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戈里《钦差大臣》的讽刺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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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12-13 22:48: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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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钦差大臣>>讽刺艺术特点
  果戈理

  内容提要:《钦差大臣》标志着果戈里的现实注意的讽刺艺术已经完全成熟。果戈里在《钦差大臣》中把一切俄国的坏东西收集在一起,一下子把这一切嘲笑个够,并以典型生动的形象,紧凑的情节和深刻犀利的讽刺创造了社会主要矛盾—官僚集团与人民大众的矛盾为基本社会喜剧,本文从两个人物来分析它的讽刺艺术

  关键词: 果戈里 《钦差大臣》 讽刺艺术特点

  一引言

  尼古拉-瓦西里耶维奇-果戈里理是俄国批判现实主义文学的奠基人 ,他以其创作加强了俄国文学的批判和讽刺倾向,开创了俄国文学的新时期,他以忠于生活的现实主义精神

  的现实主义精神鲜明生动的典型形象和“含泪的笑”的讽刺手段,无情的揭露了沙皇专制农奴制的丑陋和黑暗,为19世纪俄国文学建立了“持久的贯彻讽刺——所谓批判倾向的功勋”。

  11809年3月19日,果戈理生于乌克兰的一个地主家庭,12岁上中学,19岁到彼得堡独立谋生

  ,起初当小公务员,后来从事文学创作,并一直为终生职业。早在中学时代,果戈理就受到资产阶级启蒙思想的影响。到彼得堡后,穷困潦倒的个人遭遇,北纬卑微艰辛的小公务员生活,使他对现实生活不满,特别是普希金,别林斯基的帮助和影响,使他进一步向王自由,憎恨专制,并很快就成为对现实关系具有深刻理解的现实主义作家,他的成名作《狄康卡近乡夜话》充满了浓烈的诗意和传奇的成分。给果戈理带来“文坛盟主”声誉的中篇小说集《觅尔格拉德》和《彼得堡故事》,标志着他的创作向现实主义发展的新阶段。《彼得堡故事》把讽刺矛头从写乌克兰转向了盛行官爵崇拜和金钱崇拜的彼得堡。小说继普希金之后通过对小官吏,小职员不幸遭遇的刻画,发展了俄国批判主义学描写“小人物“悲惨命运的主题,而在19世纪30年代果戈理船做的一部剧作——《钦差大臣》。标志着果戈理的现实主义讽刺艺术已完全成熟。1836年船作的讽刺喜剧《钦差大臣》是他在戏剧方面的代表作。如果说在《彼得堡故事》中,果戈理对官僚社会的揭露还仅限于某部门或某官僚的恶德败行的话,那么在剧本《钦差大臣》中,果戈理将他“当时在俄罗斯看到一切丑恶现象,一切需要人们主持正义的场合所发生的非正义的行为都汇集起来,然后给予淋漓尽致的嘲笑”。

  二《钦差大臣》大概内容

  一个在彼得堡当过差,出入于上流社会的纨绔子弟赫列斯塔柯夫,在回乡土中因盘缠用尽而捆于旅店。正在这时,市内盛传钦差大臣将临。市长是个多年沉浮宦海,一贯贪赃枉法,“凡财物到手,均不欲其有所遗漏”酷史,听说有个钦差大臣就要驾临本市,他个他的僚属大为惊恐,深怕他们平日的劣迹被上峰察知。受到这种恐惧心理的驱使,市长亲自跑到旅店,察看动静。赫列斯塔柯夫则以为由于自己付不起食宿费用,店家告到市里,市长前来兴师问罪。因而大为惶恐;同时在与市长相互试探之中,平时那种傲慢无礼,妄自尊大的举止风度,毕露无遗。这一切使得市长确信赫列斯塔柯夫就是微服私访的钦差大臣。于是设法把这位“钦差大臣”迎至市长公馆,殷勤款待,并把自己的女儿许了他。赫列斯塔柯夫见市长如此垂青,真是受宠若惊,得意忘形。在市长及其同僚面前,大吹牛皮,把彼得堡的达官贵人都说成是自己的近亲好友。使听者钦羡不止。赫列斯塔柯夫用“借钱”的方式向市长及其僚属“借”巨款,又和市长的妻女调情取乐。在其仆人的摧促下,“快乐”地离开了这个城市。接着市邮政局长私拆赫列斯塔柯夫信件。发现赫列斯塔柯夫并非钦差大臣,正当把此消息告诉市长,发生了争论时。真正的钦差大臣到了。官僚门听了这个消息面面相觑,个个呆若木鸡。

  三 《钦差大臣》的讽刺艺术

  <一> 讽刺喜剧《钦差大臣》的艺术独创性涉及到许多方面.果戈理认为喜剧情节应

  该”把当时所知道的俄罗斯的一切丑恶的东西,一切非正义的行为恰恰是在需要人们表示正义的地方和场合下干出来的”.这说明果戈理把撕破沙皇专制农奴制的帷幕作为自己现实主义的准则.在人民大众反对专制农奴制的运动日益高涨的历史条件下,果戈理赋予喜剧以最锋利的讽刺力量.

  <二> 果戈理的独创性表现在抛弃以制造复杂的矛盾纠葛取胜的西欧喜剧传统,而

  致力于人物性格冲突的揭示.果戈理的喜剧中,情节的发展变化,妙趣横生的现实主义力量都是从人物性格的冲突中发展出来的.

  1.在喜剧人物塑造上<<钦差大臣>>的独创性首先表现在它不是作者主观制造的结果而是完全真实的人物,果戈理把这伙丑类表现得越真实,越富有生活气息

  也就越令人感到可憎和可怕,因为观众通过这些高度概括的典型形象,终于看清了“生活的主人”的真相而忧心忡忡,对前途充满沮丧和失望,这也是果戈理的喜剧所隐含着的特有的悲剧性力量。果戈理抛弃了浅薄的滑稽嘘头,致力于典型人物内心世界揭示。果戈理的人物不是某种概念的化身,而是靠喜剧人物的自我揭露。人物各自按照自己的观念,习惯,围绕自己的利益活动着。果戈理坚持现实主义美学原则,既没有迷醉于奇闻轶事,也没有陷进卑俗的笑剧泥坑。人们也许还记得果戈理在小说中描述的彼得堡涅瓦大街的夜色吧。那里,商店鳞次栉比,灯火辉煌,人群和马车川流不息,军官的佩刀铿锵作响,淑女的脂粉气迎风飘荡,还有无数的公子哥儿在闲荡着-------赫列斯塔柯夫之流并不奇特,他们就在其中。他们讲究穿着,仪表非凡,举止并不是赌棍,酒徒和流氓。但是,灵魂空虚,知识浅薄,厚颜无耻却也达到了惊人的地步。

  2.我们来看看果戈理笔下的赫列斯塔柯夫:赫列斯塔柯夫就显露了这一本质特征。这个纨绔子弟东游西逛把钱花个精光,穷途末路到了连饭也吃不起的地步,实在饿急了就出外走走。好“把饿劲儿调情。他欠债不还,还命令仆人奥西布去厨房给他做饭,可是碍于贵族少爷的尊严又不愿意把话说明白,只说“你到那儿去!”当店伙勉强端来饭,他又嫌两道菜太少,以“不吃”表示抗议。此时此刻,仿佛是店伙在求他,而不是他在求于人。当然,这顿只不过是“臭汤”之类的饭还是被他津津有味的吞掉了。可是一旦有了钱,就把一切都忘了。只是找步兵上尉打牌,重见个高低。正如别林斯基指出那样,赫列斯塔柯夫作为“钦差大臣”“不是自然地,而是偶然地凑巧地出现在喜剧里”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忽然别人认作朝廷命官。当了本城最高首脑的座上客。如果说在初见市长时,他大惑不解,还企图动动脑筋以使自己摆脱困境的饿话,那么,自从市长把他当作彼得堡来的“要人”之后,似乎成了被吹动的风车,完全被事态的发展推动着往前走,随波逐流,不仅仅想动什么脑筋,而且还自得其乐。在市长的官邸,当政府当局诸公位他举行欢迎仪式时,他既不掩饰自己的“好吃”,“寻欢作乐”和赌钱的“本领”,又不忘向市长的夫人和女儿调情。市长夫人是一个风骚又鄙俗的泼妇,在她的抬举下,

  越发越得意忘形,信口开河。他吹嘘自己跟部长的“交情很深”;吹嘘别人怎样把他当成总司令而“举枪敬礼”;吹嘘自己是普希金的老朋友,一个晚上就“把所有的东西都写好了”;吹嘘他吃的西瓜每个就值“七卢布”,他喝的汤是“直接用轮船由巴黎运来的--------冒出来的那股蒸气是自然界所找不到的”;吹嘘外交部长和各国公使怎样和他一起打牌--------越说越狂妄,越说越离奇也越发越语无伦次。值得注意的是,赫列斯塔柯夫并非故意撒谎,他没有伪装,没有矫饰,一切都以他本来的面目出现。这一番话是赫列斯塔柯夫精神境界的剖白,他说得那样的坦率,那样的轻松,那样的富有灵感,连他自己也陶醉其中,暴露力量了这个贵族子弟满脑子飞黄腾达的欲念和对骄奢淫移生活的狂热追求。同时,他又说得那样的支离凌乱,那样的毫不连贯,又暴露了他灵魂的极度空虚,以至于没有意志也没有能力去控制自己的思考,尤其是他根本也不想集中地深入的思考什么。

  总之,赫列斯塔柯夫显得格外真挚,诚实,也显得格外的浅薄和鄙俗。他忽而表现得怯懦可怜,忽而又骄横任性;忽而是一副摇尾乞怜的叭儿狗摸样;忽而又炫耀贵族少爷的派头儿;不管何种场合,也不顾客观环境对他有利无利,他都不能控制寻欢作乐的欲求和华众取宠的乐趣;他没有羞耻心,似乎他干的一切和说的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然而,赫列斯塔柯夫又不是一个充满妄想的流氓,不是一个立意造谣的撒谎家和巧妙的骗子。赫列斯塔柯夫之流散布在俄国各地,是京城彼得堡习见的人物。通过—喜剧人物的自我表演,果戈理深入地揭示了“生活的主任”——俄国贵族门的丑恶的灵魂。果戈理指出:“----------每一个人在一分钟内会做过的或成为赫列斯塔柯夫----------灵巧的警卫军官有时会成为赫列斯塔柯夫,政府要人有时也会成为赫列斯塔柯夫。”“赫列斯塔柯夫”成了贵族的“遗传病”和“流行病”,从而表明这一形象的广泛代表性。

  3.如果说赫列斯塔柯夫代表了彼得堡贵族社会的话,那么,以市长为首的官僚集团则暴露了俄罗斯外省生活的全部丑恶。别林斯基曾深刻指出“钦差大臣”“是市长的惊慌万态的想象的创造物,一个幻影,他的良心的影子”,当作微服私访的钦差大臣的过程,生动而深刻地揭示了沙皇官僚集团精神世界的肮脏,揭发了封建国家机器的反动和腐朽。

  市长是个骗子手中的骗子,是个“骗过三个省长”的酷使,“一手遮天的流氓和光棍”都上过他的“钩”。他把赫列斯塔柯夫视作朝廷命官而预礼膜拜,既表现了愚蠢透顶,也表现了狡猾过人,老谋深算,尽管他的揣测与陶布钦斯基的“调查报告”不谋而合,但也不轻易上钩:首先,他要亲临“虎穴”,以便能侦缉到最可靠的情报。如果一旦被“要人”发现,他就以视察旅店为名自己我掩饰;其次,第一次吃饭他就用“连象也回醉倒的”玛杰拉酒把赫列斯塔柯夫灌醉,借以达到“酒醉吐真言”的目的,既表现了他的狡猾,又表现了他的狠毒。不过,尽管试探,市长头脑中那个被“钦差大臣”的恐惧所造成的惊慌。他一方面惶惧不止,曲意逢迎,一方面警觉地审视对方的一举一动,以便迅速采取对策。同时,又不失时机地自我夸耀。当市长大言不惭地述说自己的“德政”,如此“市内一切的条理”“街道扫得很干净”“囚犯的特遇很好”时,观众很自然的想起那垃圾堆一样的大街,想到市长如何扣囚犯的口粮--------字我掩饰与娥德败行形成鲜明的对比。

  <4>果戈里笔下的市长夫人和女儿既有独立的个性,又是市长性格的重要补充,当看到赫列斯塔科夫向自己妻女调情时。市长不一为耻,反以为荣。当看到赫列斯塔科夫和自己女儿是拥抱接吻时,市长以便揉这眼睛,一边难以置信的念念有词:“他妈的!真的,在接吻!”当他终于看到确有其事是,并不是梦幻,顿时欣喜若狂,大声喊叫:“天啦,在接吻,真订婚了。”他既为自己的超绝的办法而自豪,又为日后平步青云而得意,喜剧人物的性格冲突,造成了强烈的喜剧效果,使情节发展趋向高潮,还比如说,当官员集合在市长家中商讨如何才能博得“钦差大臣”的欢心时,一直认为最好的办法是塞钱,可是这些钱怎么个塞发才不至于露出破绽?自命博学多才的法官提议“用贵族的名义赠送纪念品,”而邮政局长却简单的多。认为只要说这是“邮政局没人领取的一笔款子就行了。”惟独慈善医院院长提出分别行贿的方案,真可谓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其实这个肥猪一样的院长想借行贿之机进谗言,射暗箭,为自己的升官发财创造条件。我们可以看出果戈里笔下的这些人物,每个丑角都在为自己创造的罪恶寻找出路,从来也不会想到自己的可笑的一面。

  <3> 果戈里的《钦差大臣》的思想非常广阔,它不单要惩戒那些“弄虚作假,徇私舞弊”。当市长的勒索商人的“小信封”的时候,受贿,玩忽职守等罪恶,他是主要说明:惩罚者和被惩罚者互为奴隶,他们属于同一血缘,他们有同样可怜的命运,即各自在对方身上重复着自己。在《钦差大臣》中,果戈里的喜剧人物从主角到最次要的角色都是艺术构思所确定的。都有独立的不可重复的个性,都具有生活的说服力,从商人到警察都不是可有可无的人物,果戈里通过他们之间的纠葛反映了俄国社会各阶层见错综复杂的关系,描绘了一幅广阔的社会图景

  <4>《钦差大臣》在情节提炼上的独创性还表现在果戈里完全抛弃了传统喜剧所谓”惩罚罪恶”的规范,剧中既没有把赫列斯塔科夫缉拿归案,也没有设置一个正面人物,但是他们受到观众的惩罚,他们由于狡猾过人而在观众面前亮了相,从观众席上爆发出的笑声就是对他们的鞭笞,喜剧最后场面------“哑场”也是这个意义,果戈里以反面人物与反面人物接成冲突的形成,反映了封建统治阶级与广大群众的矛盾,而剧场中发出的雷鸣般的笑声就是不出场的正面人物。《钦差大臣》显著的艺术特点就“自己脸丑,莫怨镜子”的讽刺。正如赫尔曾在《论俄国革命思想的发展》一文中指出,“在果戈里之前,从来没有一个人把俄国官僚的病理解剖过程写的这样完整,他一面嘲笑,一面透视这种卑鄙,可恶的灵魂最隐蔽的痛苦”。

  四 总结

  《钦差大臣》是俄国现实主义戏剧发展史上的重要里程碑,他一反当时俄国舞台是毫无思想内容的庸俗笑剧和传奇剧的做法,在继承俄国现实主义戏剧传统的基础上,创造了一社会主要矛盾——官僚集团与人民大众的矛盾为基本社会冲突的社会喜剧,并以典型生动的形象和紧凑的情节以及深刻犀利的讽刺,跃居当时世界剧坛的前列,剧本题词“自己脸丑,莫怨镜子”——形象的阐明了文学创作是现实生活的一面镜子的现实主义创作的原则。市长的台词“你们笑什么?笑你们自己!”则直接表现果戈里现实主义喜剧的社会作用。他的不朽剧作《钦差大臣》,不仅标志着十九世纪三十年代俄国喜剧发展的高峰,而界为整个十九世纪俄国戏剧创作指明了一条现实注意道路,剧本《钦差大臣》同时标志着果戈里的现实主义的讽刺艺术已经完全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