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往事
童年的趣事像海滩上的一个个美丽的贝壳,在夕阳的照射下绽放光彩。
我把它们都捡起来与你分享。
小时侯,外婆给我订了一种画报,上面有许多带插图的故事。每天晚上妈妈都会给讲一两个故事。有一天晚上,妈妈给我讲了安徒生写的卖火柴的小女孩。当听到“ 小女孩擦亮一根火柴,眼前出现了一棵挂满礼物的圣诞树”后,我睁大眼睛天真地问到:“妈妈,如果我擦亮了火柴,也会像小女孩那样会看到圣诞树吗?” “你会看到的”。妈妈温和地说。我将信将疑地点了一点头,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境。
整个夜晚我都沉浸在美妙而虚幻的想象之中。
第二天妈妈去上班后,我没去上幼儿园。我拿着几角钱到楼下的小商店去买了一盒火柴。商店的老板是一个和蔼的老爷爷,一听我要买火柴,马上就说:“小孩子可不能玩火柴,火柴很危险的,搞不好还会烧了房子。”一听烧了房子这几个字,我有些害怕了。但是,害怕还是没能阻挡我要看圣诞树的愿望。我软磨硬泡,老爷爷还是买了一盒火柴给我。走时,他还不忘叮嘱我说要注意安全。我哪还有心听老爷爷说话,拿起火柴就往家里跑。
回到家里后,我拿出了一根火柴。把它划着后,我左等右等,就是没看到童话里出现的景象。我又划着了一根火柴,结果跟上次一样,在摇晃的烛光中,我看到的是失望。我把火柴熄灭,然后收好。在弥漫着失望的屋子里,我躺在床上安安静静地度过了一个上午。
晚上妈妈回来后,我把上午发生的事告诉了她。妈妈听了后,大笑不止说:“我是逗你玩的,你怎么当真了。”我一脸茫然的看着她,心里有些难过。长大之后,我知道了童话的虚幻。但后来,还是不大听信大人们说的话。尽管我知道他们不一定都错。
恰好有几张童年时流行歌曲的CD,轻轻的按下play键,如天籁般传入耳朵浸入脑海的是最熟悉不过的“我们的田野”。就在这样的悠扬中,欣赏着手边的旧杂志,似水流年倒叙般历历过眼难为云烟。
最早期童年的回忆对我来说是一直憧憬的,那一切种种只想让它永远留在自己的记忆里,所以随笔之下的只是而后的少年。
说是少年,也实在分不清界线。时间是如此的过水无痕,恍然间聊数十载,感念的不是少年的欢笑,不是懵働的秋心离愁,唯有那远去的“大院”文化常常令我桃花春风。
其实说起来,也不能算什么文化,但是“大院”内独特的生活方式和经历却是我生命中不可多得的风景线。所谓“大院”,是对军队干部及其家人集中居住区的统称。所以,“大院”的生活一切都和军队联系在一起。
军号伴我岁岁与年年:每次听到嘹亮的军号声,我就会想起自己的少年生活。滴滴嗒嗒的声音或许在多数人耳中都是一样的,但是对于我们这些从小从军营长大的孩子,却能准确的分辨出不同的含义。“嗒滴哩啦嗒滴哩啦”开头的那是起床号;“滴—滴哩滴哩—滴嗒滴嗒”开头是息灯号,还有诸如午休、吃饭等各有代表。听得久了,就成了习惯。在外地学习的时候,偶然听到不合时宜的号声,竟然也会受到干扰。而久久无法听到,最初之时夜间还会无法入睡。说起来似乎有些可笑,但是这也是刻印在脑海里的记忆吧?
军人礼堂和露天电影:说起“大院”文化,这个恐怕就不能不提。“大院”子女们对此也应该是深有感情。最初的是军人礼堂,气派宽敞。80年代的军人礼堂,除了音响和放映设备外,毫不夸张的讲足以夸称90年代地方的影院(军队对非军队所属的一切范围统称为地方)。每逢周末,莫不放映当时最新的电影。免费的电影,对一个被家人允许独自外出观赏的孩子来说,是有着“致命”的杀伤和诱惑力的。那时还是六天工作制,学校周六也是要上课的,所以周六的晚上是我们这些军队子女的天堂。因为军人礼堂就在离家不到5分钟路程的地方,所以更多的孩子有理由暂时脱离管束自由自在。露天电影是80年代后半期出现在“大院”文化中的,而且一发不可收拾。就在几年前,我居住的地方还可以看见当年那块巨大高耸的放映石壁。虽然已经无法找回当年的旧貌,但是面对新起的几座建筑,露天电影广场上的欢笑和嘻戏依然会在心中回荡。
班车:这是从第一天开始上学起就接触到的事物。军队实行统一化管理,军队子女也基本集中在一两个小学上学。因此,车接车送就成了日常生活的一部分。别误会,这里所谓的车接车送可不是现在某些领导子女的专车。我们那时的班车,是几十人一起的大型轿车,就是现在的大吧。而且军队班车有极严格的作息制度和行车路线,过时绝对不候。所以,那时上学,基本上是早晨6点过点就爬起来,6:45一定要坐在车上或等在站上,否则就只好等着被老师K了。除却了赶班车的紧张,其余的就是欢乐了。坐上车到学校一般需要半小时时间,所以班车上的活动对一个上小学的孩子还是很丰富的。记忆里,在车上,也曾紧张的赶写过昨夜忘记的作业,也曾看完整套的机器猫和圣斗士星矢,也曾为了为了一件小事和人面红耳赤。当今日偶然经过司机排,还会不由的去看到那辆古老破旧的车。
军人服务社:军队大院有自己的军人服务社,这基本上是个传统。其实和外面的商店没什么区别,一样的店铺,差别不大的价格。所以讲会给我留下回忆,是因为从小开始就喜欢服务社服务中心的早点。呵呵~~那时候,能吃上一口服务中心大师傅亲手包的馄吞,就会开心一天。感觉里,用那种绿色军用茶缸盛的馄吞,是世界上最美味的东西,面对着绿色军布帘,真恨不得永远吃下去。
军队果园:那里是我们“做贼”的地方。警卫连种的梨和桃真的很甜很甜,所以我们这些淘气的孩子就忍不住跃跃欲试:)在小战士的喝斥声中,是几条身影从四面八方蹿出,手里拿着怀里捧着,真的是“无恶不做”。年少是轻狂的,不懂得珍惜人家的劳动果实,还往往引以为荣。现在想起了,虽然感叹,却也“不知廉耻”的怀念。
如今,“大院”历经岁月变迁,也早已找不到过去的模样。事隔多年,成长如斯的我终日于风雨里奔波。今日于午后品茗析文之时,偶然的美文轻扣心门, 浴着暖暖的阳光,脑海里再次涌起了无尽的往昔,欣然操笔,但以此陋文和之。罢墨侧首间,窗外的风徐徐拂人,迎着满眼的翠色,少年情怀丝丝入扣,如醇香美酒绵延流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