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初三(公历9月25日),生于浙江绍兴府城内东昌坊口。姓周,原名樟寿,字豫山、豫亭、豫才。 1886年 六岁 是年入塾,从叔祖周玉田先生初诵《鉴略》。 其五六岁时,宗党皆呼之曰“胡羊尾巴”。誉其小而灵活也。 1888年 八岁 十一月,以妹端生十月即逝世,当其病笃时,先生在屋隅暗泣,母太夫人询其何故,答曰:“为妹妹。” 是岁一日,本家长辈相聚推牌九,父伯宜亦与焉。先生在旁默视,从伯慰农先生因询之曰:“汝愿何人得赢?”先生立即对曰:“愿大家均赢。” 1892年 十二岁 正月,往三味书屋从寿镜吾先生怀鉴读。以比目鱼对寿先生的独角兽。 在塾中,喜乘闲描画,并搜集图画,而对于二十四孝图之“老莱娱亲”、“郭巨埋儿”独生反感。先生外家为安桥头鲁姓,聚族而居,幼时常随母太夫人前往,在乡村与大自然相接触,影响甚大。《社戏》中所描写者,皆安桥头一带之景色,时正十一二岁也。外家后迁皇甫庄、小皋步等处。 十二月三十日曾祖母戴太君卒,年七十九。 1893年 十三岁 三月祖父介孚公丁忧,自北京归。 秋,介孚公因事下狱,父伯宜公又抱重病,家产中落,出入于质铺及药店者累年。 1896年 十六岁 九月初六日父伯宜公卒,年三十七。父卒后,家境益艰。 1898年 十八岁 闰三月,往南京考入江南水师学堂,改名为树人。 1899年 十九岁 正月,改入江南陆师学堂附设路矿学堂,对于功课并不温习,而每逢考试名列前茅。课余辄读译本新书,尤好小说,时或外出骑马。 1901年 二十一岁 十二月,路矿学堂毕业。 1902年 二十二岁 二月,由江南督练公所派赴日本留学,入东京弘文学院。课余喜读哲学与文艺之书,尤注意于人性及国民性问题。 1903年 二十三岁 是年为《浙江潮》杂志撰文。秋,译《月界旅行》毕。 1904年 二十四岁 六月初一日,祖父介孚公卒,年六十八。 八月,往仙台入医学专门学校肄业。 1906年 二十六岁 六月回家,与朱安女士结婚。同月,复赴日本,在东京研究文艺,中止学医。 1907年 二十七岁 是年夏,拟创办文艺杂志,名曰《新生》,以费绌未印,后为《河南》杂志撰文。 1908年 二十八岁 是年从章太炎先生炳麟学,为“光复会”会员,并与二弟作人译域外小说。 1909年 二十九岁 是年辑印《域外小说集》二册。六月归国,任浙江两级师范学堂生理学化学教员。 1910年 三十岁 四月初五日祖母蒋太君卒,年六十九。 八月,任绍兴中学堂教员兼监学。 1911年 三十一岁 九月绍兴光复,任绍兴师范学校校长。 冬,写成第一篇试作小说《怀旧》,阅二年始发表于《小说月报》第四卷第一号。 1912年 三十二岁 一月一日,临时政府成立于南京,应教育总长蔡元培之招,任教育部部员。 五月,航海抵北京,住宣武门外南半截胡同绍兴会馆藤花馆,任教育部社会教育司第一科科长。 八月任命为教育部佥事。是月公余纂辑谢承《后汉书》。 1913年 三十三岁 六月,请假由津浦路回家省亲, 八月由海道返京。 十月,公余校《嵇康集》。 1914年 三十四岁 研究佛经。 1915年 三十五岁 一月辑成《会稽郡故书杂集》一册,用二弟作人名印行。同月刻《百喻经》成。 喜搜集并研究金石拓本。 1916年 三十六岁 五月,移居会馆补树书屋。 十二月,请假由津浦路归省。 仍搜集研究造象及墓志拓本。 1917年 三十七岁 一月初,返北京。 七月初,因张勋复辟乱作,愤而离职,同月乱平即返部。 1918年 三十八岁 自四月开始创作以后,源源不绝,其第一篇小说《狂人日记》,以鲁迅为笔名,载在《新青年》第四卷第五号,掊击家族制度与礼教之弊害,实为文学革命思想之急先锋。 1919年 三十九岁 一月发表关于爱情之意见,题曰《随感录四十》,载在《新青年》第六卷第一号,后收入杂感录《热风》。 八月,买公用库八道湾屋成。 十月发表关于改革家庭与解放子女之意见,题曰《我们现在怎样做父亲》,载《新青年》第六卷第六号,后收入论文集《坟》。 十一月修缮之事略备,与二弟作人俱移入。 十二月请假经津浦路归省,奉母偕三弟建人来京。 1920年 四十岁 一月,译成日本武者小路实笃著戏曲《一个青年的梦》。 十月,译成俄国阿尔志跋绥夫著小说《工人绥惠略夫》。 秋季起,兼任北京大学及北京高等师范学校讲师。 1921年 四十一岁 二三月又校《嵇康集》。仍兼任北京大学,北京高等师范学校讲师。 1922年 四十二岁 二月八月又校《嵇康集》。 五月译成俄国爱罗先珂著童话剧《桃色的云》。仍兼任北京大学,北京高等师范学校讲师。 1923年 四十三岁 八月迁居砖塔胡同六十一号。 九月小说第一集《呐喊》印成。 十二月买阜成门内西三条胡同二十一号屋。同月,《中国小说史略》上卷印成。 是年秋起,兼任北京大学,北京师范大学,北京女子高等师范学校及世界语专门学校讲师。 1924年 四十四岁 五月,移居西三条胡同新屋。 六月,《中国小说史略》下卷印成。同月又校《嵇康集》,并撰校正《嵇康集》序。 七月住西安讲演。 八月返京。 十月译成日本厨川白村著论文《苦闷的象征》。 仍兼任北京大学,北京师范大学,北京女子高等师范学校及世界语专门学校讲师。 是年冬为《语丝》周刊撰文。 1925年 四十五岁 八月,因教育总长章士钊非法解散北京女子师范大学,鲁迅与多数教职员有校务维持会之组织,被章士钊违法免职。随后鲁迅向专管行政诉讼的平政院投递诉状,控告章士钊滥用职权。 十一月,杂感第一集《热风》印成。 十二月译成日本厨川白村著《出了象牙之塔》。 是年仍为《语丝》撰文,并编辑《国民新报》副刊及《莽原》杂志。 是年秋起,兼任北京大学,北京女子师范大学,中国大学讲师,黎明中学教员。 1926年 四十六岁 一月,新任教育总长易培基取消过去对鲁迅的免职处分,教育部佥事恢复,到部任事。 二月,平政院开会作出裁决,正式取消章士钊对鲁迅的处分,判定鲁迅诉胜。 三月,“三一八”惨案后,避难入山本医院,德国医院,法国医院等,至五月始回寓。 七月起,逐日往中央公园,与齐宗颐同译《小约翰》。 八月底,离北京向厦门,任厦门大学文科教授。 九月《彷徨》印成。 十二月因不满于学校,辞职。 1927年 四十七岁 一月至广州,任中山大学文学系主任兼教务主任。 二月往香港演说,题为:《无声的中国》,次日演题:《老调子已经唱完!》。 三月黄花节,往岭南大学讲演。同日移居白云楼。 四月至黄埔政治学校讲演。十五日,赴中山大学各主任紧急会议,营救被捕学生,无效,辞职。 七月演讲于知用中学,及市教育局主持之“学术讲演会”,题目为《读书杂谈》,《魏晋风度及文章与药及酒之关系》。 八月开始编纂《唐宋传奇集》。同月《野草》印成。 八日,移寓景云里二十三号,与番禺许广平女士同居。 十月抵上海。沪上学界,闻先生至,纷纷请往讲演,如劳动大学,立达学园,复旦大学,暨南大学,大夏大学,中华大学,光华大学等。 十二月应大学院院长蔡元培之聘,任特约著作员。同月《唐宋传奇集》上册出版。 1928年 四十八岁 二月《小约翰》印成。同月为《北新月刊》译《近代美术潮论》,及《语丝》编辑。《唐宋传奇集》下册印成。 五月往江湾实验中学讲演,题曰:《老而不死论》。 六月《思想•山水•人物》译本出。《奔流》创刊号出版。 十一月短评《而已集》印成。 1929年 四十九岁 一月与王方仁,崔真吾,柔石等合资印刷文艺书籍及木刻《艺苑朝花》,简称朝花社。 五月《壁下译丛》印成。同月十三,北上省亲。并应燕京大学,北京大学,第二师范学院,第一师范学院等校讲演。 六月五日回抵沪上。同月卢那卡尔斯基作《艺术论》译成出版。 九月二十七日晨,许广平生一男。 十月一日名孩子曰海婴(周海婴)。同月为柔石校订中篇小说《二月》。同月卢那卡尔斯基作《文艺与批评》译本印成。 十二月往暨南大学讲演。 1930年 五十岁 一月朝花社告终。同月与友人合编《萌芽》月刊出版。开始译《毁灭》。 二月“自由大同盟”开成立会。 三月二日参加“左翼作家连盟成立会”。此时浙江省党部呈请通缉“反动文人鲁迅”。“自由大同盟”被严压,先生离寓避难。同时牙齿肿痛,全行拨去,易以义齿。四月回寓。与 神州光社订约编译《现代文艺丛书》。 五月十二日迁入北四川路楼寓。 八月往“夏期文艺讲习会”讲演。同月译雅各武莱夫长篇小说《十月》讫。 九月为贺非校订《静静的顿河》毕,过劳发热。 同月十七日,在荷兰西菜室,赴数友发起之先生五十岁纪念会。 十月四五两日,与内山完造同开“版画展览会”于北四川路“购买组合”第一店楼上。同月译《药用植物》讫。 十一月修正《中国小说史略》。 1931年 五十一岁 一月二十日柔石被逮,先生离寓避难。 二月梅斐尔德《士敏土之图》印成。 同月二十八日回旧寓。 三月,先生主持“左联”机关杂志《前哨》出版。 四月往同文书院讲演,题为:《流氓与文学》。 六月往日人“妇女之友会”讲演。 七月为增田涉讲解《中国小说史略》全部毕。同月往“社会科学研究会”演讲《上海文艺之一瞥》。 八月十七日请内山嘉吉君教学生木刻术,先生亲自翻译,至二十二日毕。二十四日为一八艺社木刻部讲演。 十一月校《嵇康集》以涵芬楼景印宋本。同月《毁灭》制本成。 十二月与友人合编《十字街头》旬刊出版。 1932年 五十二岁 一月二十九日遇战事,在火线中。次日避居内山书店。 二月六日,由内山书店友护送至英租界内山支店暂避。 四月编一九二八及二九年短评,名曰:《三闲集》。编一九三〇年至三一年杂文,名曰:《二心集》。 五月自录译著书目。 九月编译新俄小说家二十人集上册讫,名曰:《竖琴》。编下册讫,名曰:《一天的工作》。 十月排印《两地书》。 十一月九日,因母病赴平。同月二十二日起,在北京大学,辅仁大学,北平大学,女子文理学院,师范大学,中国大学等校讲演 1933年 五十三岁 一月四日蔡元培函邀加入“民权保障同盟会”,被举为执行委员。 二月十七日蔡元培函邀赴宋庆龄宅,欢迎萧伯纳。 三月《鲁迅自选集》出版于天马书店。同月二十七日移书籍于狄思威路,税屋存放。 四月十一日迁居大陆新村九号。 五月十三日至德国领事馆为“法西斯蒂”暴行递抗议书。 六月二十日杨铨被刺,往万国殡仪馆送殓。时有先生亦将不免之说,或阻其行,先生不顾,出不带门匙,以示决绝。 七月,《文学》月刊出版,先生为同人之一。 十月先生编序之《一个人的受难》木刻连环图印成。同月“木刻展览会”假千爱里开会。又短评集《伪自由书》印成。 1934年 五十四岁 一月《北平笺谱》出版。 三月校杂文《南腔北调集》,同月印成。 五月,先生编序之木刻《引玉集》出版。 八月编《译文》创刊号。同月二十三日,因熟识者被逮,离寓避难。 十月《木刻纪程》印成。 十二月十四夜脊肉作痛,盗汗。病后大瘦,义齿与齿龈不合。同月短评集《准风月谈》出版。 1935年 五十五岁 一月译苏联班台莱夫童话《表》毕。 二月开始译果戈里《死魂灵》。 四月《十竹斋笺谱》第一册印成。 六月编选《新文学大系》小说二集并作导言毕,印成。 九月高尔基作《俄罗斯的童话》译本印成。 十二月编瞿秋白遗著《海上述林》上卷。 十一月续写《故事新编》。 十二月整理《死魂灵百图》木刻本,并作序。 1936年 五十六岁 一月肩及胁均大痛。同月二十日与友协办之《海燕》半月刊出版。又校《故事新编》毕,即出书。 二月开始续译《死魂灵》第二部。 三月二日下午骤然气喘。 四月七日往良友公司,为之选定《苏联版画》。同月编《海上述林》下卷。 五月十五日再起病,医云胃疾,自后发热未愈,三十一日,史沫特莱女士引美国邓医生来诊断,病甚危。 六月,从委顿中渐愈,稍能坐立诵读。可略作数十字。同月,病中答访问者《论现在我们的文学运动》。又《花边文学》印成。 七月,先生编印之《凯绥•珂勒惠支版画选集》出版。 八月,痰中见血,为《中流》创刊号作小文。 十月,体重八十八磅,较八月一日增约二磅。契诃夫作《坏孩子和别的奇闻》译本印成。能偶出看电影及访友小坐。 八日往青年会观第二回“全国木刻流动展览会”。 十七日出访鹿地亘及内山完造。 十八日未明前疾作,气喘不止。修书一封,托内山完造请医,此为绝笔。 十九日上午五时二十五分逝世。
编辑本段人物名言
诗句
1、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 (鲁迅·自嘲) 2、寄意寒星荃不察,我以我血荐轩辕。 (鲁迅·自题小像) 3、心事浩茫连广宇,于无声处听惊雷。 (鲁迅·无题) 4、血沃中原肥劲草,寒凝大地发春华。 (鲁迅·无题) 5、忍看朋辈成新鬼,怒向刀丛觅小诗。 (鲁迅.无题) 6、无情未必真豪杰,怜子如何不丈夫。 (鲁迅·答客诮) 7、度尽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 (鲁迅题三义塔) 8、岂有豪情似旧时,花开花落两由之。 (鲁迅·悼杨铨) 9、史家之绝唱,无韵之离骚。(鲁迅评《史记》)
言论
1、时间就像海绵里的水,只要愿挤,总还是有的。 2、倘只看书,便变成书橱。 3、我好像是一只牛,吃的是草,挤出的是奶 、血。(鲁迅说,许广平载于《欣慰的纪念》) 4、其实地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便成了路。 (《故乡》) 5、哪里有天才,我只是把别人喝咖啡的工夫都用在了工作上了。 6、唯有民魂是值得宝贵的,唯有他发扬起来,中国才有真进步。 7、沉着、勇猛,有辨别,不自私。 8、愈艰难,就愈要做。改革,是向来没有一帆风顺的。 9、我们目下的当务之急是:一要生存,二要温饱,三要发展。 10、必须敢于正视,这才可望敢想、敢说、敢做、敢当。 11、曾经阔气的要复古,正在阔气的要保持现状,未曾阔气的要革新,大抵如此,大抵! 12、人类总不会寂寞,因为生命是进步的,是天生的。 13、只要从来如此,便是宝贝。 14、事实是毫无情面的东西,它能将空言打得粉碎。 15、墨写的谎说,决掩不住血写的事实。 16、其实先驱者本是容易变成绊脚石的。 17、贪安稳就没有自由,要自由就要历些危险。只有这两条路。 18、假使做事要面面顾到,那就什么事都不能做了。 19、时间就是性命。无端的空耗别人的时间,其实是无异于谋财害命的。 20、做一件事,无论大小,倘无恒心,是很不好的。 21、死者倘不埋在活人心中,那就真真死掉了。 22、改造自己,总比禁止别人来的难。 23、只要能培一朵花,就不妨做做会朽的腐草。 24、当我沉默的时候,我觉得充实;我将开口,同时感到空虚。 25、过去的生命已经死亡。我对于这死亡有大欢喜,因为我借此知道它曾经存活。 26、死亡的生命已经朽腐。我对于这朽腐有大欢喜,因为我借此知道它还非空虚。 27、但我坦然,欣然。我将大笑,我将歌唱。 28、我自爱我的野草,但我憎恶这以野草作装饰的地面。 29、待我成尘时,你将见我的微笑! 30、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记念刘和珍君) 31、怀疑并不是缺点。总是疑,而并不下断语,这才是缺点。 32、纠缠如毒蛇,执著如冤鬼。激烈得快的,也平和的快,甚至于也颓废的快。 33、巨大的建筑,总是一木一石叠起来,我们何尝做做这一木一石呢?我时常做些零碎事,就是为此。 34、宁可与敌人明打,不欲受同人暗算。 35、明言着轻蔑什么人,并不是十足的轻蔑。惟沉默是最高的轻蔑------最高的轻蔑是无言,而且连眼珠也不转过去。 36、唯独革命家,无论他生或死,都能给大家以幸福。 37、凡事总需研究,才会明白。 38、生活太安逸了,工作就会被生活所累。 39、使一个人的有限的生命,更加有效,也即等于延长了人的生命。 40、我的确时时解剖别人,然而更多的是无情地解剖我自己。 41、走上人生的路途吧。前途很远,也很暗。然而不要怕,不怕的人面前才有路。 42、人生最苦痛的是梦醒了无路可走。 43、谦以待人,虚以接物。 44、自由固不是钱所买到的,但能够为钱而卖掉。 45、希望是附丽于存在的,有存在,便有希望,有希望,便是光明。 46、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47、悲剧将人生的有价值的东西毁灭给人看,喜剧将那无价值的撕破给人看。 48、伟大的心胸,应该表现出这样的气概——用笑脸来迎接悲惨的厄运,用百倍的勇气来应付一切的不幸。 49、不满足是向上的车轮。 50、只看一个人的著作,结果是不大好的:你就得不到多方面的优点。必须如蜜蜂一样,采过许多花,这才能酿出蜜来。倘若叮在一处,所得就非常有限,枯燥了。(《致颜黎民》) 51、中国虽发明火药,却只会用来放烟花炮竹;发明罗盘,也是用来看风水。 52、我一向不相信昭君出塞会安汉,木兰从军就可以保隋;也不信妲己亡殷,西施沼吴,杨妃乱唐的那些古老话。我以为在男权社会里,女人是决不会有这种大力量的,兴亡的责任,都应该男的负。但向来的男性的作者,大抵将败亡的大罪,推在女性身上,这真是一钱不值的没有出息的男人。 53、我家门前有两棵树,一棵是枣树,另一棵也是枣树。(《秋夜》) 54、中国一向就少有失败的英雄,少有韧性的反抗,少有敢单身鏖战的武人,少有敢抚哭叛徒的吊客;见胜兆则纷纷聚集,见败兆则纷纷逃亡。战具比我们精利的欧美人,战具未必比我们精利的匈奴蒙古满洲人,都如入无人之境。“土崩瓦解”这四个字,真是形容得有自知之明。 55、多有“不耻最后”的人的民族,无论什么事,怕总不会一下子就“土崩瓦解”的,我每看运动会时,常常这样想:优胜者固然可敬,但那虽然落后而仍非跑至终点不止的竞技者,和见了这样竞技者而肃然不笑的看客,乃正是中国将来的脊梁。(《华盖集》中《这个与那个》的第三部分《最先与最后》)
编辑本段家庭情况
鲁迅正值生病期间,咳嗽的十分厉害,可他还坚持每天熬夜写作,可鲁迅对自己的病情一点都不在乎,倒天天关心女佣阿三,不让她干重活,由此可见鲁迅的心地是多么善良。
有一次鲁迅在路上碰到一个受伤的车夫,那个车夫因为在拉车时不慎把玻璃刺进了自己的脚里,正在痛苦的呻吟并打算这如何回家。鲁迅出于怜悯之心不求回报的拿了膏药和绷带为这个车夫包扎伤口。过后,这个车夫对鲁迅感激不已,然而,鲁迅又十分朴素,没有炫耀自己的才华,只是默默的,对这个社会奉献。
从鲁迅去理发店理发这件事中也可以看出鲁迅关心青年。第一次,鲁迅的头发被青年理发师弄得乱七八糟,但鲁迅却给了那个青年很多钱。第二次,鲁迅又去理发,这回理得特别整齐,但鲁迅给青年理发师的工钱却是不多不少刚刚好!那个青年见了奇怪便问鲁迅,鲁迅为了不伤害青年的自尊,就回答说:“第一次你乱七八糟的弄,所以我也乱给钱,第二次你认真做了,我也认真付钱。”小小一个故事,我深深体会到了鲁迅先生那种为别人想的多为自己想的少的精神。在鲁迅先生那句幽默风趣的话中包含了他对那位青年理发师的关心和爱。在鲁迅先生的眼里任何一个人都是一样的,青年理发师仅仅是所有青年的代表!
一位署名“ 阿累”的上海英商汽车公司售票员写的《 一面》因此受到了关注:作者在内山书店里,看中了鲁迅翻译的《 毁灭》却无钱购买,身上只剩下一块多钱,那是和一个同住的失业工友那几天的饭费;这时候走来一位老人,明白这一切以后,慨然表示要以书相赠,同时以低价售予《铁流》一书;“我”认出这位“瘦得教人担心”的老人就是鲁迅,那“站在前进行列最前面的我们的同志,朋友,父亲和师傅”,于是,“ 费力地从里衫的袋里掏出那块带着体温的银元,放到他的手里———他的手多瘦啊!我鼻子陡然一阵酸,像要哭出来……”!
从鲁迅去理发店理发这件事中也可以看出鲁迅关心青年。第一次,鲁迅的头发被青年理发师弄得乱七八糟,但鲁迅却给了那个青年很多钱。第二次,鲁迅又去理发,这回理得特别整齐,但鲁迅给青年理发师的工钱却是不多不少刚刚好!那个青年见了奇怪便问鲁迅,鲁迅为了不伤害青年的自尊,就回答说:“第一次你乱七八糟的弄,所以我也乱给钱,第二次你认真做了,我也认真付钱。”小小一个故事,我深深体会到了鲁迅先生那种为别人想的多为自己想的少的精神。在鲁迅先生那句幽默风趣的话中包含了他对那位青年理发师的关心和爱。在鲁迅先生的眼里任何一个人都是一样的,青年理发师仅仅是所有青年的代表!
鲁迅正值生病期间,咳嗽的十分厉害,可他还坚持每天熬夜写作,可鲁迅对自己的病情一点都不在乎,倒天天关心女佣阿三,不让她干重活,由此可见鲁迅的心地是多么善良。
有一次鲁迅在路上碰到一个受伤的车夫,那个车夫因为在拉车时不慎把玻璃刺进了自己的脚里,正在痛苦的呻吟并打算这如何回家。鲁迅出于怜悯之心不求回报的拿了膏药和绷带为这个车夫包扎伤口。过后,这个车夫对鲁迅感激不已,然而,鲁迅又十分朴素,没有炫耀自己的才华,只是默默的,对这个社会奉献。
一位署名“ 阿累”的上海英商汽车公司售票员写的《 一面》因此受到了关注:作者在内山书店里,看中了鲁迅翻译的《 毁灭》却无钱购买,身上只剩下一块多钱,那是和一个同住的失业工友那几天的饭费;这时候走来一位老人,明白这一切以后,慨然表示要以书相赠,同时以低价售予《铁流》一书;“我”认出这位“瘦得教人担心”的老人就是鲁迅,
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这是怎样的哀痛者和幸福者?然而造化又常常为庸人设计,以时间的流驶,来洗涤旧迹,仅使留下淡红的血色和微漠的悲哀。在这淡红的血色和微漠的悲哀中,又给人暂得偷生,维持着这似人非人的世界。我不知道这样的世界何时是一个尽头!
我们还在这样的世上活着;我也早觉得有写一点东西的必要了。离三月十八日也已有两星期,忘却的救主快要降临了罢,我正有写一点东西的必要了。
三
在四十余被害的青年之中,刘和珍君是我的学生。学生云者,我向来这样想,这样说,现在却觉得有些踌躇了,我应该对她奉献我的悲哀与尊敬。她不是“苟活到现在的我”的学生,是为了中国而死的中国的青年。
她的姓名第一次为我所见,是在去年夏初杨荫榆女士做女子师范大学校长,开除校中六个学生自治会职员的时候。其中的一个就是她;但是我不认识。直到后来,也许已经是刘百昭率领男女武将,强拖出校之后了,才有人指着一个学生告诉我,说:这就是刘和珍。其时我才能将姓名和实体联合起来,心中却暗自诧异。我平素想,能够不为势利所屈,反抗一广有羽翼的校长的学生,无论如何,总该是有些桀骜锋利的,但她却常常微笑着,态度很温和。待到偏安于宗帽胡同,赁屋授课之后,她才始来听我的讲义,于是见面的回数就较多了,也还是始终微笑着,态度很温和。待到学校恢复旧观,往日的教职员以为责任已尽,准备陆续引退的时候,我才见她虑及母校前途,黯然至于泣下。此后似乎就不相见。总之,在我的记忆上,那一次就是永别了。
四
我在十八日早晨,才知道上午有群众向执政府请愿的事;下午便得到噩耗,说卫队居然开枪,死伤至数百人,而刘和珍君即在遇害者之列。但我对于这些传说,竟至于颇为怀疑。我向来是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来推测中国人的,然而我还不料,也不信竟会下劣凶残到这地步。
真的猛士,将更奋然而前行!
况且始终微笑着的和蔼的刘和珍君,更何至于无端在府门前喋血呢?
然而即日证明是事实了,作证的便是她自己的尸骸。
还有一具,是杨德群君的。而且又证明着这不但是杀害,简直是虐杀,因为身体上还有棍棒的伤痕。
但段政府就有令,说她们是“暴徒”!
但接着就有流言,说她们是受人利用的。
惨象,已使我目不忍视了;流言,尤使我耳不忍闻。
我还有什么话可说呢?我懂得衰亡民族之所以默无声息的缘由了。沉默呵,沉默呵!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五
但是,我还有要说的话。
我没有亲见;听说,她,刘和珍君,那时是欣然前往的。自然,请愿而已,稍有人心者,谁也不会料到有这样的罗网。但竟在执政府前中弹了,从背部入,斜穿心肺,已是致命的创伤,只是没有便死。同去的张静淑君想扶起她,中了四弹,其一是手枪,立仆;同去的杨德群君又想去扶起她,也被击,弹从左肩入,穿胸偏右出,也立仆。但她还能坐起来,一个兵在她头部及胸部猛击两棍,于是死掉了。
始终微笑的和蔼的刘和珍君确是死掉了,这是真的,有她自己的尸骸为证;沉勇而友爱的杨德群君也死掉了,有她自己的尸骸为证;只有一样沉勇而友爱的张静淑君还在医院里呻吟。当三个女子从容地转辗于文明人所发明的枪弹的攒射中的时候,这是怎样的一个惊心动魄的伟大呵!中国军人的屠戮妇婴的伟绩,八国联军的惩创学生的武功,不幸全被这几缕血痕抹杀了。
但是中外的杀人者却居然昂起头来,不知道个个脸上有着血污……。
六
时间永是流驶,街市依旧太平,有限的几个生命,在中国是不算什么的,至多,不过供无恶意的闲人以饭后的谈资,或者给有恶意的闲人作“流言”的种子。至于此外的深的意义,我总觉得很寥寥,因为这实在不过是徒手的请愿。人类的血战前行的历史,正如煤的形成,当时用大量的木材,结果却只是一小块,但请愿是不在其中的,更何况是徒手。
然而既然有了血痕了,当然不觉要扩大。至少,也当浸渍了亲族;师友,爱人的心,纵使时光流驶,洗成绯红,也会在微漠的悲哀中永存微笑的和蔼的旧影。陶潜说过,“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死去何所道,托体同山阿。”倘能如此,这也就够了。
七
我已经说过:我向来是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来推测中国人的。但这回却很有几点出于我的意外。一是当局者竟会这样地凶残,一是流言家竟至如此之下劣,一是中国的女性临难竟能如是之从容。
我目睹中国女子的办事,是始于去年的,虽然是少数,但看那干练坚决,百折不回的气概,曾经屡次为之感叹。至于这一回在弹雨中互相救助,虽殒身不恤的事实,则更足为中国女子的勇毅,虽遭阴谋秘计,压抑至数千年,而终于没有消亡的明证了。倘要寻求这一次死伤者对于将来的意义,意义就在此罢。
苟活者在淡红的血色中,会依稀看见微茫的希望;真的猛士,将更奋然而前行。
呜呼,我说不出话,但以此记念刘和珍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