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西部大开发过去状况

2024-11-30 14:05: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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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1:

西部大开发的范围包括重庆、四川、贵州、云南、西藏、陕西、甘肃、青海、宁夏、新疆、内蒙古、广西等12个省、自治区、直辖市,面积685万平方公里,占全国的71.4%。2002年末人口3.67亿人,占全国的28.8%。2003年国内生产总值22660亿元,占全国的16.8%。西部地区资源丰富,市场潜力大,战略位置重要。但由于自然、历史、社会等原因,西部地区经济发展相对落后,人均国内生产总值仅相当于全国平均水平的三分之二,不到东部地区平均水平的40%,迫切需要加快改革开放和现代化建设步伐。

一、实施西部大开发的意义、指导思想和目标任务

实施西部大开发战略,是深入贯彻“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的伟大实践,是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确保现代化建设第三步战略目标胜利实现的重大部署,是促进各民族共同发展和富余的重要举措,是保障边疆巩固和国家安全的必要措施,关系全国经济社会发展的大局。有利于推动经济结构的战略性调整,促进地区经济协调发展;有利于改善全国的生态状况,为中华民族的生存和发展创造更好的环境;有利于培育全国统一市场,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有利于进一步扩大对外开放,用好国内外两个市场、两种资源,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和深远的历史影响。

继续推进西部大开发的指导思想是,以邓小平理论和“三个代表”重要思想为指导,全面贯彻党的十六大和十六届三中全会精神,根据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目标、任务和要求,认真落实党中央、国务院关于实施西部大开发的战略部署、方针政策和重点任务。坚持解放思想,实事求是,与时俱进,按照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改革方向,不断探索西部大开发的新路子。坚持以人为本,树立全面、协调、可持续的发展观,按照“五个统筹”的要求,使经济发展与生态环境、社会进步协调推进,促进经济社会和人的全面发展。坚持一切从实际出发,积极进取,量力而行,有重点、有步骤地解决关系全局的重大问题。坚持把西部地区自力更生、艰苦奋斗与国家政策支持结合起来,更大程度地发挥市场配置资源的基础性作用,不断增强西部地区的自我发展能力。

实施西部大开发是一项长期艰巨的历史任务,也是一项规模宏大的系统工程。既要有紧迫感,又要有长期奋斗的思想准备。总的战略目标是:经过几代人的努力,到21世纪中叶全国基本实现现代化时,从根本上改变西部地区相对落后的面貌,努力建成一个山川秀美、经济繁荣、社会进步、民族团结、人民富裕的新西部。21世纪头10年,力争使西部地区基础设施和生态环境建设取得突破性进展,特色经济和优势产业有较大发展,重点地带开发步伐明显加快,科技教育和卫生、文化等社会事业明显加强,改革开放出现新局面,人民生活进一步改善,为实施西部大开发战略奠定坚实的基础。

当前和今后一段时期,是西部地区深化改革、扩大开放、加快发展的重要战略机遇期。要重点抓好基础设施和生态环境建设;积极发展有特色的优势产业,推进重点地带开发;发展科技教育,培育和用好各类人才;国家要在投资项目、税收政策和财政转移支付等方面加大对西部地区的支持,逐步建立长期稳定的西部开发资金渠道;着力改善投资环境,引导外资和国内资本参与西部开发;西部地区要进一步解放思想,增强自我发展能力,在改革开放中走出一条加快发展的新路.

回答2:

虽然,那些都已经成了过去……

记忆倒退到公元一九七八年的十一月底,云南省耿马县勐定农场。

在南定河畔浑浑噩噩地度过了八年无助与空虚生活的知青们,从暂时还未蜕化的嗅觉中,隐隐地闻到了空气中弥漫着的某种异味,其实,那是潜意识中对自己命运的一种心灵感应。像烧酒、像催化剂,搅动着人们的荷尔蒙,所有人的神经都变得空前敏感,大家都意识到,命运有了转机,生命的春天要来了……

然而,十二月十日,农场广播站连夜播发的所谓“全国知青工作会议的精神”,却把知青们心中长期压抑的反抗情绪点燃了。这从早到晚广播的《知青工作四十条》,无疑是对知青们盼望回城希望的当头一棒,一种被彻底遗弃,被欺骗和玩弄的感情攫住人们的心。大多数知青对此的反应,先是惊愕,诘问,怀疑,紧接着就爆发出火山一般不可遏止的愤怒和绝望。因为《四十条》中针对农场的政策只有一条:“……今后边疆农场(兵团)知识青年一律按照国营企业职工对待,不再列入国家政策的照顾范围。”云云……也就是说,知青们丧失了最后一线希望。陡然间,千里南疆云谲波诡,迷雾重重……
很快,景洪农场全线罢工的消息迅速地传遍了南疆各地,犹如一颗火星落在了炸药包上。千万个知青压抑了多年的沉默爆发了,知青要求返城的狂潮蓦然涌起。从西双版纳(一师)到保山、芒市(四师),凡有知青的地方,人人都瞥足了气,压抑已久的心声在南疆各农场数万知青的血和泪中迸发,“还我民主!还我人权!还我户口!还我青春!”的口号响彻云霄,大家都意识到:为自己命运拼斗的关键时刻到了。

南定河绕过耿马大梁子,蜿蜒进入了平缓的勐定坝。简陋的边境公路像一条长长的飘带,傍着南定河顺流而行,两次穿越河道,经过0298边防团,然后从五营最偏远的连队擦身而过,消失在茫茫的深谷幽壑之中……

以往车马稀落的碎石公路上,这期间陡然变得热闹起来了。除了赶赴南疆的军车和小车增多以外,更多的是那些蓬头垢面的男女知青们。他们从胶林深处的连队里、从山沟深处的茅草屋里走了出来,有的女知青牵着、背着她们幼小的孩子。他们把白被单撕开做成横幅,上面涂抹着他们用血写的目标和口号:——“知青要做人!”、“知青要回城!” 、“还我做人的尊严!”……神态肃然,成群结队有组织的沿国道向着营部、场部进发。

没有天崩地坼般的口号,也没有呼天抢地般地嚎哭,只有那凝重的表情和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执拗,只有那刷刷刷的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他们。也许他们的嗓子早就嘶哑了,泪水早就流干了,这次,他们是抱着鱼死网破、破釜沉舟的心态与命运做最后的一搏。

每天,从一营到五营,从连队到营部、场部,都有无数的知青们在奔走,在串联,在游行示威。虽然也有人在彷徨、在等待……但更多的是毅然决然的奋起和削株掘根般的决断。与其饮恨吞声、忍辱负重,不如临机辄断、壮士解腕。

一九七八年十二月二十九日,勐定农场《知青请愿总委员会》正式宣告成立,各分场请愿委员会纳入总委员会领导。知青的请愿活动已经从自发的,零散的状态变为了有组织、有计划的行动,并在十二月下旬达到了一个新的高潮。

次年一月,知青的请愿活动如火如荼,已成燎原之势,全场80%以上的知青参加了请愿活动。勐定坝成了沸腾的海洋,全农场的生产已经瘫痪,整个勐定农场知青的请愿活动进入到生死攸关的抗争上面来了。

然而,知青们的合理要求和游行请愿并没有得到农场当局的重视和理解,反而不时传出充满火药味的警告和危言耸听。一时间,云谲波诡,剑戟森森,大有黑云压城之势。于是,知青们在忍无可忍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总委员会在十二日发布了《罢工宣言》,决定从即日起全场知青进行总罢工。

与此同时,各分场组织的静坐队伍开进了总场,几千名男女知青在场部空地上用塑料布支起了一个个简陋的窝棚,用静坐示威的方式向专制蛮横的农场地方领导表达无比的愤怒和强烈的抗议。他们在地上铺上一张张草席,在一月的寒风中风餐露宿,还有一家三口的,带着他们面如菜色的孩子也倦缩在低矮的塑料棚里……深夜,不时传出阵阵婴孩凄厉的哭声,他们的妈妈把孩子紧紧搂在怀里,在她们耳边轻轻地喃喃:乖乖别哭,乖乖别哭,等回到成都,就有奶奶吃了呵,回到爷爷奶奶身边,就有肉肉吃了呵……

接下来的几天,总场场部成了大字报的海洋。知青们把瞥在心里八年之久的哀怨通通发泄在纸上,一张张带着血泪印迹的大字报张贴在总场各处,到处都是一堆堆的人群,知青们在控诉、在揭露、在呐喊……

李芳,总场子弟校一个女教师的女儿,二十刚出头。她跟其他好多在勐定坝土生土长的姑娘一样,头发因缺乏营养而略显淡黄。此时,她正在人群里焦虑地寻找一个人,她想看看他,又怕见着他。至从知青们的请愿活动开始后,她就没睡过一天安稳觉,昨天晚上,她又被恶梦惊醒。她感觉到她的命运可能很悲哀,为什么,她也说不上,只是觉得心里一阵阵发冷。

三年前,作为农场子弟校的第一批高中毕业生,她和其它老职工子女一同分到了这个靠近场部的连队。在这里,她结识了他,一个叫萧然的成都知青。他们一起挥汗劳作,谈笑风生;一同被箭杆似的暴雨追得扛着锄头满山跑。劳动的间歇,他们互相送水;工间的小憩,他们相视而笑……三年的朝夕相处,小伙儿偷偷闯进了姑娘的心。

七六年五一节,新任指导员要求全连职工用革命加拼命的精神,以实际行动过一个革命化的劳动节。宣布:除了当天正常的出工以外,早、中、晚还必须参加连队的义务劳动,早饭前到南定河边收黄豆,午饭后全连挖菜地,晚饭后帮伙食团扛柴禾。

五一节的晚饭,照例是盐巴汤里漂着几片包菜叶,没有一点油腥。劳累一天的知青们东倒西歪地坐在地上艰难地吞咽着……

“吁……吁……”指导员吹响了哨子:“全体人员到2号林区,给伙食团扛柴禾,每人三百斤。司务长在食堂门口过秆,完不成的扣工资!”

“扣锤子扣,老子一个月才三十来块钱!”有人在低声骂着。“指导员,我身子有特殊情况,今天能不能……”一个叫李芳的女孩可怜兮兮地望着他。“今天是劳动节,什么特殊情况都要让位的!”指导员的回答斩钉截铁。

无奈,顶着钭挂在天边还散发着余威的骄阳,疲惫不堪的兵团战士又一个个往返于胶林和营房之间,去扛被风刮断的橡胶树。

大地被烈日烘烤得泛着细微的青烟,萧然汗流浃背的准备扛第二趟了。他刚弯进山坳,迎面碰到刚才请假末准的李芳,她立在那儿,双手扶着一大段比她还要高的橡胶树干,弓着腰,喘着粗气。额前一绺湿漉漉的秀发紧贴着鬓角,满脸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珠。她埋着头,两眼麻木地盯着小腿上那一线线顺流而下地鲜红的血痕……

看到萧然,姑娘眼里透出凄然的神情。喉咙里挤出一丝细微的声音:“我 ……肚子……好痛。”萧然急步上前,扒过她的树干扛上肩,对着左右摇晃的她吼道:“李芳,你……你不要命啦,去!拖根丫枝跟着我走!” 当几百斤柴禾扛完后,萧然的肩膀几乎磨掉一层皮。

劳动中的互相帮助,生活上的嘘寒问暖;相同的命运,真挚的关心,使他们的感情日益加深。在实验田的守望竹楼上,他们相依着收听“澳洲广播电台”播放的广播连续剧《洛神赋》;在月朗风清的南定河边,他们一起哼唱着《小路》、《卡秋莎》……在萧然那简陋的茅屋里,她给他逢补着衣衫,并讲着她和她的妈妈;凉风习习的胶林边,萧然给她讲着自己的童年趣事,夜色里,不时传出姑娘银铃般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