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不能承受之轻》还是《生命不能承受之重》?

2024-11-23 19:3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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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1:

在δ(转)书评《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δ
小说的第一部分《轻与重》里,昆德拉用了相当的篇幅阐述一种哲学理念。我反复读了若干遍试图完全理解它表达的意思,但是我现在不得不承认这有点难。
佛家称世界从生成到毁灭的一个过程为“一劫”。而尼采所谓的“永劫回归”,大概是说经历过的事情无休止地重演。如果猛地想象一下,那当然是相当可怖的。然而客观地思索一下--自创世纪以来生活不正是反复的重演吗?昨天与今天,明天与今天,上一代人与这一代人,下一代人与这一代人,……最后一章里,作家写道:“幸福是对重复的渴求。”这是句模棱两可的话,完全要看读者如何去理解它。在那个“永劫回归”的世界里,“无法承受的责任重荷”压迫着我们的每一个行动,同时却也把我们压向大地,压向真切实在的生活层面。如果没有负担,人会轻飘飘地飞起,“离别大地亦即离别真实的生活,他将变得似真非真,运动自由而毫无意义”。从这个意义上讲,对轻与重的评判似乎就需要费点踌躇了。正如昆德拉所说:“轻/重的对立最神秘,也最模棱两难。”
老实说,我憎恨作家在小说中大谈形而上的东西--有那么深刻,干吗不去写学术专著?一个过于理性的小说家拿什么来打动我们的心呢?但是《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是个奇特的文本,它一侧是理性,一侧是激情,(当然这与作家的结构安排也很有关系,)或者说,它给我们的是在理性的手掌上跳舞的感性。于是,这本书一开篇便塞过来一块硬邦邦的“玄妙”之物,我虽然嚼不动,却默许了它的存在,并忍不住在阅读的整个过程中掂量再三。
小说采取了多条线索分别进行,几乎每一章都使用一个不同的视角,情节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不同的人的不同感受与思考。“生活是一张没有什么目的的草图,最终也不会成为一幅图画。”既然如此,草图里的每一道线条对自身情境的理解便成为值得描绘的图画。
小说里的每个人物都在背叛:特丽莎身体甲板上灵魂的水手们召唤她逃离了自暴自弃的母亲,带着一本《安娜卡列尼娜》走进托马斯的生活;托马斯有不下二百个情人,即使是婚后他依然与情人们频繁幽会;弗兰茨背着妻子维持与萨宾娜的婚外恋,在新情人身边他的心依然崇拜着萨宾娜;萨宾娜则不断地从一种状态逃向另一种状态,背离就是她的生活;……萨宾娜说过:“表面的东西是明白无误的谎言,下面却是神秘莫测的真理。”那么,这些彼此交织无处不在的“背叛”的下面是什么呢?是人与人之间的隔膜。
这种互相不理解而造成的隔膜和疏离如同空气一样弥漫于各个角落。
我认为西方舆论对《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的推重恐怕相对侧重于意识形态领域,即使他们不这样开口。最起码,他们的头脑中已经有一个先入为主的认同,双手已经抬起,只等掌声雷动。恰如书中某章里那个场景:特丽莎带着俄军入侵的照片去瑞士见一家发行量极大的新闻杂志编辑,编辑夸奖了她一通,“所有的捷克人仍带着不幸的光环,好心的瑞士人为之感动。”而在另一个场景中,德国一个组织为萨宾娜举办了一次画展,在她的斗士般的小传的照片上特别添画了一些耐人寻味的铁丝网。这是一种奇特的感情--一个阵营的人对另一个阵营里的人民的想当然的“理解”与同情,但谁又能说它有时不会以另一种形态--“误解”与优越感出现呢?这样的现实事例,在国际文艺领奖台上并不少见吧。萨宾娜的尴尬在于她发现她的敌人是媚俗,而不是意识形态,更大的邪恶是人们举着拳头众口一声,而不是社会制度;但她永远无法使她的西方朋友明白这一点。“隔膜”就是这样一堵无形而高大的墙,遮住人们彼此相望的眼睛。
在那次“伟大的进军”里美国人与法国人的冲突,弗兰茨临终时对妻子“无限仇恨”的目光被理解为请求原谅的注视,……喜剧化的悲凉的“不解”。
“我们从来不能确定地指出,我们人际关系中的哪一部分是我们感情的结果--出自爱慕、厌恶、仁慈,或者怨恨--还有哪一部分是被各自生活中某种永恒的力量所预先决定。”生活充满了偶然性,至少对托马斯来说是如此。特丽莎家乡的医院碰巧发现一例复杂综合性神经病,他们所请的主治大夫碰巧坐骨神经痛,于是派托马斯代替他,托马斯碰巧被安排在特丽莎工作的旅馆里,碰巧有足够的时间闲呆在旅馆餐厅里,碰巧时逢特丽莎当班,……一系列的偶然重叠后却变成一个必然,生活是一个由无数“偶然”搭建的“必然”空间。
托马斯原本是一个受人尊敬的身边美女如云的外科大夫,表面上看,他的命运因俄军入侵而彻底改变,
从根本上讲,他的人生历程还是他的性格使然。例如,他可以写一份许多人都能写的“声明”来换取留在医院的资格,他没有写;第二次类似的机会到来时,他依然放弃了;他可以待在苏黎世避祸,却又追随特丽莎回国;……就昆德拉在这部小说中所写的题材,我们很容易想起另外一些名字,比如索尔仁尼琴。不过,苏联入侵后的捷克虽然是小说的特定环境,可是就人物本身来说,我感觉他们更多地都在自己内心行走。小说中有几个具有象征意义的事物:数字“六”对于特丽莎的意义,旧礼帽对于萨宾娜的意义,贝多芬的音乐对于托马斯的意义,……与其说他们的“存在”影响并引导了人物,不如说他们本身是人物精神上的一个组成部分。贝多芬四重奏里的“非如此不可”的主题,正象征着生命之重,所谓的重是一种必然,人必得走完所有的路程,才能恍悟为什么“重”才是我们生命中真正合情合理的东西。与“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相对的是”能够承受的生命之重”。和托马斯更多地感受到“重”不同,萨宾娜的人生是轻盈的,她背叛一切“非如此不可”的事物--她的父亲、丈夫、爱情、祖国,大量降临于她的是不可承受的生命之轻,但她却突然发现:四周空空如也。
“爱情”是这部小说的关键词之一。人物都思考并寻求爱情,但他们与所爱之人的爱情往往有种种同床异梦的误读,即使是彼此渴望的也在有意无意中相互疏离。理想的状态似乎只在理想之中。当特丽莎终于看清楚托马斯的爱,他们却即将走向人生的尽头。这也许是悲剧,但是在活着的时候还有机会达成深深的体谅,难道不也是值得庆幸的吗?
不知不觉间居然写了这么长,这个长度令我自己惊奇。但似乎仍然意犹未尽。这部小说带给我的感触很多,能够稍加整理记录于此的仅是其中一部分,有很多东西依然比较混沌和凌乱,未能吃透,自然不敢在此妄言,而写出来的这些,多属于感性之言,远未刺入小说的精神内核。姑妄言之,希望有同道与我切磋。 《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可以算一部哲理小说,就我自己的阅读感受说,我认为它是一部会激起人反复阐释的欲望却又很难阐释彻底的作品。这大概也正是其魅力所在。
二、生命的轻与重
它是延伸古希腊哲学家巴门尼德(Parmenide)在西元前六世纪所提出的问题:
依照巴门尼德的说法,宇宙中分若干相反的对偶也就是分成正--负
就像 光明--黑暗,热--冷
但"重"和"轻"哪一个才是正,那一个是负?
巴门尼德认为轻是正,重是负,但米兰坤德拉不这样认为。
故事中,我认为萨宾娜是巴门尼德哲学下的实践者(不如说是米兰坤德拉诠释轻的实践者),选择轻盈生活但却终生沉溺在虚无的苍凉感。而托马斯是灵肉分离的信奉者,并发展出一套外遇守则来应付他众多的情妇,但对於特丽莎的爱,最后他放弃了自己的原则,选择负担、与顺从自然。托马斯在生命历程中看开事业及外物的束缚,并且享受这样随遇而安的生活。托马斯是故事中一个很理想的对於「重」的生活方式与典型,在抉择时有著洒脱和觉悟,不毁恨也不留恋。
弗兰兹是理想主义者,个性有许多良善的部分,却也有著致命的浪漫与联想力。他生命中的「重」,是出於一种误解与理想投射,在他意识到非现实的虚伪而想珍惜眼前生活时,却又因一种对於理想必然的抉择而丧命。
其实在我感觉里,特丽莎是比较活生生的角色,也许因为她对於自身女体的羞耻感与束缚,让同样是女人的我感同身受。在和工程师的外遇中,她选择抵抗和跳脱,但仍然无奈的沦为一种恐怖的想像与猜忌。
是的,在我们有限的记忆里,人生的确只有存在一次,即使是24个比利,双方彼此也没有记忆。德国谚语说:只发生一次的事情等於没有发生。面对人生看似无意义的选择与存在的虚无感,让人觉得所被重视历史上的事件、人性情欲都淡薄的可笑。在直线式的时间观里,一切都预先的被原谅,一切都可笑的被允许。故事里的主角一生就是这样命定,他们的人生就是如此,主角们面对无从比较的选择,一步一步建构自己的人生。於是托马斯、特丽莎注定死於车祸、弗兰兹死於重击、萨宾娜死於自然,面对生命的轻与重,他们都付出了代价。
但米兰坤德拉给了选择重的人们,有生命充实与甜蜜负担的悲凉。给选择轻的人们,有生命轻盈快乐却终生虚无感。不试著去猜想米兰坤德拉意图定论什麼,而是主角面对自己所选择的人生,是洒脱的,面对变化是随遇而安的。我想这就是面对抉择时,所要的心理准备,每一个时刻的选择都无从比较。历史事件是没有重复的,只是近似,也意味在直线时间观里,每一个人事物也都是独特的,我们选择革命和内心始终燃起希望就是因为那份独特意义。
虽然托马斯曾经反映出人与人的相遇有许只是偶然的虚无,只是因为六个巧合,所谓得天独厚的时机只是一种雷同机率的排列,我们人生怕被注定,却又渴望命运的必然性。但我认为那份偶然却让特丽莎全心全意投入他,他仍然是得天独厚,因为在人生只有一次的条件里,在每个选择都无从比较里,他还是大获全胜。

回答2:

实际应为《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
关于该书:《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
英文译名《The Unbearable Lightness of Being》),是作者米兰·昆德拉最负盛名的作品。原著为捷克语,其汉语译本原为《生命不能承受之轻》,后经上海译文出版社再版后更名为《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
小说描写了托马斯与特丽莎、萨丽娜之间的感情生活。但它不是一个男人和两个女人的三角性爱故事,它是一部哲理小说,小说从“永恒轮回”的讨论开始,把读者带入了对一系列问题的思考中,比如轻与重、灵与肉。
关于作者:米兰·昆德拉
捷克裔法国作家,生于捷克布尔诺市。50年代初,他作为诗人登上文坛,出版过《人,一座广阔的花园》(1953)、《独白》(1957)以及《最后一个五月》等诗集。1967年,他的第一部长篇小说《玩笑》在捷克出版,获得巨大成功,连出三版。但好景不长。1968年,苏联入侵捷克后,《玩笑》被列为禁书。昆德拉失去了在电影学院的职务。他的文学创作难以进行。在此情形下,他携妻子于1975年离开捷克,来到法国。他的绝大多数作品,如《笑忘录》(1978)、《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1984)、《不朽》(1990)等等都是首先在法国走红,然后才引起世界文坛的瞩目。他曾多次获得国际文学奖,并多次被提名为诺贝尔文学奖的候选人。除小说外,昆德拉还出版过三本论述小说艺术的文集,其中《小说的艺术》(1936)以及《被叛卖的遗嘱》(1993)在世界各地流传甚广。昆德拉原先一直用捷克语进行创作。但近年来,他开始尝试用法语写作,已出版了《缓慢》(1995)和《身份》(1997)两部小说。

回答3:

书是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说重只是借这个书名的发展出来一种说法.

回答4:

当然是〈生命不能承受之轻〉,jieke作家米兰.昆德拉的作品,不能“承受生命之重”这一说法来源于这部作品。抱歉,我记错了!

回答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