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谊,是一把刀,将我心中的石块敲碎;
友谊,是一盏灯,照亮我心中的黑暗;
友谊,是一个巨大无比的箱子,收获快乐,也分享快乐。
茫茫人海中,找到一个朋友?难!找到一个知心朋友?难上加难!但这一切相遇,仿佛是老天安排的,让你无意中得到一份珍贵的友谊,就看你愿不愿意珍惜……
也许,友谊就是这样,来得意想不到,当然,我也不例外。
时间仿佛倒转,回到那得到第一份真正友谊的那一天。
“铃铃铃……”随着下课铃响起,同学们像笼子里放飞的鸟儿,“飞”到教室外的活动场地。不久后,笑声一阵阵岁风飘进我的耳朵里。好奇的我走出教室,坐在旁边的树底下,观望着只有两三人组成的游戏,我多么想和他们一起蹦,一起跳,但胆小的我一星期后也没有这样做。当我鼓起勇气,加入他们的游戏时,他们还不犹豫地接受了我。在游戏里,张钊和何浪成了我最好的朋友,也是我得到第一份友谊,而这份友谊就在有趣的游戏里渐渐清晰……
当然,友谊不止一份。四年级时,全班大调座位,一个叫王坤的男生调在我的旁边。当时却没有想到他的名字会进入我“好朋友”的列表中。因为座位的缘故,我们的感情一天天增加,直升到我知心朋友的地位。
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我们四个成了不可割分的知心朋友,也让我受到来自朋友的快乐——特别是那个雨天。
哪个雨天,是一个让人措手不及的雨天。
雨,不断地下,随时变化着,有时大,有时小。苏昕和我,面对这场突如其来的雨,一筹莫展。天渐渐边黑了,雨还没有停的意思,正当我和王坤决定冲回家时,一把伞遮住我的头顶之外,我惊奇地回头一看,原来是何明斌。他好像知道我在想什么,还没等我开口,就接问道:“你也是走东边的吧?那就一起走吧!”我开心地笑了笑,温暖像一把火,霎时间占据了我冰冷的心。不知什么时候,何明斌出现在我和王坤中间,边打开伞边说:“一起走吧,我随便送何明斌到菜市。”
就这样,我们四个说说笑笑,一路打破了校园此刻的寂静。
那一刻,有远保留在我的心灵深处,因为那一刻,让我明白了什么才是真正的友谊——在朋友时伸出援助之手,在你需要帮助时,朋友也会让你重新振作,但不管怎么样,在最后时刻,也不要抛弃朋友,抛弃友谊。
小学生活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即将告别。与朋友在一起的时间只剩下短短级个月里,毕业之后,也许老天让我们的缘分继续,但也许不会。我认为,珍惜现在的时光,珍惜现在的友谊,在朋友间留下深刻的回忆,才能让友谊得到真正的友谊吧!
友谊,是使我快乐的天使;
友谊,是比樱桃更甜的幸福;
友谊,是让生命之舟变得无比精彩的重要零件!
难道,友谊不值得珍惜吗?
友谊,好熟悉的字眼!古人云:“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青少年谁不希望自己有几个真心朋友!可是要怎么架起友谊的桥梁呢?它需要朋友之间去互相理解、互相信任;需要朋友之间心与心的交流、沟通。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没有一个人不曾拥有过朋友,但是又有那些人去真正地品尝过友谊呢?只有真诚者去珍惜友谊,用它扬起人生的风帆。而人生中真正的朋友,在你获得成功的时候,会为你高兴,会为你庆祝,而不捧场。只要亲自去体验一份真挚的友情,你就会非常的快乐。
千金易得,知己难求。茫茫人海中,有谁堪称知音呢?有着自己最好的朋友,你寂寞时,他(她)会陪你解闷;你快乐时,他(她)会陪你一起分享你的快乐;你难过时,他(她)会指导你,让你重新站起来。有着自己最好的朋友,不但能互相理解、信任,还会有着共同的志趣和理想。好比管鲍之谊,互相扶持、互相理解、互相信任,留下了千古佳话。由此可知道,去寻找一位真心相待的朋友,并非一件容易的事情。
若心有灵犀,一面之缘可以成为生死之交,而一句相投的话也可能会成为故友。真挚的友谊,使人生充满了热情。正向马克思所说:“友谊像清晨的雾一样纯洁,奉承并不能得到它,友谊只能用忠实去巩固。”友谊是美好的、珍贵的。当一个人去维护友谊时,不亚于撑起人生的第三大支柱。
友谊天长地久!
友谊;
1>朋友,是你高兴时与你分享快乐;是你幸福时使幸福增倍;是你困难时使困难分解;是你孤单时帮你赶走它;是你落魄时给你鼓励的那个人。
朋友,是每个人都想拥有的人,是每个人都想变成的人。要让大家成为朋友,使朋友的关系不断巩固,需要一种叫友情的东西去浇灌。
关于朋友,在我们中国是十分看重。传统的儒家思想就十分看重,提出“诚”“信”“仁”“忠”,一直影响着我们,渗透进我们的生活,影响着我们的行为。成为我们的交友的准则。“高山流水觅知音”、“飞蓬各自远,且尽手中杯”等一系列故事是友情的深刻表现。
“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这句话就说明了朋友的重要,又说明了朋友的作用在于依靠,更在于相互依靠。而不是那种为个人私利,借朋友之名、用友情浇灌的,开出的朵朵邪恶之花的行为。前者与后者的区别在于:前者是相互依靠、相互帮助,特别在朋友困难是相互依靠、相互鼓励、相互搀扶一起走出困境;而后者在朋友春风得意时鞍前马后地“浇灌”友情;朋友困难时,明哲保身、弃之远去,更有甚者,雪上加霜,落井下石。
“患难见真情,烈火见真金”这是我们,对朋友的要求,同时也是判断友情真伪的一种标准;更是说明友情需要提炼、升华。在酒桌上称兄道弟、顺利时前呼后拥的友情不是真友情;而是在得意时的忠言逆耳、落魄时给你殷殷关切之言的友情是真友情。因为它不仅不因名利的诱惑而奉承,而且在困难中得到验证、得到升华。
“君子之交淡如水”,表明交友应无所求。只有这样我们才会独而不孤,使生活变得更加温暖、更加自在。
其实,无所求的朋友难得,不妨闭上眼,将有所求的朋友一一删去,最后还有几位?因为真正的友情是“无所求”,她不应要求什么,不依靠什么,拒绝一切契约,总是既纯净又脆弱。因此总是那么容易的被搅浑、打碎。各种书籍也介绍各种防止友情破碎的方法,但那些方法都是技术性的。一旦技术性手段进入感情领域总没有好结果。友情需要用心浇灌,用生命来培养,才能开出灿烂的友情之花。
总而言之,我们不仅要培养右情。因为我们可以没有功业,决不能没有朋友;我们需要友情,更需要警惕邪恶,防止虚伪,反对背叛。关于友情,最后让我们用余秋雨先生的话作结尾吧!
来一次世间,容易吗?
有一次相遇,容易吗?
叫一声朋友,容易吗?
仍然是那句话——
学会珍惜,小心翼翼
常听人说,人世间最纯净的友情只存在于孩童时代。这是一句极其悲凉的话,居然有那么多人赞成,人生之孤独和艰难,可想而知。我并不赞成这句话。孩童时代的友情只是愉快的嘻戏,成年人靠着回忆追加给它的东西很不真实。友情的真正意义产生于成年之后,它不可能在尚未获得意义之时便抵达最佳状态。
其实,很多人都是在某次友情感受的突变中,猛然发现自己长大的。仿佛是哪一天的中午或傍晚,一位要好同学遇到的困难使你感到了一种不可推卸的责任,你放慢脚步忧思起来,开始懂得人生的重量。就在这一刻,你突然长大。
我的突变发生在十岁。从家乡到上海考中学,面对一座陌生的城市,心中只有乡间的小友,但已经找不到他们了。有一天,百无聊赖地到一个小书摊看连环画,正巧看到这一本。全身像被一种奇怪的法术罩住,一遍遍地重翻着,直到黄昏时分,管书摊的老大爷用手指轻轻敲了敲我的肩,说他要回家吃饭了,我才把书合拢,恭恭敬敬放在他手里。
那本连环画的题目是:《俞伯牙和钟子期》。
纯粹的成人故事,却把艰深提升为单纯,能让我全然领悟。它分明是在说,不管你今后如何重要,总会有一天从热闹中逃亡,孤舟单骑,只想与高山流水对晤。走得远了,也许会遇到一个人,像樵夫,像隐士,像路人,出现在你与高山流水之间,短短几句话,使你大惊失色,引为终生莫逆。但是,天道容不下如此至善至美,你注定会失去他,同时也就失去了你的大半生命。
故事是由音乐来接引的,接引出万里孤独,接引出千古知音,接引出七弦琴的断弦碎片。一个无言的起点,指向一个无言的结局,这便是友情。人们无法用其他词汇来表述它的高远和珍罕,只能留住“高山流水”四个字,成为中国文化中强烈而飘渺的共同期待。
那天我当然还不知道这个故事在中国文化中的地位,只知道昨天的小友都已黯然失色,没有一个算得上“知音”。我还没有弹拨出像样的声音,何来知音?如果是知音,怎么可能舍却苍茫云水间的苦苦寻找,正巧降落在自己的身边、自己的班级?这些疑问,使我第一次认真地抬起头来,迷惑地注视街道和人群。
差不多整整注视了四十年,已经到了满目霜叶的年岁。如果有人问我:“你找到了吗?”我的回答有点艰难。也许只能说,我的七弦琴还没有摔碎。
我想,艰难的远不止我。近年来参加了几位前辈的追悼会,注意到一个细节:悬挂在灵堂中间的挽联常常笔涉高山流水,但我知道,死者对于挽联撰写者的感觉并非如此。然而这又有什么用呢?在死者失去辩驳能力仅仅几天之后,在他唯一的人生总结仪式里,这一友情话语乌黑鲜亮,强硬得无法修正,让一切参加仪式的人都低头领受。
当七弦琴已经不可能再弹响的时候,钟子期来了,而且不止一位。或者是,热热闹闹的俞伯牙们全都哭泣在墓前,那哭声便成了“高山流水”。
没有恶意,只是错位。但恶意是可以颠覆的,错位却不能,因此错位更让人悲哀。在人生的诸多荒诞中,首当其冲的便是友情的错位。
二
友情的错位,来源于我们自身的混乱。
从类似于那本连环画的起点开始,心中总有几缕飘渺的乐曲在盘旋,但生性又看不惯孤傲,喜欢随遇而安,无所执持地面对日常往来。这两个方面常常难于兼顾,时间一长,飘渺的乐曲已难以捕捉,身边的热闹又让人腻烦,寻访友情的孤舟在哪一边都无法靠岸。无所适从间,一些珍贵的缘分都已经稍纵即逝,而一堆无聊的关系却仍在不断灌溉。你去灌溉,它就生长,长得密密层层、遮天蔽日,长得枝如虬龙、根如罗网,不能怪它,它还以为在烘托你、卫护你、宠爱你。几十年的积累, 说不定已把自己与它长成一体,就像东南亚热带雨林中,建筑与植物已不分彼此。 谁也没有想到,从企盼友情开始的人生,却被友情拥塞到不知自己是什么人。川端康成自杀时的遗言是“大拥塞了”,可见拥塞可以致命。我们会比他顽泼一点,还有机会面对拥塞向自己高喊一声:你到底要什么?
只能等待我们自己来回答。然而可笑的是,我们的回答大部分不属于自己。能够随口吐出的,都是早年的老师、慈祥的长辈、陈旧的著作所发出过的声音。所幸流年,也给了我们另一套隐隐约约的话语系统,已经可以与那些熟悉的回答略作争辩。
他们说,友情来自于共同的事业。长辈们喜欢用大词,所说的事业其实也就是职业。置身于同一个职业难道是友情的基础?当然不是。如果偶尔有之,也不能本末倒置。情感岂能依附于事功,友谊岂能从属于谋生,朋友岂能局限于同僚。
他们说,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这种说法既表明了朋友的重要,又表明了朋友的价值在于被依靠。但是,没有可靠的实用价值能不能成为朋友?一切帮助过你的人是不是都能算作朋友?
他们说,患难见知己,烈火炼真金。这又对友情提出了一种要求,盼望它在危难之际及时出现。能够出现当然很好,但友情不是应急的储备,朋友更不应该被故 意地考验。 ……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我们这个缺少商业思维的民族在友情关系上竟然那么强调实用原则和交换原则。
真正的友情不依靠什么。不依靠事业、祸福和身份,不依靠经历、方位和处境,它在本性上拒绝功利,拒绝归属,拒绝契约,它是独立人格之间的互相呼应和确认。它使人们独而不孤,互相解读自己存在的意义。因此所谓朋友也只不过是互相使对方活得更加自在的那些人。
在古今中外有关友情的万千美言中,我特别赞成英国诗人赫巴德的说法:“一个不是我们有所求的朋友,才是真正的朋友。”真正的友情都应该具有“无所求” 的性质,一旦有所求,“求”也就成了目的,友情却转化为一种外在的装点。我认为,世间的友情至少有一半是被有所求败坏的,即便所求的内容乍一看并不是坏东西;让友情分担忧愁,让友情推进工作……,友情成了忙忙碌碌的工具,那它自身又是什么呢?应该为友情卸除重担,也让朋友们轻松起来。朋友就是朋友,除此之外,无所求。
其实,无所求的朋友最难得,不妨闭眼一试,把有所求的朋友一一删去,最后还剩几个?
李白与杜甫的友情,可能是中国文化史上除俞伯牙和钟子期之外最被推崇的了,但他们的交往,也是那么短暂。相识已是太晚,作别又是匆忙,李白的送别诗是:“飞蓬各自远,且尽手中杯”,从此再也没有见面。多情的杜甫在这以后一直处于对李白的思念之中,不管流落何地都写出了刻骨铭心的诗句;李白应该也在思念吧,但他步履放达、交游广泛,杜甫的名字再也没有在他的诗中出现。这里好像出现了一种巨大的不平衡,但天下的至情并不以平衡为条件。即使李白不再思念,杜甫也作出了单方面的美好承担。李白对他无所求,他对李白也无所求。
友情因无所求而深刻,不管彼此是平衡还是不平衡。诗人周涛描写过一种平衡的深刻:“两棵在夏天喧哗着聊了很久的树,彼此看见对方的黄叶飘落于秋风,它们沉静了片刻,互相道别说:明年夏天见!”
楚楚则写过一种不平衡的深刻:“真想为你好好活着,但我,疲惫已极。在我生命终结前,你没有抵达。只为最后看你一眼,我才飘落在这里。” 都是无所求的飘落,都是诗化的高贵。
三
真正的友情因为不企求什 么不依靠什么,总是既纯净又脆弱。 世间的一切孤独者也都遭遇过友情,只是不知鉴别和维护,一一破碎了。
为了防范破碎,前辈们想过很多办法。
一个比较硬的办法是捆扎友情,那就是结帮。不管仪式多么隆重,力量多么雄厚,结帮说到底仍然是出于对友情稳固性的不信任,因此要以血誓重罚来杜绝背离。结帮把友情异化为一种组织暴力,正好与友情自由自主的本义南辕北辙。我想,友情一旦被捆扎就已开始变质,因为身在其间的人谁也分不清伙伴们的忠实有多少出自内心,有多少出自帮规。不是出自内心的忠实当然算不得友情,即便是出自内心的那部分,在群体性行动的裹卷下还剩下多少个人的成分?而如果失去了个人,哪里还说得上友情?一切吞食个体自由的组合必然导致大规模的自相残杀,这就不难理解,历史上绝大多数高竖友情旗幡的帮派,最终都成了友情的不毛之地,甚至血迹斑斑,荒冢丛丛。
一个比较软的办法是淡化友情。同样出于对友情稳固性的不信任,只能用稀释浓度来求得延长。不让它凝结成实体,它还能破碎得了么?“君子之交谈如水”,这种高明的说法包藏着一种机智的无奈,可惜后来一直被并无机智、只剩无奈的人群所套用。怕一切许诺无法兑现,于是不作许诺;怕一切欢晤无法延续,于是不作欢晤,只把微笑点头维系于影影绰绰之间。有人还曾经借用神秘的东方美学来支持这种态度: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不着一字,尽得风流;羚羊挂角,无迹可寻……这样一来,友情也就成了一种水墨写意,若有若无。但是,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友情和相识还有什么区别?这与其说是维护,不如说是窒息,而奄奄一息的友情还不如没有友情,对此我们都深有体会。在大街上,一位熟人彬彬有礼地牵了牵嘴角向我们递过来一个过于矜持的笑容,为什么那么使我们腻烦,宁肯转过脸去向一座塑像大喊一声早安?在宴会里,一位客人伸出手来以示友好却又在相握之际绷直了手指以示淡然,为什么那么使我们恶心,以至恨不得到水池边把手洗个干净?
另一个比较俗的办法是粘贴友情。既不拉帮结派,也不故作淡雅,而是大幅度降低朋友的标准,扩大友情的范围,一团和气,广种博收。非常需要友情,又不大信任友情,试图用数量的堆积来抵拒荒凉。这是一件非常劳累的事,哪一份邀请都要接受,哪一声招呼都要反应,哪一位老兄都不敢得罪,结果,哪一个朋友都没有把他当作知己。如此大的联系网络难免出现种种麻烦,他不知如何表态,又没有协调的能力,于是经常目光游移,语气闪烁,模棱两可,不能不被任何一方都怀疑、都看轻。这样的人大多不是坏人,不做什么坏事,朋友间出现裂缝他去粘粘贴贴,朋友对自己产生了隔阂他也粘粘贴贴,最终他在内心也对这种友情产生了苦涩的疑惑,没有别的办法,也只能在自己的内心粘粘贴贴。永远是满面笑容,永远是行色匆匆,却永远没有搞清:友情究竟是什么?
强者捆扎友情,雅者淡化友情,俗者粘贴友情,都是为了防范友情的破碎,但看来看去,没有一个是好办法。原因可能在于,这些办法都过分依赖技术性手段,而技术性手段一旦进入感情领域,总没有好结果。
我认为,在友情领域要防范的,不是友情自身的破碎,而是异质的侵入。这里所说的异质,不是指一般意义上的差异,而是指根本意义上的对抗,一旦侵入会使整个友情系统产生基元性的蜕变,其后果远比破碎严重。显而易见,这就不是一个技术性的问题了。
异质侵入,触及友情领域一个本体性的悖论。友情在本性上是缺少防卫机制的,而问题恰恰就出在这一点上。几盅浓茶淡酒,半夕说古道今,便相见恨晚,顿成知己,而所谓知己当然应该关起门来,言人前之不敢言,吐平日之不便吐,越是阴晦隐秘越是贴心。如果讲的全是堂堂正正的大白话,哪能算作知己?如果只把家庭琐事、街长里短当作私房话,又哪能算作男子汉?因此,这似乎是一个天生的想入非非的空间,许多在正常情况下不愿意接触的人和事就在这里扭合在一起。事实证明,一旦扭合,要摆脱十分困难。为什么极富智慧的大学者因为几拨老朋友的来访而终于成了汉奸?为什么从未失算的大企业家只为了向某个朋友显示一点什么便锒铛入狱?而更多的则是,一次错交浑身惹腥,一个恶友半世受累,一着错棋步步皆输。产生这些后果,原因众多,但其中必定有一个原因是为了友情而容忍了异质侵入。心中也曾不安,但又怕落一个疏远朋友、背弃友情的话柄,结果,友情成了通向丑恶的拐杖。
由此更加明白,万不能把防范友情的破碎当成一个目的。该破碎的让它破碎,毫不足惜;虽然没有破碎却发现与自己生命的高贵内质有严重羝牾,也要做破碎化处理。罗丹说,什么是雕塑?那就是在石料上去掉那些不要的东西。我们自身的雕塑,也要用力凿掉那些异己的、却以朋友名义贴附着的杂质。不凿掉,就没有一个像模像样的自己。
对我来说,这些道理早就清楚,经受的教训也已不少,但当事情发生之前,仍然很难认清异质之所在。现在唯一能做到的是,在听到友情的呼唤时,不管是年轻热情的声音还是苍老慈祥的声音,如果同时还听到了模糊的耳语、闻到了怪异的气息,我会悄然止步,不再向前。
四
该破碎的友情常被我们捆扎、粘合着,而不该破碎的友情却又常常被我们捏碎了。两种情况都是悲剧,但不该破碎的友情是那么珍贵,它居然被我们亲手捏碎,这对人类良知的打击几乎是致命的。
提起这个令人伤心的话题,我们眼前会出现远远近近一系列酸楚的画面。两位写尽了人间友情的大作家,不知让世上多少读者领悟了互爱的真谛,而他们自己也曾在艰难岁月里相濡以沫,谁能想得到,他们的最后年月却是友情的彻底破碎。我曾在十多年前与其中一位长谈,那么善于遣字造句的文学大师在友情的怪圈前只知忿然诉说,完全失去了分析能力。我当时想,友情看来真是天地间最难说清楚的事情。还有两位与他们同时的文坛前辈,其中一位还是我的同乡,他们有一千条理由成为好友却居然在同一面旗帜下成了敌人,有你无我,生死搏斗,牵动朝野,轰传千里,直到一场没顶之灾降临,双方才各有所悟,但当他们重新见面时,我同乡的那一位已进入弥留之际,两双昏花老眼相对,可曾读解了友情的难题?
同样的事例,可以举出千千万万。
可以把原因归之于误会,归之于性格,或者归之于历史,但他们都是知书达理、品行高尚的人物,为什么不能询问、解释和协调呢?其中有些隔阂,说出来琐碎得像芝麻绿豆一般,为什么就锁了这么一些气壮山河的灵魂?我景仰的前辈,你们到 底怎么啦?
对这些问题的试图索解,也许会贯穿我的一生,因为在我看来,这其实也正是在索解人生。现在能够勉强回答的是:高贵灵魂之间的友情交往,也有可能遇到心理陷阱。
例如,因互相熟知而产生的心理过敏。
彼此太熟了,考虑对方时已经不再作移位体验,只是顺着自己的思路进行推测和预期,结果,产生了小小的差异就十分敏感。这种差异产生在一种共通的品性之下,与上文所说的异质侵入截然不同;但在感觉上,反而因大多的共通而产生了超常的差异敏感,就像在眼睛中落进了沙子。万里沙丘他都容忍得了,却不容自己的 身体里嵌入一点点东西,他把朋友当作了自己。其实,世上哪有两片完全相同的树叶,即便这两片树叶贴得很紧?本有差异却没有差异准备,都把差异当作了背叛,夸张其词地要求对方纠正。这是一种双方的委屈,友情的回忆又使这种委屈增加了重量。负荷着这样的重量不可能再来纠正自己,双方都怒气冲天地走上了不归路。凡是重友情、讲正气的人都会产生这种怒气,而只有小人才是不会愤怒的一群,因此正人君子们一旦落入这种心理陷阱往往很难跳得出来。高贵的灵魂吞咽着说不出口的细小原因在陷阱里挣扎。
又如,因互相信任而产生的心理黑箱。
朋友间还有什么可提防的呢?很多人基于这样一个想法,把许多与友情有关的事情处理得干脆利落、默不作声。不管做成没做成,也不作解释,不加说明。一说就见外,一说就不美,友情好像是一台魔力无边的红外线探测仪,能把一切隐藏的角落照个明明白白。不明不白也不要紧,理解就是一切,朋友总能理解,不理解还算朋友?但是,当误会无可避免地终于产生时,原先的不明不白全都成了疑点,这对被疑的一方而言无异是冤案加身;申诉无门,他的表现一定异常,异常的表现只能引起更大的怀疑,互相的友情立即变得难于收拾。直至此时,信任的惯性还使双 方撕不下脸来公然道破,仍然在昏暗之中传递着昏暗,气忿之中叠加着气忿。这就形成了一个恐怖的心理黑箱,友情的缆索在里边缠绕盘旋,打下一个个死结,形成一个个短路,灾难性的后果在所难免。
这两个心理陷阱,过敏陷阱和黑箱陷阱,大多又是交叉重合在一起的,过于清晰与过于不清晰这两个极端,互为因果、互增危难,变情为仇,变友为敌,而且都发生在大好人之间,实在让人悲叹。
在好几个夜晚,我曾反复与一些心理学研究者讨论一个难题:为什么有的人使朋友损失巨大却能重归于好,有的人只因为说了短短两句话却使朋友终生无法原谅? 为什么有的敌人经历过长期争斗后却能变成朋友,而有的朋友一旦龃龉之后却不如一个敌人?
我想,不要老是从基本品质上找原因,其中一个关键在于,一些错乱的心理程序造成了心理陷阱。
我不知道我们能在多大程度上避开这些陷阱,总觉得对它们多加研究总是好事。真正属于心灵的财富,不会被外力剥夺,唯一能剥夺它的只有心灵自身的毛病,但心灵的毛病终究也会被心灵的力量发现、解析并治疗,何况我们所说的都是高贵的心灵。
五
说了这么多,可能造成一个印象,人生在世要拥有真正的友情太不容易。
其实,归结上文,问题恰恰在于人类给友情加添了太多别的东西,加添了太多的义务,加添了太多的杂质,又加添了太多因亲密而带来的阴影。如果能去除这些加添,一切就会变得比较容易。
友情应该扩大人生的空间,而不是缩小这个空间。可惜,上述种种悖论都表明,友情的企盼和实践极容易缩小我们的人生空间,从而产生适得其反的效果。
要扩大人生的空间,最终的动力应该是博大的爱心,这才是友情的真正本义。在这个问题上,谋虑太多,反而弄巧成拙。
诚如先哲所言,人因智慧制造种种界限,又因博爱冲破这些界限。友情的障碍,往往是智慧过度,好在还有爱的愿望,把障碍超越。
友情本是超越障碍的翅膀,但它自身也会背负障碍的沉重,因此,它在轻松人类的时候也在轻松自己,净化人类的时候也在净化自己。其结果应该是两相完满:当人类在最深刻地享受友情时,友情本身也获得最充分的实现。
现在,即便我们拥有不少友情,它也还是残缺的,原因在于我们自身还残缺。世界理应给我们更多的爱,我们理应给世界更多的爱,这在青年时代是一种小心翼翼的企盼,到了生命的秋季,仍然是一种小心翼翼的企盼。但是,秋季毕竟是秋季,生命已承受霜降,企盼已洒上寒露,友情的渴望灿如枫叶,却也已开始飘落。
生命传代的下一个季度,会是智慧强于博爱,还是博爱强于智慧?现今还是稚嫩的心灵,会发出多少友情的信号,又会受到多少友情的滋润?这是一个近乎宿命的难题,完全无法贸然作答。秋天的我们,只有祝祈。心中吹过的风,有点凉意。
想起了我远方的一位朋友写的一则小品:两只蚂蚁相遇,只是彼此碰了一下触须就向相反方向爬去。爬了很久之后突然都感到遗憾,在这样广大的时空中,体型如此微小的同类不期而遇,“可是我们竟没有彼此拥抱一下。”
是的,不应该再有这种遗憾。但是随着宇宙空间的新开拓,我们的体型更加微小了,什么时候,还能碰见几只可以碰一下触须的蚂蚁?
——且把期待留给下一代,让他们乐滋滋地爬去
我们的友谊,始终在像一个漩涡走进,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那些童年的笑声,也在远离我们,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你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
我们的友谊只是华丽的外壳,退去外壳,还剩什么呢?退去外壳,我们已经迷失了方向啊······
像是迷路的羔羊,找不到回家的方向。
窗外,淅淅沥沥的下着雨,我的伤感,也那么分明。
我始终挽回不了这份友谊么?我曾悲伤的这样的这样问,回答我的,只有雨滴。
走到窗前,微微抬起手,接下一滴雨,这,好像是我的眼泪,诉说者我的迷离。
爱情?已经不会很重要,可是,友谊呢?我最亲密的伙伴都要走掉么?
那么,你走吧,带走我的伤,带走我的爱,带走我的快乐,带走我的一切的一切!!!!
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你要走,就带走我剩下的一切吧!!
带走了这一切,我就不会悲伤了!再也不会了!
你说过的话,也带走吧!那句我始终忘不掉的“我们会是永远”。
带走!全带走!我不需要这些虚伪的话!我只要我们的友谊啊!
仰起脸,抬头望去,一滴咸咸的泪珠无声的落下......
这个世界,虚伪!!!
无声的哭,那片雨。
泪花重现,你不会再出现。
感谢你,那年的死党
九年这个词,对于任何人来或许重要,或许很遥远,但恰恰是这九年,让我终生难忘。
从小学到初三,我身后总有一股力量一直在支持我,鼓励我学习。她们便是我的好朋友。别人都说形影不离,而我妈却说我们四人帮,好吃好玩全少不了。
不过要不是她们,我想我也不会努力学习,更别说与人相处。开学的第一天,她们打电话来要我响她们报平安,还撒娇说要听学校的环境。我把我刚在学校看到的全部都告诉她们。她们还说这么好,早知道我也去啦。我便取笑她们:“哎呀,我的大小姐们,好好呆在你学校,稳拿大学就笑啦。”每一次我们一见面,不是取笑对方就是跟对方吵架,但这样也不会说什么感情流失。
有一周的星期六,我带着一大堆作业回家,在我准备找她们时,却得知她们的人不知那里去了,在跟我玩藏猫猫。那是我想她们或许有事呢,可能迟点联系我吧… …
在抱着一大堆作业,逛了大约半个小时的街,突然从后面伸出三只魔爪,哈哈,就知道她们忍不住的。“喂,累不累啊你,走,去我家做作业好不?”“好,不过帮我分担一下作业,抱着好累啊。”“哈哈,你活该。”
不知不觉中时间过得飞快,还有半个多种就到六点了。我们四个还坐在桌子前雨作业苦战。“咦,你帮我算算这一题,被它弄晕了。”我实在想不出,只好求助他人了,“笨哦,我也在忙呢。”话是这样说,可她们还是愿意放下她们作业,教一下我的。十几分钟后,她们围过我这,你一句我一句地位我解释这题:“这题… …”一次说不懂,再说一次,,不懂就换一种方法再继续将,她们还真不烦的。
那段回忆还很清晰地在脑海中游荡,大概也快1年了吧,我们聚在一起的时间几乎是没有了,就连对方的生日也渐渐忘记了。那天有所期待地盯着手机不放,怕会错过她们打来的电话,送来的祝福。一天也就这样呆呆地过了,好像没发觉天黑了,任何的声音也安静下来了,就连对面马路上的车像受到生命命令似的,也安静下来。路旁的灯也开始变暗了,也快要睡着似的。原以为充满祝福的一天,它原拥有的色彩也逐渐暗淡了。
第二天早晨的鸟叫声似乎很愉快,花朵也在阳光的沐浴下更鲜艳了,小草还挂着清晨的露珠。当我想把这一切景物拍下来时,却发现手机屏幕闪着三条信息。
“我的死党,现在时间为23点59分,至于几秒我也不知道啦,悄悄说句话吧,生日快乐。”
“当初我们的友谊之歌——《我们傻傻的》,我现在会唱啦,你想点播就打电话来,不收你钱的,就当你的生日礼物。”
“亲爱的顾客,你的手机号码已暴露你的生日,所以我祝福你,猪你生日快乐。”
看完之后,眼睛湿漉漉的。是的,时间可以冲淡一切,而我们之间的友情就像亲情,怎么冲也冲不了这一切的甜美记忆。
友谊,是一把刀,将我心中的石块敲碎;
友谊,是一盏灯,照亮我心中的黑暗;
友谊,是一个巨大无比的箱子,收获快乐,也分享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