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别时,挥舞着双手和父母告别,风吹起他们一缕缕黑中掺白的发丝,自责不能陪伴他们太久。
我家姓姬,然后当地人最近在归族谱,我妈昨天特别高兴的打电话说,和姬昌有关系,我说我知道,我妈说和周公也有关系,我说我也知道,周公叫姬旦。我妈又说和炎帝有关系,我说知道,叫姬轩辕,人家是姓轩辕,至于为什么叫姬轩辕不记得了,还说早知道可以来问我。我妈特别没意思的说,讨厌,讨厌你们长大了,永远不再问我问题,永远什么都知道。
姐姐的爸爸妈妈来天津看她,顺便邀我一起去吃火锅。我们吃的是鸳鸯锅,阿姨把生菜煮到辣锅里去了,本来挺无所谓一件事的,辣锅就辣锅呗。姐姐说,妈生菜别煮到辣锅里,要煮到清汤里面。阿姨说,对不起呀,妈妈不知道。莫名其妙一下子眼圈红了。无所谓的事情干嘛要道歉呢,煮哪吃哪呗,太辣就不吃了。可是阿姨很在意姐姐的话郑重其事的道歉了。我想起了我妈妈,经常会为一些无足轻重的小事跟我道歉。妈妈,没关系的,不用道歉。
去年春节,回合肥。老公说,1年没见,感觉爸老了很多,以前的气势,威风凛凛,今年很明显步伐不一样了。我经常回合肥,见的次数多一些,每一次,都觉得有某些地方不同了。比如他每次自然地帮我取行李箱,以前会一只手直接提下来,后来是两只手搬,现在会显得吃力了。尤其看相片,状态更是一年一个样。
今年寒假回家。我拖着行李箱下车的时候,妈妈在出站口等着我,我有说有笑的和妈妈一起往停车场走。刚刚出站不久,父亲就悄悄从后面跟上了,跟上的时候我就看到了,叫出“爸”的那一瞬间我发现父亲开始发白的头发。他才45岁。母亲开始染头也很久了,前年她让我姨帮她染头的时候我才发现,发根那里也几乎全白了。其实从我小时候,整个家庭都靠他们支撑着,早先外婆青光眼去省会住院也好,去年过年我曾祖父去世也好,零零散散的祖父、外公生病也好,我两个姑姑不在身边,姨和舅工作又忙,整个家庭的重担都在我爸妈身上,我迫切的想长大,想让他们也能休息一下。或许作为孩子,我现在能做的就是不断努力独立,让他们在我身上看到希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