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解人意的姥姥
姥姥的为人就像她所信奉的上帝一样,慈爱而又是宽厚,有种博爱精神,不管对谁都有是笑眯眯的。
姥姥生了十多个孩子,但最终只保住了三个。当他看到被父母抛弃的茨冈时,她不顾姥爷的反对,收养了茨冈,并像亲生儿子那样对待。姥姥是多么的善良。每当姥爷收拾我之后,她总会前来安慰我,给我讲好听的故事。也许是她经历的苦难较多的缘故,虽然她没有读过书,却很会讲故事。有她的陪伴,我的心情会很快好起来。姥姥对邻居也是非常的和顺。每天都有人来烦扰姥姥,让她帮忙。姥姥对谁都不烦,总是很有耐心。她也爱自己那不孝顺的儿子。儿子像对待仇人一样对待她,把她打伤了,可姥姥在关键时刻,提醒儿子快逃。特别是对自己的女儿,也就是高尔基的妈妈,更是关怀备至。
可别小看了姥姥,她有着姥爷也不曾拥有的冷静头脑。有一次,染坊起火了,全家人都不知所措,可姥姥却裹上棉被,奋不顾身地冲入火海,搬出了能导致爆炸的一桶硫酸。然后,指挥大家救火。
尽管如此,她还是个典型的农村妇女,骨子里镌刻着男尊女卑的观念。她对姥爷一直是逆来顺受。姥爷教训孙子,姥姥心里舍不得,可又不敢上前阻止,只在边上轻声埋怨何苦来哉。脾气暴躁的姥爷动不动就会讴打姥姥。有一次,姥爷又发疯了,把姥姥痛打一顿。姥姥头上的发卡深深地嵌进了头皮,渗出血来。可姥姥还是默默地忍受着。只说着:“恶有恶报。”
残暴的姥爷
姥爷的脾气很大,情义很淡,他心目中的上帝,是专门惩罚人的。
自己的外孙因为好奇把白桌布染成了蓝布,就用柳条打。外孙再怎么喊,他也不停手。姥姥多说了几句话,姥爷就拳打脚踢,甚至把发卡打进了姥姥的头皮,毫不客气。他又把每周四定为“收拾”孩子的“法定日”。对十九岁的养子茨冈也是一样,他做错了事,姥爷也用柳条儿狠抽。在那次抬十字架时,茨冈被十字架给轧死了。姥爷并不感到悲伤,只说舅舅们把他的财路给断了。
姥爷虽然脾气很大,但很勤劳、简朴。他虽为一村之长,但他天天待在染坊里干活,胳膊上被硫酸溅得好一块坏一块的。裤子和背心都有补丁了,但还不换。
造就姥爷这一个性的,是时代使然。男尊女卑,男的对女的可以随便打。对孩子则遵循这一观念:孩子不打不成器,小树不修不成材。
得力助手茨冈
茨冈是一个佣人,但他并不全是佣人。因为他小时候就是被姥姥收养的。就像是一个养子。他的工作能力很强。一到节日,茨冈就是个大忙人,忙里忙外,几乎没有一点空闲的时间。他工作时也勤劳。大家都说他好,长大定有出息。当他因帮二舅搬二字架去二舅妈坟前,却被十字架砸死后,姥爷说:“二舅是断了他的财路了。”这句话,也说明了这一点。
他还很有义气,对我非常好。每次我被姥爷打的时候,他总是很巧妙地保护我,他那粗壮的胳膊便总是青一道紫一道。说过不帮我了,可每次都会无所求地护着我,只因为他喜欢我。
但他也有缺点,那是因为人性的弱点所致。每次,姥爷会给茨冈五卢布,但茨冈总会拿回十五卢布左右的东西来,还有剩余。那些是他偷来的。虽然他知道偷不好,但因为旁人都因此夸他,所以让他染上了这一恶习。真是环境渲染人。茨冈是那个时代的牺牲品,他的生命在二舅他们眼里是那么的一文不值,让我感到当时的社会是多么的黑暗。
惨遭无人道的舅舅
我的两位舅舅是个贪财的人。为了分得财产,他们不顾手足之情,大打出手。后来又为了得到我妈妈的嫁妆,二舅挑拨离间,教唆大舅在酒后杀了姥爷,自己呢,则跑去当好人。大舅听了二舅的教唆,明目张胆地带人去砸姥爷的店铺,扬言要杀老爷。在他们眼中,除了钱以外,没有其它亲人了。
舅舅们不仅贪财,而且很残暴。他们只要有一点点的不顺心,就把妻子折磨个半死,后来竟然把善良的妻子给活活打死。他们对工人更是残暴。他们拿格里高里开玩笑,随意辱骂格里高里,根本不把他当人看。即使是对他们的干弟弟茨冈——一个由姥姥收养的孩子也不例外。二舅让茨冈一个人抬十字架到他老婆的坟上。雪地里,茨冈深一脚、浅一脚。一不小心,被十字架给压死了。二舅没有因为自己没有帮忙而内疚,还在庆幸:“幸好我躲得快,要不也要被轧死了。”真是没有人性的两个人。
是什么导致大舅、二舅如此的惨无人性。第一,我想主要是当时的社会太黑暗的缘故,在那样的社会背景中,人也变得黑暗起来了。第二,姥爷的教育方式也存在着很大的问题。归根结底,还是和教育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