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几首经典的小诗 最好有解析

2024-12-23 07:06: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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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1:

  青玉案 元夕
  辛弃疾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青玉案

  宋·贺铸

  凌波不过横塘路,但目送,芳尘去。锦瑟年华谁与度?月桥花院,锁窗朱户,只有春知处。

  飞云冉冉蘅皋暮,采笔新题断肠句,试问闲愁都几许?一川烟草,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

  青玉案 ,词牌名。取于东汉张衡《四愁诗》:“美人赠我锦锈段,何以报之青玉案”一诗。又名《横塘路》、《西湖路》。

  【作者简介】

  贺铸(1052-1125),字方回,号庆湖遗老。卫州共城(今河南辉县)人。宋太祖孝惠皇后族孙。授右班殿直。元 中,通判泗州,又 太平州。晚居吴下,博学强记,长于度曲。词多刻画闺情离思,也抒发怀才不遇之慨叹及纵酒狂放之作品。风格多样,情深语工。有《庆湖遗老集》、《东山词》。

  【注释】

  凌波:形容女子走路时步态轻盈。

  横塘:在苏州南十时许。

  芳尘:指美人的行踪。

  锦瑟华年:比喻美好的青春时期。

  琐窗:雕刻或彩绘有连环形花纹的窗子。

  冉冉:流动的样子。

  梅子黄时雨:四五月梅子黄熟,基间常阴雨连绵,俗称“黄梅雨”或“梅雨。”

  【译文】

  你的玉步不肯来到横塘,我只有目送你离去。但现在不知你与谁相伴,共度这花样的美好年华?在那修着偃月桥的院子里,朱红色的小门映着美丽的琐窗。只有春风才能知道你的归处。天上飞云在空中拂过,长满杜蘅的小洲在暮色中若隐若现。佳人一去而不复返,我用彩笔写下断肠的诗行。如果要问我的忧伤有多深多长,就像烟雨一川青草,就像随风飘转的柳絮,梅子黄时的雨水,无边无际。

  【赏析】

  1.此词是贺铸名篇之一,作于苏州。当时词人闲居横塘,写的是一段单相思。开头三句,借洛神故事,回忆在横塘的一次艳遇。词人神魂颠倒,要随佳人而去,并且知道了她的居所,但只有春风能入。下阕开头仍用《洛神赋》故事,词人期待再遇佳人,但佳人不至。只得题写断肠诗句。要问此时愁有多少,真好像一马平川的衰草;像漫天飞扬的柳絮;也像江南梅雨,无有止期。结句以一串博喻写“闲愁”,使得“闲愁”更加具体可感。将无形的情化为有形的物,形象具体。

  2.次词抒写了因理想不能实现而郁郁不得志的“闲愁”。上片写相恋和怀念,下片开头两句写昏暮景色,暗示出抒情主人公等待盼望那位“凌波”仙子直到黄昏,仍不见踪影,或“闲愁”太多。写“美人”可望而不可及,以此喻指理想不能实现,形象生动。下片的“碧云”句喻指时光流逝之迅速,末尾连用三个比喻来表现“闲愁”之多、乱、缠绵不断,十分生动,作者也因此获得了“贺梅子”的雅号。词中他把抽象的闲情化为可感可知的“一川烟草,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不仅形象、真切地表现出词人失意 、迷茫、凄苦的内心世界,同时也生动、准确地展现了江南暮春时烟雨迷蒙的情景,深得当时人们的赞赏。结尾处“一川烟草,满城飞絮,梅子黄时雨”,以江南景色比喻忧愁的深广,以面积广大喻愁之多,“满城风絮”以整个空间立体地比喻愁之深广,“梅子黄时雨”以连绵不断比喻愁之时间长和难以断绝,兴中有比,意味深长,被誉为绝唱,贺铸也因此而有“贺梅子”的雅号,深得当时人们的赞赏。黄庭坚更是极口称赞说:“解作江南断肠句,只今唯有贺方回”(《寄贺方回》)。

  3.此词于苏州寄居横塘时所作。作者幽居怀人,所写是“美人兮不来”的闲愁,词中意境幽微,形象蒙胧,凌波仙子似的美人似真似幻,给人以丰美联想。如果作者所倾心思慕的,是《离骚》中的香草美人,则此词自伤身世落寞,为才智不展,理想不遂之作,满纸幽伤当得力于楚骚,不可以“侧艳词”轻视之。 人凌波而来,又翩然而去,只剩自己木立如痴送芳尘。接下,遥想伊人深闺孤寂,月桥花院,琐窗朱户,只有春风时到。转而写眼前情愫难通,天际碧云,水边香蘅,笼在苍茫暮色中。继而哀叹即使提笔滤摅怀,妙笔生花,也尽是伤心断肠句。末了一设问句呼起,以遍野烟草,满城风絮,黄梅阴雨极写闲愁之多无可消释。结拍三句是 作者浓墨重彩、灵光独运之笔,连用比喻分三层铺叠而来,既绘江南暮春烟雨景色,有映衬出黯然心境,写闲愁的迷茫无边,纷乱无绪,连绵不止,亦情亦景,亦比亦兴,亦实亦虚,浑融为一无迹可寻,画面迷离而清远,意味深沉而悠长。此词以三佳句而倾倒一时,人称“贺梅子”。罗大经《鹤林玉露》云:“诗家有以山喻愁者,杜少陵云”忧端如山来,项洞不可掇“,赵嘏云“夕阳楼上云重叠,未抵闲愁一倍多“是也。有以水喻愁者,李颀云”请量东海水,看取浅深愁”,李后主云“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秦少游云“落红万点愁如海”是也。贺方回云“试问闲愁都几许?一川烟草,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盖以三者比愁之多也,尤为新奇,兼兴中有比,意味更长。”

  4.这首词说来好笑,原是贺方回退居苏州时,因看见了一位女郎,便生了倾慕之情,写出了这篇名作。这事本身并不新奇,好象也没有“重大意义”,值不得表彰。无奈它确实写来美妙动人,当世就已膺盛名,历代传为佳句,——这就不容以“侧艳之词”而轻加蔑视了。

  方回在苏州筑“企鸿居”,大约就也是因此而作。何以言之?试看此词开头就以子建忽睹洛神为比,而《洛神赋》中“翩若惊鸿”之句,脍炙千古,企鸿者,岂不是企望此一惊鸿般的宓妃之来临也?可知他为此人,倾心眷慕,真诚以之,而非轻薄文人一时戏语可以并论。闲话且置,如今只说子建当日写那洛神,道是“凌波微步,罗袜生尘”,其设想异常,出人意表,盖女子细步,轻盈而风致之态如见,所以贺方回上来便用此为比。姑苏本是水乡,横塘恰逢水境——方回在苏州盘门之南十余里处筑企鸿居,其地即是横塘。过,非“经过”“越过”义,在古用“过”,皆是“来到”“莅临”之谓。方回原是渴望女郎芳步,直到横塘近处,而不料翩然径去,怅然以失!——此《青玉案》之所为作也。美人既远,木立如痴,芳尘目送,何以为怀。此芳尘之尘字,仍是遥遥承自“凌波”而来,波者,原谓水面也,而乃美人过处,有若陆行,亦有微尘细馥随之!人不可留,尘亦难驻,目送之劳,惆怅极矣!——全篇主旨,尽于开端三句。

  以下全是想象——古来则或谓之“遐思”者是。

  义山诗云“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以锦瑟之音繁,喻青春之岁美(生活之丰盛也)。词人用此,而加以拟想,不知如许华年,与谁同度?以下月桥也,花院也,琐窗也,朱户也,皆外人不可得至之深闺密居,凡此种种,毕竟何似?并想象也无从耳!于是无计奈何,而结以唯有春能知之!可知,不独目送,亦且心随。

  下片说来更是好笑:词人一片痴情,只成痴立——他一直呆站在那里,直立到天色已晚,暮霭渐生。这似乎又是暗与“日暮碧云合,佳人殊未来”的江淹名句有脱化关系。本是极可笑的呆事,却写得异样风雅。然后,则自誉“彩笔”,毫不客气,说他自家为此痴情而写出了这断肠难遣的词句。纵笔至此,方才引出全曲煞拍一问三叠答。闲愁,是古人创造的一个可笑也可爱的异名,其意义大约相当或接近于今日的所谓“爱情”。剧曲家写鲁智深,他是“烦恼天来大”,而词人贺方回的烦恼却也曲异而工则同——他巧扣当前的季节风物,一连串举出了三喻,作为叠答:草、絮、雨,皆多极之物,多到不可胜数。方回自问自答说:“我这闲愁闲恨,共有几多?满地的青草,满城的柳絮,满天的梅雨——你去数数看倒是有多少吧!这已巧妙地答毕,然而尚有一层巧妙,同时呈现,即词人也是在说:我这愁恨,已经够多了,偏又赶上这春末夏初草长絮飞、愁霖不止的时节,越增我无限的愁怀恨绪!你看,词人之巧,一至于此。若识此义,也就不怪词人自诩为“彩笔”“新题”了。

  长干行
  妾发初覆额,折花门前剧。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十四为君妇,羞颜未尝开。低头向暗壁,千唤不一回。十五始展眉,愿同尘与灰。常存抱柱信,岂上望夫台!十六君远行,瞿塘滟预堆。五月不可触,猿鸣天上哀。门前迟行迹,一一生绿苔。苔深不能扫,落叶秋风早。八月蝴蝶来,双飞西园草。感此伤妾心,坐愁红颜老。早晚下三巴,预将书报家。相迎不道远,直至长风沙。
  注释:
  长干行:属乐府《杂曲歌辞》调名。长干里:在今南京市,当年系船民集居之地,故《长干曲》多抒发船家女子的感情。抱柱信:曲出《庄子•盗跖篇》,写尾生与一女子相约于桥下,女子未到而突然涨水,尾生守信而不肯离去,抱着柱子被水淹死。滟�堆:三峡之一瞿塘峡峡口的一块大礁石,农历五月涨水没礁,船只易触礁翻沉。长风沙:地名,在今安徽省安庆市的长江边上,距南京约700里。
  床:这里指坐具。
  不道远:不会嫌远。
  长风沙:地名,在今安徽安庆市东的长江边上。地极湍险
  【赏析】
  这是一首商妇的爱情叙事诗,诗以商妇的自白,用缠绵婉转的笔调,抒写了她对远出经商丈夫的真挚的爱和深深的思念。从两人天真烂漫的童年到丈夫远离后深深的思念,将初嫁时的羞涩、新婚的喜悦和坚贞不渝的心愿写得十分细腻生动。由于这首诗千百年来脍炙人口,“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也就成了后世用来比喻童年相好而成夫妻的成语.。全诗形象完整明丽,活泼动人。感情细腻,缠绵婉转;语言坦白,音节和谐;格调清新隽永,是诗歌艺术上品。“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已成描摹幼男幼女天真无邪情谊的佳语。

  蒹葭
  【蒹葭】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

  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萋萋,白露未晞。

  所谓伊人,在水之湄。

  溯洄从之,道阻且跻;

  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

  所谓伊人,在水之涘。

  溯洄从之,道阻且右;

  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古之写相思,未有过之《蒹葭》者。

  相思之所谓者,望之而不可即,见之而不可求;虽辛劳而求之,终不可得也。于是幽幽情思,漾漾于文字之间。吾尝闻弦歌,弦止而余音在耳;今读《蒹葭》,文止而余情不散。

  蒹葭者,芦苇也,飘零之物,随风而荡,却止于其根,若飘若止,若有若无。思绪无限,恍惚飘摇,而牵挂于根。根者,情也。相思莫不如是。露之为物,瞬息消亡。佛法云: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情之为物,虚幻而未形。庄子曰:乐出虚,蒸成菌。一理也。霜者,露所凝也。土气津液从地而生,薄以寒气则结为霜。求佳人而不可得,于是相思益甚,其情益坚。故曰“未晞”,“未已”。虽不可得而情不散,故终受其苦。求不得苦,爱别离苦!此相思之最苦者也!

  情所系着,所谓伊人。然在水一方,终不知其所在。贾长江有诗云:“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夫悦之必求之,故虽不知其所踪,亦涉水而从之。曰“溯洄”,曰“溯游”,上下而求索也。且道路险阻弯曲,言求索之艰辛,真可谓“上穷碧落下黄泉”。然终于“两处茫茫皆不见”,所追逐者,不过幻影云雾,水月镜花,终不可得。

  相思益至,如影在前,伸手触之,却遥不可及。“宛在水中央”一句,竟如断弦之音,铿锵而悠长。痴人耶?梦境耶?每读到此,不由喜之,叹之,怨之,哭之!

  【写作背景】

  《蒹葭》选自《诗经•秦风》,大约是255年以前产生在秦地的一首民歌。

  关于这首诗的内容,历来意见分歧。归纳起来,主要有下列三种说法:一是“刺襄公”说。《毛诗序》云:“蒹葭,刺襄公也。未能用周礼,将无以固其国焉。”今人苏东天在《诗经》辨义冲阐析说:“‘在水一方’的‘所谓伊人’(那个贤人),隐喻周王朝礼制。如果逆周礼而治国,那就‘道阻且长’、‘且脐’、‘且右’,意思是走不通、治不好的。如果顺从周礼,那就‘宛在水中央’、‘水中低’。‘水中让”,意思是治国有希望。”二是“招贤”说。姚际恒的《诗经通论》和方玉润的《诗经原始》都说这是一首招贤诗,“伊人”即“贤才”:“贤人隐居水滨,而人慕而思见之。”或谓:“征求逸隐不以其道,隐者避而不见。”三是“爱情”说。今人蓝菊有、杨任之、樊树云、高亭、吕恢文等均持“恋歌”说。如自恢文说:“这是一首恋歌,由于所追求的心上人可望而木可即,诗人陷入烦恼。说河水阻隔,是含蓄的隐喻。”

  由于此诗之本事无从查实,诗中的“伊人”所指亦难征信,故而以上三说均难以最终定论。在这里,我们姑且先把它当作一首爱情诗来解读。

  《蒹葭》属于秦风。周孝王时,秦之先祖非子受封于秦谷(今甘肃天水)。平王东迁时,秦襄公因出兵护送有功,又得到了岐山以西的大片封地。后来秦逐渐东徙,都于雍(今陕西兴平)。秦地包括现在陕西关中到甘肃东南部一带。秦风共十篇,大都是东周时代这个区域的民歌。

  【层次结构】

  此诗三章重叠,各章均可划分为四个层次:

  首二句以蒹葭起兴,展现一幅河上秋色图:深秋清晨,秋水森森,芦苇苍苍,露水盈盈,晶莹似霜。这境界,是在清虚寂寥之中略带凄凉哀婉色彩,因而对诗中所抒写的执著追求、可望难即的爱情,起到了很好的气氛渲染和心境烘托作用。

  三、四句展示诗的中心意象:抒情主人公在河畔倘佯,凝望追寻河对岸的“伊人”。这“伊人”是他日夜思念的意中人。“在水一方”是隔绝不通,意味着追求艰难,造成的是一种可望而不可即的境界。抒情主人公虽望穿秋水、执著追求,但“伊人’嘟飘渺阻隔。可望难即,故而诗句中荡漾着无可奈何的心绪和空虚怅惆的情致。

  以下四句是并列的两个层次,分别是对在水一方、可望难即境界的两种不同情景的描述。“溯洞从之,道阻且长”,这是述写逆流追寻时的困境:艰难险阻无穷,征途漫漫无尽,示意终不可达也。“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这是描画顺流追寻时的幻象:行程处处顺畅,伊人时时宛在,然而终不可近也。既逆流,又顺流,百般追寻,执著之意可见;不是困境难达,就是幻象难近,终归不得,怅恫之情愈深。至此,伊人可望而不可即的情境得到了具体而充分的展现。

  全诗三章,每章只换几个字,这不仅发挥了重章叠句、反复吟咏、一唱三叹的艺术效果,而且产生了将诗意不断推进的作用。从“白露为霜”到“白露末烯”再到“白露未已”,这是时间的推移,象征着抒情主人公凝望追寻时间之长;从“在水一方”,到“在水之泪”,再到“在水之浚”,从“宛在水中央”,到“宛在水中抵”,再到“宛在水中址”,这是地点的转换,象征着伊人的飘渺难寻;从“道阻且长”,到“道阻且济”,再到‘值阻且右”,则是反复渲染追寻过程的艰难,以凸现抒情主人公坚执不已的精神。重章叠句,层层推进,这是《诗经》冲的民歌常用的表现方法。

  【内容述评】

  如果把诗中的“伊人”认定为情人、恋人,那么,这首诗就是表现了抒情主人公对美好爱情的执著追求和追求不得的惆怅心情。精神是可贵的,感情是真挚的,但结果是渺茫的,处境是可悲的。

  然而这首诗最有价值意义、最令人共鸣的东西,不是抒情主人公的追求和失落,而是他所创造的“在水一方”——可望难即这一具有普遍意义的艺术意境。好诗都能创造意境。意境是一种格局、一种结构,它具有含容一切具备相似格局、类同结构的异质事物的性能。“在水一方”的结构是:追寻者——河水——伊人。由于诗中的“伊人”没有具体所指,而河水的意义又在于阻隔,所以凡世间一切因受阻而难以达到的种种追求,都可以在这里发生同构共振和同情共鸣。

  由此看来,我们不妨把《蒹葭》的诗意理解为一种象征,把“在水一方”看作是表达社会人生中一切可望难即情境的一个艺术范型。这里的“伊人”,可以是贤才、友人、情人,可以是功业、理想、前途,甚至可以是福地、圣境、仙界;这里的“河水”,可以是高山、深堑,可以是宗法、礼教,也可以是现实人生中可能遇到的其他任何障碍。只要有追求、有阻隔、有失落,就都是它的再现和表现天地。如此说来,古人把蒹葭解为劝人遵循周礼、招贤、怀人,今人把它视作爱情诗,乃至有人把它看作是上古之人的水神祭祖仪式,恐怕都有一定道理,似不宜固执其一而否决其他,因为它们都包蕴在“在水一方”的象征意义之中。

  自然,当我们处在与“在水一方”类似的境遇时,应当欣赏的是它的锐意追求,而不是它的悲观失望。

  【艺术特色】

  《蒹葭》是诗经中最优秀的篇章之一。它的主要特点,集中体现在事实虚化、意象空灵、整体象征这紧密相关的三个方面。

  一、事实的虚化

  一般说来,抒情诗的创作是导发于对具体事物的感触,因而在它的意境中,总可看到一些实实在在的人事场景。然而(蒙蒙)的作者却似乎故意把其中应有的主要人物事件都虚化了。追寻者是 什么人?他为什么而追寻?我们不知道;被追寻的“伊人”是什么 身份?为什么他那么难以得到?我们也不知道;以至于连他们是 男是女也无从确认。特别是“伊人”,音容体貌均无,一会儿在河的上游,一会儿在河的下游,一忽儿在水中央,一忽儿在水边草地,飘忽不定,来去渺茫,简直令人怀疑他是否真有实体存在。无疑,由于追寻者、特别是被追寻者的虚化,使整个追寻人物、追寻事件、追寻内容都变得虚幻愿陇起来;然而也正是由于这事实的虚化、膜犹,诗的意境才显得那么空灵而富有象征意味。

  二、意象的空灵

  实际上,诗中所描述的景象,并非目之所存的现实人事,而是一种心家。这种心象,也不是对曾经阅历过的某件真事的回忆,而是由许多类似事件、类似感受所综合、凝聚、虚化成的一种典型化的心理情境。这种心理情境的最大特点,是不粘不滞、空灵多蕴。“在水一方”,可望难即,就是这种空灵的心理情境的艺术显现。在这里,由于追寻者和被追寻者的虚化,那看来是真景物的河水、道路险阻,乃至逆流、顺流的追寻路线,以及伊人所在的“水中央”等诸种地点,也都成了虚拟的象征性意象。对它们均不可作何时何地、河山何水的深究,否则,伊人既在河的上游又在河的下游就自相矛盾,连两个人何以都不渡过河去也成了问题。《蒹葭》的成功,就在于诗人准确地抓住了人的心象,创造出似花非花、空灵蕴藉的心理情境,才使诗的意境呈现为整体性象征。

  三、意境的整体象征

  诗的象征,不是某词某句用了象征辞格或手法,而是意境的整体象征。“在水一方”,可望难即是人生常有的境遇,“溯徊从之,道阻且长”的困境和“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的幻境,也是人生常有的境遇;人们可能经常受到从追求的兴奋。到受阻的烦恼、再到失落的惆怅这一完整情感流的洗礼,更可能常常受到逆流奋战多痛苦或顺流而下空欢喜的情感冲击;读者可以从这里联想到爱情的境遇和唤起爱情的体验,也可以从这里联想到理想、事业、前途诸多方面的境遇和唤起诸多方面的人生体验。意境的整体象征,使嫌夜)真正具有了难以穷尽的人生哲理意味。王国维曾将这首诗与曼殊的〔蝶恋花〕“昨夜西风调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相提并论,认为它二“最得风人情致”,这显然是着眼于它的意境的人生象征意蕴。

回答2:

床前明月光
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