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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啊,我也在寻找
斗艳 下[未完]
发文时间: 12/11 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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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夫人,这是怎麽了?怎麽独自一人坐在这花园子里。外头风大,小心冻著夫人您的千金贵体。”高放笑咪咪地走出去,一脸和善地道。
燕其抬头看到他二人,腾地站了起来:“你们怎麽过到后院来了?”他眼珠子一转就明白过来:“你们不是又要去我家藏宝阁吧。不准!”
君书影放下小麟儿,弹了弹衣袖道:“那藏宝阁里的东西,有许多是我以前留下来的,还有后来楚飞扬帮忙搜集来的。怎麽就成‘你家’的了。”
燕其鼓著嘴, 看著君书影和高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也只是不服气地哼了一声,重重地坐在石凳上。看样子他也就是随口一说, 现在就摆出一脸不想再理会的模样,随他二人去了。
小石头原本还安稳地呆在高放怀里,看到弟弟下了地,就挣扎著也要下去。高放把他放下来, 小石头便跑过去拉著弟弟的小手。
楚麟和哥哥对视一眼,又看了看面前身为他二人长辈的燕其。两兄弟心有灵犀一般, 一齐便像模像样地施了一礼,脆生生地齐声道:“燕叔叔好。”
燕其看到这两个乖巧的小娃子,又想到自家那个能把他气得七窍生烟的小东西, 心里就更不是滋味了。
别人家的孩子怎麽就能教得这麽乖巧?不过想想也是, 人家的爹是楚飞扬。那是什麽人?武功天下第一,声望世人敬仰,号称一诺千金的大英雄真侠士。近朱者赤,人家的孩子能不教得好麽。
他生的那一个,却生生就是被青狼给拐到歪路上了,小小年纪一点也不单纯……算了,连他自己也是被青狼给拐了的, 何论其他。
“小石头乖,麟儿乖。等一下跟你爹去藏宝阁里,喜欢什麽就挑什麽。燕叔对你们可半分也不会吝啬。”燕其换了和颜悦色的表情说道,又伸出手去:“过来让我抱抱。”
燕其本就生得极美, 一张脸是雌雄莫辨的美丽,却并不显得阴柔,声音也是柔和的, 并不像一般男子的低沈。面带上柔和笑模样的时候,简直像极了画中谪仙。
小石头和麟儿手牵著手走过去, 燕其把他们搂在怀里,
摸摸石头的小脸捏捏麟儿的小手,喜爱非常。
君书影和高放也没说什麽, 随意坐在一旁空著的石凳上。高放又去逗那只嘴贱的八哥玩。
君书影和高放二人虽然经常嘴上与燕其针锋相对,要说什麽深仇大恨却是没有的。
虽然那时候两个人联手杀了人家老子,不过燕其对那个眼里只有女人没有儿子的爹也没什麽深厚感情。他小的时候反倒多被君书影高放他们照顾,长大之后几人渐渐疏远,他也只是拿著他爹给的钱到处花天酒地,和他爹并没有多少父子深情。
他那时候恨君书影,也只是怨他害自己落到那麽悲惨的地步。如今时过境迁,君书影都能跟楚飞扬过日子了,他们之间还能有什麽放不下的恩怨。
几人没有说话, 只有燕其向石头两兄弟嘘寒问暖的声音, 突然一个亢奋的声音响在众人耳边:“娘!”
燕其倏地黑了脸,嘴角微微扭曲著去看那个玩得一身邋遢正向他狂奔过来的小小少年。
“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再敢叫我娘,信不信我揍你!”
高放起身迎过去,面上笑道:“这是静儿吧,都长这麽大了。比你石头哥哥长得还高了。”
那少年停下脚步, 向著因他的一声喊而面色不善的燕其笑一笑, 便对著在场的君书影和高放作了个揖:“君叔叔好,高叔叔好。青静见过两位叔叔。”
高放笑著拉过他,从袖中掏出一枝青色的纤巧竹筒,递到青静手上:“静儿乖,这是高叔叔最近做的小玩意,给你拿去玩吧。”
青静一张晒得微黑的脸上眼睛一亮。他知道他这位手无缚鸡之力的高叔叔却十分精通药理, 又会些奇技淫巧之术, 高叔叔做的东西定然都是好东西,就乐颠颠地收下了。
青静看到倚在燕其怀里扑扇著大眼睛看著他的小石头和楚麟,呵呵地笑了笑,一脸乖巧地走到君书影身边。
“嘎,小主子好。”八哥不甘寂寞地扑楞著翅膀叫道,“嘎, 发生大事了。美人说你不听话他不要你了——嗷——”
青静拎著八哥的小脖子把它扔到一边,靠在君书影身边,向燕其讨好道:“娘,你还生我的气吗。”
“你先把那个娘改掉再说。”燕其阴沈著一张脸道。
青静一张小脸上露出惊恐表情:“不行不行, 前段时间我管你叫爹,被我爹狠狠教训了。儿子哪能不听爹的话。”
燕其恨得快要咬牙切齿道:“你听你爹的话就不听我的话吗?!我不是你爹吗!”
“你是我娘。”青静补充一句, 之后一脸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燕其给他惹得怒火冲天, 还要发作时,却被君书影凉凉的一句话阻住了:“青夫人太过小气了些,不过是个小孩子的称呼而已, 你何必介意。再说是你把他生出来的,他叫你娘也没什麽不对。”
燕其也不去管青静了,看著君书影,哼了一声道:“楚夫人非要这麽说,那你可比本公子厉害多了。这两个小宝贝都是楚夫人十月怀胎的功劳,又那麽亲近楚夫人,想必对於只能以父亲称呼你也是极不满意的。”
君书影面无表情,却眸色一暗,目光撇向自家儿子:“石头,麟儿,你们有过不满意麽, 说给你燕叔叔听听。”
小石头和麟儿齐齐地左右摇头。君书影满意地点头笑了笑。
青静就看到燕其把视线移到自己身上了,那目光委屈地快要滴出水来。他忙走到燕其身边,左手拉起小石头右手拉起楚麟,对燕其道:“我要带两个小哥哥四处去玩玩。好不好啊, 阿爹。”
燕其脸色稍霁,点点头,松开手, 却有些疲倦地对儿子吩咐道:“照顾好你两个小哥哥。”
小石头和楚麟看向君书影,看到君书影点了点头, 便向在座的长辈告辞,欢天喜地地跟著青静跑了。
高放看出燕其有一些心事重重的样子,这麽爱热闹的人,居然连前殿也不去,一个人坐在后花园里唉声叹气。要说是为了青静那一声称呼而如此, 未免太小题大作了。都已经这麽多年了,燕其也早该习惯了才是。
高放坐了下来,向燕其道:“燕其,到底发生什麽事了?是不是和青狼有关?青狼这次搞这个什麽大会,到底目的是什麽?”
燕其一听高放提起这件事, 脸上的神情更是灰暗了,
低下头去摆弄著身上价值千金的奢华衣裳。
“算了,
青狼别有用心,这不是早该料到的事麽。你问他能问出什麽来。”君书影起身道,“等飞扬和云深回来,我们再去商量也不迟。料想青狼也翻不出什麽大风浪。走吧,现在还是随我去藏宝阁。”
“你们用不著商量,我知道他想做什麽。”燕其突然抬起头来。
高放拉住欲走的君书影,留下来听燕其把话说完。
燕其一脸哀凄地道:“青大哥说, 这次大会上,要把教里一个东西做奖赏送出去。”
君书影与高放面面相觑。
“即便是这样,又如何?”高放不解道。
“他说,要把教里最华而不实,最浪费粮食的那一个送出去。还说是,最得罪人,最不知轻重的那一个。”燕其自己说著,简直潸然欲泣了。这一系列描述下来,他能想到的, 就只有一个人而已——
他挥霍无度,只吃不做, 他又是天一教里最端庄美丽的,这就是华而不实——他还对著天一教众颐指气使,明明没有什麽明面上的身份地位, 这就是不知轻重。要说是教主夫人,他和青狼根本没有拜过天地,真要认真说起来,简直就是无媒苟和,无耻之极。
燕其这些天,越想越是伤心。虽然青狼对他还是一惯那副腔调,燕其却就是觉得他都已经打算好了, 要把自己随随便便地送给不知道哪个富商把玩。
君书影和高放听了,无语地相视一眼。高放道:“燕其,你这也想得太多,青狼不是那种人。”
“可是,他又在寻那个什麽生子药了——”燕其抬手抹了抹了有点微红的鼻子,带些委屈的鼻音地道,“当初吃了那一颗双子之药, 我也只得静儿一个而已。那个药对我的身体, 根本没有作用了!可是他现在又去找了,他是想给谁用……”
君书影想了想道:“难道青狼把飞扬和云深单独叫去,为的就是这件事。”
燕其一听眼圈又红了:“他都这麽兴师动众了,分明是打定主意了, 连份情面都不给我留。”
君书影和高放看到燕其那受尽委屈的模样,连向来白晰的小脸上都出现些憔悴模样, 却只觉得他根本是庸人自扰。
青狼这种闲散惯了的人如今却这麽拼命,还不是为了供养眼前这一位过他喜欢的奢侈风光的日子,养著一大帮手下也不过是乐於看到燕其高高在上指手划脚的得意模样。青狼没心没肺了一辈子风流了一辈子到最后一头栽在这麽个绣花枕头手上,君书影都快要替他唏嘘不已了。
这些天燕其一个人真是没少胡思乱想。他怀疑的那些事他又不能跟别人说,还有一个极品的八哥在一旁胡言乱语添油加醋,他更不敢向青狼直接质问。虽然锦衣玉食仍然不变, 青狼也仍旧夜夜压著他颠鸾倒凤, 可燕其心中的不安却依然越来越大。
他向来是怕著青狼的,直到现在也没有变过。青狼面上温和,似乎可以与任何人打成一片,当初他和君书影分任左右使之时,燕其本以为他是他们三人之中最无害的。后来他经历了那麽悲惨的事才总算明白过来,青狼才是最可怕的。你以为他对你关切非常,对你是暖春三月,他却只是温和地引著你走到冰天雪地里,然后微笑地招招手, 果断地掉头就走。他可以笑著将人打入地狱。
高放摇了摇头, 柔声安慰了燕其几句,可是对著一个已经深深陷入自己疑虑当中的人安慰也根本起不了什麽作用。
君书影站在一旁,看著燕其那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没出息的模样,不耐烦地开口道:“够了, 别摆那一副要哭不哭的脸。反正青狼也不是什麽好东西, 你若舍得下这荣华富贵就离开他,到时候让高放在清风剑派里给你找一个,绝对比青狼可靠得多。”
高放听得眼皮跳了跳。虽然他知道他家教主这番话绝对是好意,怎麽听著就那麽的……给人添堵呢。
燕其果然眼圈又红了一层,鼓著嘴不说话。高放这边又安抚几句,找著天一教的下人把已经冻得有点鼻塞声重的燕其带回房里去, 又拉著君书影去了藏宝阁。
斗艳 下[完]
发文时间: 12/14 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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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楚飞扬一回客房就被君书影叫住,还一脸严肃地看著他。
“飞扬,青狼找你们到底商量什麽事。”君书影开门见山地问道。
“这……”楚飞扬顿了一下,面上现出些为难的神色。
君书影眯了眯眼睛,下巴微微抬高:“恩?!怎麽,有什麽不能向我说的麽?”
楚飞扬忙道:“自然是没有的。只是……”他摸了摸下巴叹道,“说起来这也不是什麽大事。只是……青狼他似乎是有些难言之隐……”
君书影听得皱起了眉头:“青狼他怎麽了?”
楚飞扬用手肘碰了碰他, 嘴角扯开一抹笑容:“书影啊,这是青狼的私事,
他来找我们商议,也是对我等信任之义,我若四处去说,岂不是辜负他一番心意。”
君书影到底听得希里糊涂。不过他对这件事本来也没什麽好奇, 既然楚飞扬说是青狼的私事他就更没兴趣了, 看到楚飞扬一脸为难的样子也就作罢了。
楚飞扬搂著君书影往房里走去,暗地里松了口气, 心里对青狼不甚诚意地道了个歉,对不起啊青大教主,如此败坏你所剩无几的名声, 在下也实在是情非得已啊。
青狼派属下安排好所有客人的食宿,又跟几个帮主庄主之类的老狐狸周旋了一圈, 才一身疲惫地往自己院里走去。到了院门前便摒退了跟随在身后的属下,一个人进了院门。
燕其正穿著一件宽大的袍子坐在院子里的亭子下,手支著脸,翘著腿,抬头愣愣地看著天上的月亮。那宽大 的袖子下面露著白嫩的手臂, 宽松的衣领也根本只能遮到那精致的锁骨下面, 再往下看——唉!连白嫩嫩的小腿也露著,
他还敢给我不穿鞋赤著脚!
青狼头疼地走过去。这就是他不能让任何人进他的院子的原因!
燕其长得太美,多少江湖有名的美女都比不上他。他虽然也自恃貌美,可对於自己的脸对男人的杀伤力却毫无自觉。该说他的这一位是娇憨呢还是缺心眼儿呢?!他只当大家都是男人没什麽所谓,青狼却不得不时时戒备,
他恨不得把那些假装无事却偷偷瞄过来的一双双眼睛全都挖掉煮了喂八哥!
青狼脚踩上亭子里铺著的价钱不匪的地毯,走过去把燕其抱在怀里,亲亲他的脸。
“夜里风凉, 坐在这里干什麽呢。”青狼把脸埋在他露出的脖子上,鼻中闻到一股清香, “已经洗了澡了?!真乖。”说著就把人拦腰抱起, 长长的丝质袍子如流水一般垂了下来。
燕其伸出手臂搂住青狼的脖子, 安静地窝在他的怀里,低眉顺眼的小样看得青狼又忍不住把脸凑过去蹂躏他的双唇。
“叫青大哥……”青狼一下一下地亲吻著怀里乖顺无比的燕其,一边低声命令道。
“青大哥……”燕其吸了下鼻子,开口叫道。
“真乖。”青狼抱著燕其慢慢往房里走去。他只顾沈迷在美人的风情无边之中,却忽略了那一声呼唤里面包含了多少委屈和小心翼翼。
青狼一只脚刚跨进房门,却听身后传来一声童声的大喊 :“青大哥!!!我也要抱抱!”
青狼脚下一个踉跄, 燕其已经涨红了脸埋头在青狼的肩膀上自欺欺人。
“滚!”青狼横眉怒吼一声,一脚把门踢上。
青静嘻嘻哈哈地又跑了,也不回房,不知去哪里疯玩去了。
信云深刚刚踏入房门, 就看到高放翘著二郎腿,手里拿著卷书,百无聊赖地斜倚在榻上。
信云深笑著打了个招呼, 就把武器放下,身上的装备拆掉,又把外衫脱了,舒服地吁了口气。
高放手托著脸, 挑著唇在一边静静地看著。信云深感觉到他的视线,
不由自主地抓了抓脑袋,流露出一点青涩模样,笑道:“我……我去洗个澡。”
“不急。”高放丢开书,坐直身体,伸出食指朝信云深勾了勾,笑咪咪地道:“云深, 过来。”
“呃, 什麽事?”信云深戒备地问道, 心头涌上不好的预感。
虽然这样的大美人很诱人,可是……这些年吃过不少亏的小信大侠还是长了那麽点记性的,再加上这次的事情的确是需要好好瞒著,如果被高放知道了,他大概也没有几天好日子过了……
高放眨了眨眼:“没有事就不可以叫你了吗?”
“当然不是!”信云深猛摇头, 几步走了过去,坐在高放身边。
“要洗澡是吗?”高放身体歪向他,把手臂倚在信云深肩上,凑到他耳边低笑道:“等一下我陪你一起洗, 好不好,我会让你——很舒服的……”
信云深感觉鼻子一热, 感忙把脸仰起来。这种时候如果绷不住留了鼻血的话, 他信大侠以后就不要混了。
高放伸出两根指头捏著信云深的下巴把他的脸掰回来,让他看著自己,继续笑道:“云深, 我有问题要问你, 你要老老实实回答我,知道吗。”
信云深怔怔地点了点头。
高放满意地笑著,一根手指绕著发尾摩挲著,开口问道:“你找青狼到底在商量些什麽事?!”
信云深腾地站了起来,前一刻双眼当中的痴迷愣怔全都消失不见,指了指外面大声说道:“我去烧水!”说著一溜烟地跑了。
高放也不管他,仍旧坐在榻上,从鼻孔里哼了一声:“臭小子,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是什麽事了麽?我给你一个机会坦白,你居然不知珍惜。”
没过几天, 那珍禽异兽的比拼大会就开始了。各色动物们各自施展起本事来也著实精彩,惹得众人开怀大笑,整个天一教都热闹得如同过年一般。
燕其也是个爱热闹的,早先几天还在伤神, 现在就被种色各样好玩的动物吸引去了注意力,也没有空闲去伤春悲秋了。
信云深和青狼两个人鬼鬼祟祟了几天,终於都安分下来, 似乎事情已经办成了, 也都专心在这一场别开生面的比赛上面。
高放比别人来得都晚,他到大殿的时候这盛会已经进行了一半。反正大家也不是真心要拿这些小东西比个子丑寅卯出来,因此那些动物的比赛更像是助兴的表演,各个帮帮派派的都忙著互相寒喧,拉扯关系。
信云深远远地看到高放, 向周围围著的人打了声招呼, 挤过人群就要去找他:“阿放,这里!”
高放却似乎是没有注意到他,四处看了看,就走到角落里去逗弄被挂在那里的八哥。这时又有人把信云深围住,他没有办法,只能先应付著, 想著过会儿再去找高放。
高放百无聊赖地逗著那八哥玩, 心里想著怎麽处理那药丸——那是他今早从信云深身上摸出来的。这笨小子以为跟其他药混在一起就不会被发现了麽?!
高放从怀中取出药丸,放在八哥面前,道:“小鸟,知道这是什麽吗?”
八哥嘎了一声:“药。”
高放点了点头,伸出一根手指摸摸它的脑袋:“真聪明, 这可是好东西啊,赏你了。”说著把药放进一个小筒里拴在八哥脚上,
“嘎。”八哥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爪子上绑著的小竹筒,用嘴巴挠了挠翅膀,便飞走了。
楚飞扬带来的小黄鸟也兢兢业业地表演了几个绝活,获得了满堂喝彩,不好意思地钻进了楚飞扬的衣襟里。
楚飞扬对君书影笑著道:“这小东西可认真了,这几日一直在自己练习呢。”
“稀奇了。”君书影不屑地撇了那嫩黄黄的小东西一眼,“这些年连禽兽都变这麽聪明了。”
楚飞扬哈哈一笑,揽著君书影四处去看些别的奇珍异兽了,顺便和来攀关系的各方人士虚与委蛇一番。
天近傍晚时, 这一场盛会就算是结束了。虽然结果如何大家并不关心,但青狼身为东道主, 总是要给出一个结果出来的,况且他早先承诺下来的赠予优胜者的奖赏,也的确很令人好奇。
青狼在众人注目之下拎了个木头架子过来, 架子上站著只黑毛黄嘴的八哥。他站到众人前面,笑了笑朗声道:“既然是珍禽异兽的比拼, 优胜者自然要由兽类自己选出。这一只鸟名唤八哥,大家不要看它不起眼就小瞧了它。别看楚大侠的那只黄色小鸟本事出众,几乎可以列入江湖兵器谱的前三页。这八哥的本事,却比在场所有兽类都要出众得多。就因为它的本事太过惊人,这一次本教主才没有让它上场。本教主敢说, 得此鸟者,就等於得到一件神兵利器!所以本次的优胜者,将由八哥代为选出, 并且优胜者可以得到它——作为本教主 一点小小心意。”
青狼一席话说完,下面便开始议论纷纷。虽然对青狼说的话存疑的人比较多,不过大家却都想著反正多养只鸟也不费什麽,如果它真比那只能寻踪觅影的小黄鸟还要厉害,
想要它的人还是不少的。
那八哥被青狼一通夸奖捧上了天, 居然也能作出一副严肃模样,在大家的注目之下,沈著地挥动著翅膀,开始在各个兽类中间巡视起来。
八哥的绿豆小眼转了几转, 最后盯在了楚飞扬肩上停著的小小黄色身影之上。他飞到楚飞扬面前, 小眼睛与楚飞扬对视著, 开口嘎了一声:“给我小黄。”
楚飞扬挑了挑眉毛,伸出一根手指让小黄鸟跳到手上,举到八哥面前。
全场一片哗然,看来最终居然又被楚飞扬占了这便宜去。楚飞扬和君书影却心下了然。这八哥能有什麽本事,不过就是青狼借机要把这专门挑拨离间的东西甩手出去而已。果然青狼脸上一派正经,那看过来的眼神却尽是兴灾乐祸。
楚飞扬大度地笑了笑, 也不与他计较。结果既然已经出来了, 殿里的人群也就慢慢地散了。小黄被八哥带著飞到自己的木枝上去了,楚飞扬便拉上了君书影微笑道:“书影,你不是说青狼狡兔三窟,一直想去他的另一个藏宝之处看看。正好现在有空,我就带你去看看吧。”
君书影眼睛一亮,与楚飞扬一道轻快地出了大殿往后山去了。青狼摸了摸下巴,有些狐疑地看了看那两人,还没等他想出些什麽的时候, 已经被飞扑过来的燕其撞了个满怀。
“青大哥,残局就交给下人收拾吧, 我们去后山温泉玩吧。”燕其的脸上红红的,似是很兴奋的模样。青狼闹不清他到底在高兴什麽,不过既然佳人相约,他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便吩咐了教众看管著把殿里收拾清楚, 又叫人拉了匹枣红大马来,拉著燕其跳上了马,骑尘而去。
信云深终於摆脱了应酬,四处找了一番,在大殿的角落里找到了高放。他正捧著杯茶,饶有趣味地看著前面。
“阿放, 你在看什麽?”信云深走了过去,好奇地一齐去看。
“八哥和小黄。”高放笑著应道。
只见八哥用嘴巴把自己爪子的小筒筒盖打开,把一颗药丸叼出来,
四处找了一番,
放到小黄面前。
“嘎,吃掉。”
“叽叽叽,叽叽。”
“嘎,不要问。此乃好物,
我喜欢你才给你吃。”
“叽。”小黄毫无戒心地用嘴巴给八哥顺了顺毛当作感谢,
就用小小嫩嫩的黄色小喙在药丸上啄了啄。
“叽叽叽?”
“嘎,生宝宝。”
“叽!!!!!!!”
高放撇了信云深一眼,就看到他额头上一滴冷汗滑下,口中轻哼一声:“云深,你有什麽话要说麽?”
“阿放——”信云深拉住高放的手臂, 声音里带著些撒娇的意味。
“别想这样蒙混过去。怎麽, 本来想要骗我到几时啊?”高放嘴角挑起一抹笑容,“让我猜猜,你是不是在想,就等生米煮成熟饭,让我后悔都没有用了,恩?!”
信云深垮下一张俊脸,对高放的揶揄毫无办法, 只能睁大了他纯净无害的双眼,用著他最拿手的诚恳语气低声央求道:“我错了,阿放,你饶了我吧。我不该偏听了我爹的话……”
高放本来也没有真的生气, 看他这个样子反倒觉得好笑起来。
“行了, 作出这副模样也不怕别人笑话。”高放把茶杯放下,伸手勾过信云深的头,低笑道:“其实,你何必费这麽大的力气呢。你如果想要,就向我直言好了。我岂会不如你愿呢?”
信云深本来低著脑袋缩著肩膀乖乖听训,听到这里却似乎听出了点别的意味,猛地抬头看向高放。却见高放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枚他所熟悉的黑色药丸,面上带著笑意, 在信云深的注视之下慢慢放进口中,吞了下去。
“阿放!”信云深激动地一把搂住他,大声叫道。
高放抬脚在他腿上轻踹了一下,闪身脱开信云深的怀抱, 掸了掸衣襟,摇头笑道:“就算这里偏僻也还是有人会经过的。你该干什麽干什麽去,我还有事,
先走一步了。”说著一派潇洒地转头就走, 只留下信云深一人在那里纠结感动了大半天。
终於把所有客人都送走之后,青狼甩了甩算盘,清点了一下得失。虽然这一次招待客人准备会上所用的东西花费不少,但这几天又跟几个山庄谈成了几笔大生意,天一教未来几年都不用发愁了。还有几个帮帮派派送上的厚礼,几乎塞满了天一教的金库。再加上那只碎嘴八哥跟著楚飞扬走了, 燕小其这两天也不知为何格外地柔顺乖巧,青大教主的日子过得真真是惬意无比。
然而好景不长,没过多久,青教主於一天清晨发现门外飘过几根黑色羽毛。他心里立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扭头四望,突然一阵叽喳的鸟叫在头顶热热闹闹地响了起来。
青狼黑著脸抬头一看,只见自家已经送出去的那只碎嘴八哥身边围著一圈小八哥, 一张张的小黄嘴正冲他叫得起劲。
一张纸悠然飘了下来,青狼咬著牙伸手接过,展开一看,楚大侠清俊的字迹在上面一列排开: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君投我以一只, 我报君以一窝。愚兄尚有要事,竟不及见弟一面, 兄一切安好,弟请勿过於思念。
青狼一张俊脸立刻黑如锅底, 咬牙切齿地仰头怒吼:“楚飞扬,你不要欺人太甚!!!你等著!本教主总有一天要全部讨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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