来回激荡, 鬼山莲泉和神音靠在石墙边 上,被激越的魂力震得气血翻涌,两个人都是虚弱的伤者,在这种巨大的魂力冲 击下,渐渐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了,神音还好,仅仅只是被封印了爵印,魂路依 然完好,身体上的创伤也都是皮肉伤,但对于全身魂路寸断的鬼山莲泉来说,此 刻的感觉生不如死。 她佝偻地蜷缩在湿漉漉的地面上, 嘴角不断涌出赤红的鲜血。 对于魂术师来说,如果有来自外界的魂力冲击,那么身体内部的魂力,也一定会 涌动起来,与外界呼应,这是一种接近本能的自我保护体系。但是,体内汹涌的 魂力却在被切割得支离破碎的魂路里阻塞停滞, 每一个断点都发出撕裂般的疼痛 来,巨大的痛如同一面巨大的铁板整个朝身体拍下来,几乎要让莲泉昏迷过去。 “阿克琉克,她们俩快坚持不住了。”麒零一边用衣袖擦着鬼山莲泉的嘴边 的鲜血,一边用另外一只手,扶住神音的后颈,朝她的爵印里源源不断的输送进 魂力。之前,麒零本来也扶住了鬼山莲泉的耳际,准备输送魂力给她,麒零掌心 里的魂力刚刚往外一吐,鬼山莲泉就立刻发出一声惨烈的“不——”,因为麒零 汹涌的魂力进入她的身体之后,更加剧了她的痛苦。麒零吓得赶紧放开了手,只 好不知所错地擦着莲泉吐 出来的血,束手无策。 “我知道,但是.....”阿克琉克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呼啸而来的橙色闪电给 切断了,眼前霓虹攻击绵绵不绝,他的动作快吐鬼魅,健硕的身躯在狭窄的石壁 之间快速的跃动,犹如残影般无法看清楚,偶尔视线里能够捕捉到一个清晰的定 格,但随之必然是迎面而来的一记猛烈的重击。他的双手已经变成两把能够撕碎 一切的利刃,阿克琉克和天束幽花竭尽全力地闪避着,因为一旦被这双手抓住, 势必会在瞬间被撕成粉碎。 “气盾!”阿克苏克大喊一声,戴着鹿皮手套的右手撑开手掌朝前一推,他 手掌前方空气里突然幻化出一面圆形的闪烁着彩虹的光芒的气盾,气盾刚刚撑 开,霓虹山电般的双手就抓了过来,“锵——”的一声, 他的指甲划到气盾上,仿佛抓上了一张看不见的透明钢板。阿克琉克双眼轻轻一眯,嘴角一丝隐隐的微笑浮动上来,他的手指微妙地动 了几下,那面前气盾突然仿佛降低了密度,霓虹的双手猛然穿透气盾,抓了过来 —— 接下来所以的变化都发生在几乎同一瞬间。天束幽花想要大喊提醒,却已经 来不及了。 一切发生得太快, 太复杂, 太难以理解。 本来, 阿克琉克的气盾密度非常大, 霓虹是无法穿透这面气盾,的然而,他突然将气盾的密度降低,本意是想要将霓 虹的双手切近气盾内部,然后,在突然加强气流旋转的烈度,这样,就仿佛让霓 虹把双手伸进了一台绞肉机器,那些构成气盾的高数旋转的气流,瞬间就能让他 的双手鲜血淋漓。然而,阿克琉克却并不知道,霓虹的天赋,使得他本身对痛觉 没有任何的感受,一般人在被气刃切割之后,都会下意识地缩回手保护自己,然 而霓虹没有任何停顿,双手血淋淋地冲阿克琉克的胸口笔直地抓了过去。 阿克琉克瞬间朝后飞掠到退,但已经晚了,他的胸口上被抓出了几道深深的 血痕,还好没有伤及心脏要害,但被撕下了几块皮肉,依然痛彻心扉。 霓虹站在原地,他的双手被阿克琉克割出了几十道深深浅浅的血口,粘稠的 血浆沿着他的手指滴滴答答地坠落在地上,狭窄的空间里血腥气味越来越浓烈。 但是他的脸上,已然是那副纯真而又无辜的面容,他没有痛苦,没有愤怒,没有 杀气,没有恐惧,他的表情柔和而安静,像从阳光照耀的午睡里刚刚醒来一样。 天束幽花手持冰弓,身形快速闪动而上,她抓住此刻的机会朝霓虹发出猛烈 的箭矢。然而,霓虹的身速太快,一闪就消失了。 阿克琉克叹了口气,再次上前,和幽花并肩战斗。 整个昏暗的空间里一片残影,而且阿克琉克又时不时地隐身,天束幽花怕误 伤到阿克琉克,出手有所顾忌,也无法彻底地施展开来。 空气里阿克琉克突然显影,他带着手套的双手朝前一推,一股凶猛而又锋利 的气浪交错斩杀地袭向霓虹,霓虹虽然有着无所畏惧的天赋,然而,在这样的一 般包含了无数透明气刃格斗魂力面前,还是不敢正面迎锋,他鬼魅般的身影朝后 倒掠而去,下一个瞬间,又变为闪电到来,阿克琉克的身影"砰“的一声有消失 在黑暗里。 “想要过来,没那么容易!”天束幽花反手看不见的弓玄上快速地撩拨了几 下,空气里突然“嗡嗡 嗡嗡”连续密响,狭长的石室洞口,交错编织出无数冰 冷的弓弦,如同巨大的蜘蛛留下了一张捕食的庞然大网。 “哎哟!”空气里一声哭笑不得的喊叫声,随即,阿克琉克以一个尴尬的姿 势显影在空气里,很显然他被天束幽花的弓弦给缠住了。 “这!”天束幽花脸一红,随即怒火大发,“你好好正面较量不行么,非要 这么人不人鬼不鬼地东投西窜的,我怎么知道你在哪儿!” “好好好,是我的错,但你先把我放下来啊.......”阿克琉克苦笑着,身 体悬空缠在弓弦的网上,仿佛被蜘蛛网挂住的一只蝴蝶。 “扑哧——”一身血肉模糊的闷响。 天束幽花眼前, 刚刚还在嬉皮笑脸的阿克琉克, 瞬间满脸绷满了痛苦的神色, 他的脸色也变的苍白起来,随即,白色的弓弦上泪泪流淌下鲜红的血浆。阿克琉 克的背后,霓虹的手已经深深地插进了他的左后肩膀。 “你不要动!”天束幽花大喊一声,然后,“砰砰砰砰”一阵密集激射,无 数冰箭擦着阿克琉克的耳际,射向他身后的霓虹,霓虹飞快地躲避开去。天束幽花冲过去, 用锐利的弓柄划断缠住阿克琉克的弦网, 把她拖回去到石 室里来。她一边拖着血流如注的阿克琉克,一边回身不断地朝着石室门口,密集 地划出锐利的弓弦,密密麻麻的把入口封锁起来。然而,她知道,这些弓弦在霓 虹那双仿佛斩杀一起的双手面前,抵挡不了多久,于是她大喊起来:“麒零!麒 零!你快到们口抵挡一下,阿克琉克受伤了!” 麒零放下鬼山莲泉,应声而起,他手持半刃巨剑,身后一阵白光汹涌,苍雪 之牙从空气里幻影而出, 一人一狮警戒着, 站在弓弦编制成的蛛网背后时刻警惕 着霓虹袭击过来。 然而,石室却一片静谧。 “没·····没动静了?”麒零回过头,望了望斜靠在石壁上的阿克琉克, 他的嘴唇毫无血色,但是依然维持着一个不羁的笑容。 “看样子, 神音挣扎着站起来, ” 她表情凝重的望了望石室外的通道, 远处, 那个橙色的身影静默的矗立在黑暗里, “霓虹得到的指令并不是要袭击我们,而 是驻守这个石室,他的任务只是看守着我们,不让我们逃逸。所以我们退回到石 室里来,他也就不再继续追杀了。” “但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等在这里,天一亮白银使者们一来,就会发现 我们了。光发现我们还不要紧,这儿还有个风源的人呢,好死不死,这人还偷东 西,偷什么不好,偷口晦气的棺材。但不管偷什么,对我们而言,往大了说,那 可是叛国罪啊!”天束幽花看着斜躺着得阿克琉克,他肩膀后背的血洞非常深, 隐约可以看见白色的肩胛骨, 霓虹的攻击总是处于百分百的巅峰状态, 对他来说, 没有手下留情这个说法。 实在太可怕了。 但阿克琉克脸上依然是一副满不在乎的 样子,嘴角的笑容依然像个顽劣的贵族太子。天束幽花看得来气,忍不住“哼” 了一声。 阿克琉克脸色苍白的笑了笑,顽劣的说: “看来一家人还是一家人啊,我这 个风源的,就算是一个阵营,也敌不过同宗同门啊,被别人联手,一个用网把我 捆起来,一个就背后给我一爪子,哎,我命真苦。” 天束幽花一双大眼睛瞪得浑圆,“我还没嫌你碍手碍脚呢!我好好的在拉弓 弦,你瞎了眼要往上撞我有什么办法!” 阿克琉克咳嗽了两下,嘴角渗出一丝鲜血耸耸肩无可奈何的说:“好好好, 我我瞎撞上去的。”但他忘了自己肩膀的重创,这一耸肩的动作,让他痛得忍不 住要紧了牙。 “快别闹了你们两个。”神音转过头来,对天束幽花说。“你会布永生之阵 么?” 天束幽花愣了一愣, 随即脸慢慢涨红起来, 突然间爆发的怒意让众人都吃了 一惊,他仿佛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说, “凭什么我要用这么消耗魂力的 阵法来救一个他国的使徒啊,我不做!” “幽花你别闹了······” 麒零刚要开口,他身边的莲泉伸出手,轻 轻的拉了拉她的袍子,暗示他不要再说了。麒零转念一想,突然明白过来,肯定 是幽花继承魂路有缺陷,不完整,所以,他才没有办法做出永生之阵来。而对他 来说,要承认这一点,实在是太过屈辱,以他的个性来说,他肯定不会承认的。 “没关系,麒零,把这个洒到我的伤口上。”阿克琉克从自己腰间的袋囊里, 掏出一个浅蓝色的陶瓷瓶,递给麒零! 麒麟接过瓶子,把布塞子拔开,一股凛冽的冷香冲进鼻腔里。“快点,别发愣,否则药效都挥发了。”阿克琉克催促道。 “哦!”麒零赶紧点头,把瓶子倒翻过来。朝阿克琉克肩膀上的血洞抖动着, 然而,出乎意料的,没有任何粉末或者液体掉落出来。 “阿克琉克,这个是空的!”麒零晃了晃手中的瓶子。 然而,阿克琉克确没有理睬他。他闭着双眼,皮肤上隐隐的浮动出无数细密 的金色刻纹。麒零低下头,发现他伤口处的骨血,正在飞快的愈合新生。 “这药·····应该是气体。”鬼山莲泉看了看麒零手中的空瓶,低声的 说道。 一会儿之后,阿克琉克的脸上渐渐恢复了血色。他转动了一下左肩膀,一阵 “咔嚓咔嚓”的肌腱响动,“差不多了。” “这药是什么啊,这么神奇,也太厉害了吧。有了它,不就等于有了永生的 天赋么。” 麒零惊讶的说。 “没你说的那么简单。首先,这药可不好弄,就算是在我们风源,也极其稀 少。我也就随身带了 2 瓶。刚刚被你大手大脚的洒了一整瓶,现在我就只剩下一 瓶了。” “这药是一瓶·····空气么?到底是什么啊,这么稀罕。”麒零问。 “我们风源有一处圣地,是名叫‘风津道’的峡谷,峡谷的绝壁上,生长 着一种植物,叫做【栖风石莲】,每隔几年的冬天,这种植物就会枯死,然后第 二年,种子再新成为新的植物。栖风石莲在死亡的时候会扩散一种气体,这种气 体就是具有重生和治愈的功效。 我们将这种气体采集起来, 就变成了我瓶里装的 这种药了。” “听起来并不难弄啊·····”麒零挠了挠头,他回过头望了望弦网外面 那个黑暗中一动不动的橙色身影, 看起来霓虹暂时不会再进攻他们了, 于是把苍 雪之牙重新收进了爵印里。 “那你可就错了。”阿克琉克说到自己的本行,忍不住滔滔不绝,“首先, 虽然栖风石莲数量不少,但是,它们枯死时扩散的气体是有限的,而且这种气体 在低浓度的时候, 恢复治愈效果并不强烈, 只有当这种气体浓度达到非常高的纯 度时,才能起到像刚刚我这种迅速新生肉的作用。所以,需要采集很多很多,多 到超过你想象的这种气体, 然后用风源特有的对气流的控制, 将所有栖风石莲扩 散的气息压缩进一个小小的瓶子里, 才能有这样的作用。 而且这种植物都是生长 在万丈高的悬崖峭壁上, 他们枯死也就是片刻时间内的事儿, 峡谷里一年四季都 充满了丰沛的气体,风莲的气息刚刚扩散,就会被吹得满峡谷流窜,瞬间就消失 了。所以,光采集这一点,除了我们风源的人。估计没有人能做到了。 “哼。有什么了不起,我们水源的人完全不用这么麻烦,我天生就有这样的 天赋,只能说你们就是劳碌命。”天束幽花冷笑一声,靠在墙壁上抱这双手。 “可是,你的魂路是有问题的。”阿克琉克站起来,走到天束幽花面前, 看着他的脸,低声说道:“你身体内部的灵魂回路里,有很多残缺不全的区域, 你自己清楚这一点么?”阿克琉克的脸上是一种淡淡的同情和怜悯,让他本来不 羁而潇洒的面容,笼罩在一片暖泉般得温柔之下。 “你·····你怎么会知道?”尽管天束幽花控制着自己的语调不要显 得太过吃惊,但他脸上露出的差异神色,已经暴露了他内心的震撼。 “你别忘了,我是医生呢。”阿克琉克脸上重新带起了笑容,“刚刚战斗 的时候,你在我身边,你的魂力流动非常明显,所以我也能感受到你的魂力在你 身体里流动, 会有明显的阻碍, 魂力被迫改变流向, 从而造成你的魂力并不稳定,所以你的天赋相应的也会受到损伤,变得残缺不全。所以,就算你嘴硬,但是你 自己心里肯定知道,你是做不出永生之阵的·····” “这个不怪他·····”鬼山莲泉虚弱的从地上坐起来,勉强的靠在冰 冷的石壁上,她擦了擦嘴边的血迹,轻轻接过了话语,“她的父母是前六度王爵 西流尔,幽花是在她母亲在怀孕期间,就从他母亲——当时的六度使徒——的身 体里继承了属于他父亲的特有魂路,她的母亲去世之后,于情于理,幽花都是理 所当然的六度使徒的唯一人选,只是当时在永生岛屿上情况非常复杂,在迫不得 已的情况下,西流尔冒险的将他的魂路赐予了我。” “你告诉他的?!”天束幽花转过头瞪着麒零,眼睛里明显烧起了怒火, 这是属于她的家族秘密。也是她一直以来最不想和人提起的东西。 “当然不是!你和我说过之后,我就没有告诉过任何人!”麒零急忙摆手。 “幽花,是你父亲西流尔告诉我的。”鬼山莲泉的声音沙沙的,嗓子里依然 残留着淤血,“当时,为了帮助我逃离特蕾娅和幽冥的猎杀,他将这套魂路赐予 了我。在赐印之前,他明确告诉了我,他之前并没有尝试过这种两套魂路共存的 方法, 他也只是在理论上, 觉得也永生天赋的威力, 足以修复任何身体里的损伤。 而且,你的父亲在赐予我回路之前,有让我答应他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天束幽花冰冰的问,她咬着牙,嘴唇咬得发白,眼里浮出 一层浅浅的泪光。 “他说,这套回路,本来应该是属于你的,只是他可能永远无法离开那座 岛屿了——那个时候,他的肉身和岛屿之间,其实已经无法再彼此剥离了——他 让我发誓,如果他将这套魂路给我,那么,我将在接下来的生命力,担任起守护 你的角色。他让我保护你。” 天束幽花的目光渐渐软了下来,但是,她眼里涌起的泪花,却冲出了眼眶, 变成两颗滚圆的泪珠,滴在她的脸颊上。她迅速的转过身去,不让人看见她哭泣 的样子。一直以来,她都只能从别人的嘴里,听见关于自己父亲的一切,知道父 亲是亚斯蓝领域上赫赫有名的永生王爵,然而,她却从小到大,都没有感受过父 爱。只是在最后,西流尔的爱,以这样的一种死亡的代价、沉重的方式,全部赐 予了她。 她脑海里此刻汹涌着各种各样的情绪, 感动、 悲伤、 愤怒、 怨恨、 追忆…… 种种情绪在胸膛里酿成一碗滚烫而酸涩的草汁,哗啦啦地淋在心口。 “咦……”阿克琉克走到鬼山莲泉身边,他伸出手,在莲泉肩膀和胳膊上 隔空抚摸着,他的神色极其凝重,“莲泉,我知道会很痛,但是如果可以的话, 你尽可能地运行一下你的魂力,我决定……我现在说不上来,但我有种感觉,你 稍微运行一下,我检查一下你的魂路……” “好。”鬼山莲泉稍微坐直了身体,随即,她额头上陡然冒出一层细密的 汗珠。 麒零看着她毫无血色的苍白面容, 知道她此刻正在承受这刀刃剐身的剧痛。 “好了可以了。”阿克琉克垂下双色。 鬼山莲泉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气。她抬起手,擦掉额头的汗水,虚弱的笑了笑

回答2:

第三回 永生的契约

【西之亚斯蓝.边境.约瑟芬塔城】

夜已经很深了。

整座驿站的灯火差不多都已经熄灭了。仅有零星几个房间的窗户还隐隐约透出些光亮来。

艾殴斯躺在床上,无法入睡。他旁边那张床上,吉尔伽美什穿着薄薄的贴身丝袍,侧身熟睡着。他修长的腿单膝支起来,被子仅仅盖到腹部,敞开的丝袍露出几寸结实的胸膛,在蹿动的光火里看起来像是光

滑的铜色。他的面容看起来放松而又沉静,完全没有任何防备的样子——但艾殴斯知道,他应该没有完全入睡,因为壁炉里的木柴已经消耗得差不多了,此刻光火没有任何减弱,肯定是吉尔加美什用魂力有所维持。不过,如果他在入睡之后,也能做到这一点的话那就真的可怕了。

艾殴斯从床上起身,走到窗户边上。他伸出手推开窗,想要吹吹冷风,让自己清醒一下。然而,他刚刚把木窗拉开,就看见了一睹结实的石壁,和驿站的石材外立面浑然天成地连接在一起。艾殴斯回过头看

了看房间的大门,不用猜,门背后肯定也已经变成一面石壁了。这间房间,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被吉尔伽美什变成了一个完全密闭的石室。但炉火依然熊熊燃烧,火苗不时发出摇晃,仿佛被气流吹动的样子。看来吉尔伽美什还巧

回答3:

【西之亚斯蓝.边境.约瑟芬塔城】

夜已经很深了。

整座驿站的灯火差不多都已经熄灭了。仅有零星几个房间的窗户还隐隐约透出些光亮来。

艾殴斯躺在床上,无法入睡。他旁边那张床上,吉尔伽美什穿着薄薄的贴身丝袍,侧身熟睡着。他修长的腿单膝支起来,被子仅仅盖到腹部,敞开的丝袍露出几寸结实的胸膛,在蹿动的光火里看起来像是光

滑的铜色。他的面容看起来放松而又沉静,完全没有任何防备的样子——但艾殴斯知道,他应该没有完全入睡,因为壁炉里的木柴已经消耗得差不多了,此刻光火没有任何减弱,肯定是吉尔加美什用魂力有所维持。不过,如果他在入睡之后,也能做到这一点的话那就真的可怕了。

艾殴斯从床上起身,走到窗户边上。他伸出手推开窗,想要吹吹冷风,让自己清醒一下。然而,他刚刚把木窗拉开,就看见了一睹结实的石壁,和驿站的石材外立面浑然天成地连接在一起。艾殴斯回过头看

了看房间的大门,不用猜,门背后肯定也已经变成一面石壁了。这间房间,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被吉尔伽美什变成了一个完全密闭的石室。但炉火依然熊熊燃烧,火苗不时发出摇晃,仿佛被气流吹动的样子。看来吉尔伽美什还巧妙地留了几个气孔。

艾殴斯低低地叹了口气。这样的天赋果然是太过强大了。

不过。以艾殴斯的能力来说,别说是这样一面石墙,就算是铜墙铁壁,他要闯出去,也是一件轻而易举事情。然而,一定会惊醒吉尔伽美什,更是势必会在这个边陲小镇引发不小的骚动,他一路蒙面,隐姓埋名至此,不想就此荒废。更何况,接下来的旅程,才是最最关键的,不允许有任何差错,所以,他不愿意冒险。

艾殴斯转回头,看了看睡梦中的吉尔伽美什,他熟睡的面容上,仿佛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这个传说中亚斯蓝领域上最强的王爵,犹如一个黑色的迷。

【西之亚斯蓝.格兰尔特.心脏】

金属的撞击声。

洞穴里石壁碎裂的哗啦声。

空气里不时划过稍纵即逝的亮光,仿佛短促的闪电,石壁上被劈开一道道深深浅浅的刻痕。看不见的气刃如同死神的镰刀,随时等待着收割鲜活的头颅。

巨浪翻滚的魂力在狭小的地底空间里来回激荡,鬼山莲泉和神音靠在石墙边上,被激越的魂力震得气血翻涌,两个人都是虚弱的伤者,在这种巨大的魂力冲击下,渐渐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了,神音还好,仅仅只是被封印了爵印,魂路依然完好,身体上的创伤也都是皮肉伤,但对于全身魂路寸断的鬼山莲泉来说,此刻的感觉生不如死。她佝偻地蜷缩在湿漉漉的地面上,嘴角不断涌出赤红的鲜血。对于魂术师来说,如果有来自外界的魂力冲击,那么身体内部的魂力,也一定会涌动起来,与外界呼应,这是一种接近本能的自我保护体系。但是,体内汹涌的魂力却在被切割得支离破碎的魂路里阻塞停滞,每一个断点都发出撕裂般的疼痛来,巨大的痛如同一面巨大的铁板整个朝身体拍下来,几乎要让莲泉昏迷过去。

“阿克琉克,她们俩快坚持不住了。”麒零一边用衣袖擦着鬼山莲泉的嘴边的鲜血,一边用另外一只手,扶住神音的后颈,朝她的爵印里源源不断的输送进魂力。之前,麒零本来也扶住了鬼山莲泉的耳际,准备输送魂力给她,麒零掌心里的魂力刚刚往外一吐,鬼山莲泉就立刻发出一声惨烈的“不——”,因为麒零汹涌的魂力进入她的身体之后,更加剧了她的痛苦。麒零吓得赶紧放开了手,只好不知所错地擦着莲泉吐

出来的血,束手无策。

“我知道,但是.....”阿克琉克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呼啸而来的橙色闪电给切断了,眼前霓虹攻击绵绵不绝,他的动作快吐鬼魅,健硕的身躯在狭窄的石壁之间快速的跃动,犹如残影般无法看清楚,偶尔视线里能够捕捉到一个清晰的定格,但随之必然是迎面而来的一记猛烈的重击。他的双手已经变成两把能够撕碎一切的利刃,阿克琉克和天束幽花竭尽全力地闪避着,因为一旦被这双手抓住,势必会在瞬间被撕成粉碎。

“气盾!”阿克苏克大喊一声,戴着鹿皮手套的右手撑开手掌朝前一推,他手掌前方空气里突然幻化出一面圆形的闪烁着彩虹的光芒的气盾,气盾刚刚撑开,霓虹山电般的双手就抓了过来,“锵——”的一声,

他的指甲划到气盾上,仿佛抓上了一张看不见的透明钢板。

阿克琉克双眼轻轻一眯,嘴角一丝隐隐的微笑浮动上来,他的手指微妙地动了几下,那面前气盾突然仿佛降低了密度,霓虹的双手猛然穿透气盾,抓了过来——

接下来所以的变化都发生在几乎同一瞬间。天束幽花想要大喊提醒,却已经来不及了。

一切发生得太快,太复杂,太难以理解。本来,阿克琉克的气盾密度非常大,霓虹是无法穿透这面气盾,的然而,他突然将气盾的密度降低,本意是想要将霓虹的双手切近气盾内部,然后,在突然加强气流旋转的烈度,这样,就仿佛让霓虹把双手伸进了一台绞肉机器,那些构成气盾的高数旋转的气流,瞬间就能让他的双手鲜血淋漓。然而,阿克琉克却并不知道,霓虹的天赋,使得他本身对痛觉没有任何的感受,一般人在被气刃切割之后,都会下意识地缩回手保护自己,然而霓虹没有任何停顿,双手血淋淋地冲阿克琉克的胸口笔直地抓了过去。

阿克琉克瞬间朝后飞掠到退,但已经晚了,他的胸口上被抓出了几道深深的血痕,还好没有伤及心脏要害,但被撕下了几块皮肉,依然痛彻心扉。

霓虹站在原地,他的双手被阿克琉克割出了几十道深深浅浅的血口,粘稠的血浆沿着他的手指滴滴答答地坠落在地上,狭窄的空间里血腥气味越来越浓烈。但是他的脸上,已然是那副纯真而又无辜的面容,他没有痛苦,没有愤怒,没有杀气,没有恐惧,他的表情柔和而安静,像从阳光照耀的午睡里刚刚醒来一样。

天束幽花手持冰弓,身形快速闪动而上,她抓住此刻的机会朝霓虹发出猛烈的箭矢。然而,霓虹的身速太快,一闪就消失了。

阿克琉克叹了口气,再次上前,和幽花并肩战斗。

整个昏暗的空间里一片残影,而且阿克琉克又时不时地隐身,天束幽花怕误伤到阿克琉克,出手有所顾忌,也无法彻底地施展开来。

空气里阿克琉克突然显影,他带着手套的双手朝前一推,一股凶猛而又锋利的气浪交错斩杀地袭向霓虹,霓虹虽然有着无所畏惧的天赋,然而,在这样的一般包含了无数透明气刃格斗魂力面前,还是不敢正面迎锋,他鬼魅般的身影朝后倒掠而去,下一个瞬间,又变为闪电到来,阿克琉克的身影"砰“的一声有消失在黑暗里。

“想要过来,没那么容易!”天束幽花反手看不见的弓玄上快速地撩拨了几下,空气里突然“嗡嗡嗡嗡”连续密响,狭长的石室洞口,交错编织出无数冰冷的弓弦,如同巨大的蜘蛛留下了一张捕食的庞然大网。

“哎哟!”空气里一声哭笑不得的喊叫声,随即,阿克琉克以一个尴尬的姿势显影在空气里,很显然他被天束幽花的弓弦给缠住了。

“这!”天束幽花脸一红,随即怒火大发,“你好好正面较量不行么,非要这么人不人鬼不鬼地东投西窜的,我怎么知道你在哪儿!”

“好好好,是我的错,但你先把我放下来啊.......”阿克琉克苦笑着,身体悬空缠在弓弦的网上,仿佛被蜘蛛网挂住的一只蝴蝶。

“扑哧——”一身血肉模糊的闷响。

天束幽花眼前,刚刚还在嬉皮笑脸的阿克琉克,瞬间满脸绷满了痛苦的神色,他的脸色也变的苍白起来,随即,白色的弓弦上泪泪流淌下鲜红的血浆。阿克琉克的背后,霓虹的手已经深深地插进了他的左后肩膀。

“你不要动!”天束幽花大喊一声,然后,“砰砰砰砰”一阵密集激射,无数冰箭擦着阿克琉克的耳际,射向他身后的霓虹,霓虹飞快地躲避开去。

天束幽花冲过去,用锐利的弓柄划断缠住阿克琉克的弦网,把她拖回去到石室里来。她一边拖着血流如注的阿克琉克,一边回身不断地朝着石室门口,密集地划出锐利的弓弦,密密麻麻的把入口封锁起来。然而,她知道,这些弓弦在霓虹那双仿佛斩杀一起的双手面前,抵挡不了多久,于是她大喊起来:“麒零!麒零!你快到们口抵挡一下,阿克琉克受伤了!”

麒零放下鬼山莲泉,应声而起,他手持半刃巨剑,身后一阵白光汹涌,苍雪之牙从空气里幻影而出,一人一狮警戒着,站在弓弦编制成的蛛网背后时刻警惕着霓虹袭击过来。

然而,石室却一片静谧。

“没·····没动静了?”麒零回过头,望了望斜靠在石壁上的阿克琉克,他的嘴唇毫无血色,但是依然维持着一个不羁的笑容。

“看样子,”神音挣扎着站起来,她表情凝重的望了望石室外的通道,远处,那个橙色的身影静默的矗立在黑暗里,“霓虹得到的指令并不是要袭击我们,而是驻守这个石室,他的任务只是看守着我们,不让我们逃逸。所以我们退回到石室里来,他也就不再继续追杀了。”

“但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等在这里,天一亮白银使者们一来,就会发现我们了。光发现我们还不要紧,这儿还有个风源的人呢,好死不死,这人还偷东西,偷什么不好,偷口晦气的棺材。但不管偷什么,对我们而言,往大了说,那可是叛国罪啊!”天束幽花看着斜躺着得阿克琉克,他肩膀后背的血洞非常深,隐约可以看见白色的肩胛骨,霓虹的攻击总是处于百分百的巅峰状态,对他来说,没有手下留情这个说法。实在太可怕了。但阿克琉克脸上依然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嘴角的笑容依然像个顽劣的贵族太子。天束幽花看得来气,忍不住“哼”了一声。

阿克琉克脸色苍白的笑了笑,顽劣的说:“看来一家人还是一家人啊,我这个风源的,就算是一个阵营,也敌不过同宗同门啊,被别人联手,一个用网把我捆起来,一个就背后给我一爪子,哎,我命真苦。”

天束幽花一双大眼睛瞪得浑圆,“我还没嫌你碍手碍脚呢!我好好的在拉弓弦,你瞎了眼要往上撞我有什么办法!”

回答4:

各种手打帝们麻烦你们尊重一下四维尊重一下爵迹好么?[远目]

回答5:

亲、其实四爷已经表示过了,他不同意电子版,如果你也是四迷的话,那就请尊重他吧
我知道这样等待很辛苦,但为了四爷,为了爵迹,我们可以做的只有这么小小的一件事。
所以亲,可以不要求风津道的电子版了么?
沫沫在这里谢谢亲了。

回答6:

风津道 第三回 永生的契约

【西之亚斯蓝.边境.约瑟芬塔城】
夜已经很深了。
整座驿站的灯火差不多都已经熄灭了。仅有零星几个房间的窗户还隐隐约透出些光亮来。
艾殴斯躺在床上,无法入睡。他旁边那张床上,吉尔伽美什穿着薄薄的贴身丝袍,侧身熟睡着。他修长的腿单膝支起来,被子仅仅盖到腹部,敞开的丝袍露出几寸结实的胸膛,在蹿动的光火里看起来像是光
滑的铜色。他的面容看起来放松而又沉静,完全没有任何防备的样子——但艾殴斯知道,他应该没有完全入睡,因为壁炉里的木柴已经消耗得差不多了,此刻 光火没有任何减弱,肯定是吉尔加美什用魂力有所维持。不过,如果他在入睡之后,也能做到这一点的话那就真的可怕了。
艾殴斯从床上起身,走到窗户边上。他伸出手推开窗,想要吹吹冷风,让自己清醒一下。然而,他刚刚把木窗拉开,就看见了一睹结实的石壁,和驿站的石材外立面浑然天成地连接在一起。艾殴斯回过头看
了看房间的大门,不用猜,门背后肯定也已经变成一面石壁了。这间房间,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被吉尔伽美什变成了一个完全密闭的石室。但炉火依然熊熊燃烧,火苗不时发出摇晃,仿佛被气流吹动的样子。看来吉尔伽美什还巧妙地留了几个气孔。
艾殴斯低低地叹了口气。这样的天赋果然是太过强大了。
不过。以艾殴斯的能力来说,别说是这样一面石墙,就算是铜墙铁壁,他要闯出去,也是一件轻而易举事情。然而,一定会惊醒吉尔伽美什,更是势必会在这个边陲小镇引发不小的骚动,他一路蒙面,隐姓埋名至此,不想就此荒废。更何况,接下来的旅程,才是最最关键的,不允许有任何差错,所以,他不愿意冒险。
艾殴斯转回头,看了看睡梦中的吉尔伽美什,他熟睡的面容上,仿佛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这个传说中亚斯蓝领域上最强的王爵,犹如一个黑色的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