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想过如果人长了一对复眼省略号,中的省略号是什么意思?

2024-11-28 09:16: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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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1:

合伙人竟然会回宿舍四海为家我还呜呜

回答2:

你是想说这个人眼睛长得没有神吗?

回答3:

海珠过人长了一对复眼那就完啦。

回答4:

yigwggegcecsgcec

回答5:

部编教材三年级下册第一单元第四课,为汪曾祺先生的《昆虫备忘录》。汪曾祺先生是江苏高邮人,却被归为“京派作家”。我想,这是从他作品的语言风格上所下的定论。上个世纪三十年代,新文学中心南移至上海,留在北京的一个自由主义作家群形成了“京派作家”这一文学流派。该流派以语言的简约、古朴、活泼、明净为自身特色。汪曾祺为其代表作家之一。

汪曾祺曾在一次主题为“我和民间文学”的座谈会上,谈及自己作品的语言风格。称自己作品语言“朴素、简洁与明快”,并且为自己的语言风格下了一个“一点口语的神情”的定义,这是一个作家高度敏锐的自我觉醒意识。

当然,我们知道同一个作家的语言风格并非一成不变。鲁迅先生写《故乡》的遣词造句与《阿Q正传》的语言风貌是截然不同。对于“故乡”里的闰土等人物,鲁迅先生是满怀同情的,而对于阿Q则长于讽刺,可见作者刻画人物时所处的立场,决定了整个作品的用语风格。

同样是作家创作作品,汪曾祺先生有篇小说,名《徙》。所写主人公是一个旧社会的国文老师。于是作品中常有诸如“呜呼,先生之泽远矣”这类文言的句子出现,这就是作品内容决定言语风格。基于这一点,我们便不难理解,为何同为汪曾祺的作品,《大淖记事》、《受戒》这类小说则风格与《徙》有别。也就是说,一个作家的语言,是因了作品内容、作者对所写内容的感情而定的。

《昆虫备忘录》一课,是由四段独立文字组成的,形式上属于组文。分别为:《复眼》、《花大姐》、《独角仙》、《蚂蚱》等四篇。虽然每一篇独立成文,然而在内里结构上却隶属一个有机的统一体,这便是桐城派所讲究的文章的“文气”。为何说四篇小文章属于一个统一体,大致有两点缘由:其一,主题相同,即皆为状物(昆虫)类文章;其二,语言风格上是一致的。汪曾祺指出“‘文气’是比‘结构’更为内在、更精微的概念,和内容、思想更有有机联系”。而这四篇短文因为语言风格的一致性,构成了一条一贯的“文气”脉络。这条文脉的言语特色,即为汪曾祺先生自评所言:极尽言语的“朴素”、“简洁”、“明快”之风;及“一点口语的神情”。

一、语言的朴素

与语言的“朴素”相对的是语言的“华丽”。打个比方,前者如宋瓷的净雅,后者则若唐三彩的馥郁。前者是苏轼所言“及造平淡”,后者则是“五色绚烂”。在此组文字中,汪曾祺语言的朴素之美表现在,采用“白描”手法描述事物,不添加修饰语的渲染。

这类句子通篇即是——

《复眼》的开篇句是:“我从一本书上知道蜻蜓有复眼,从那以后,就一直在琢磨复眼是怎么回事。”我们作为语文老师,是需要有意识地培养自己的语感的。你读花间派的诗,与读李白的诗是要品出其中的不同的。“小山重叠金明灭,鬓云欲度香腮雪”与“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文字的气象是迥然不同的,这一点要在目之所及处便敏锐地感觉出来。

“我从一本书上知道蜻蜓有复眼,从那以后,就一直在琢磨复眼是怎么回事。”这一句作为开篇的第一句,它实则已为整篇文章定下了调子,这个调子是一以贯之的,不可更改的,一改,整个文气便断掉。什么调子呢?朴素。

你看它前后不着调地,没来由的平地一声,突然告诉你“我从一本书上知道蜻蜓有复眼,从那以后,就一直在琢磨复眼是怎么回事。”这样一个事实,像一个说话开门见山的爽快人与你交流,一点不含糊,也不绕弯子,它是单刀直入的,没那么多言语的“花招”,没添油加醋地告诉你,当“我”得知蜻蜓有复眼后,是因为什么激动、好奇的心情,才导致后文的“从那以后,就一直在琢磨复眼是怎么回事”这一状态发生的,全然是一种白描式的事实陈述。这就是一种语言的朴素。不见得非得要字数少就是朴素,上文提到的花间派句“鬓云欲度香腮雪”,凡七字,然浓郁香艳之气已满溢。可见,言语的朴素来自于用字的干净、利索,不在于字数多寡。

这种语言的朴素在本组课文中多有体现,如“‘复眼’,想必是好多小眼睛合成一个大眼睛。”“它的甲壳多为深色,挺硬的,头部尖端有一只犀牛一样的角。”、“独角仙的力气很大。”……全然在陈述事实,完全写意,此不作赘述。

二、语言的简洁、明快

我以为,语言的“简洁”与“明快”可作一起赏析。语言的“简洁”,即是用最少的词语准确地表达意思,不拖泥带水;而语言的简洁、干净,必定在形式上表现为语言节奏的明快。这样看来,“简洁”与“明快”属于语言的一体两面。

语言的“简洁明快”在课文中体现为:大量使用短句。我们来看这一组句子——

“飞来一只独角仙,摔在灯下。它摔得很重,摔晕了。轻轻一捏,就捏住了。”

“还有一种‘土蚂蚱’,身体粗短,头方,色黑如泥,翅上有黑斑。”

这是关于独角仙、蚂蚱的两处文字。句子皆为短句,最长一个分句不过七字,最短一句则为两个字,字数各异的句子排列,在形式上呈现一种错落美,朗读时更呈现一种音乐上的节奏美。这种言语结构,让句子具备一种灵动、活泼的气象,也与昆虫自身的小而玲珑的特点是匹配的。汪曾祺先生有一篇散文,《夏天的昆虫》。也属于组文式的结构。那篇的语言与《昆虫备忘录》一篇在风格上是一致的,区别于汪曾祺其他主题篇目,我想这定非偶然。

汪曾祺曾表示“‘我希望更多地看到这样的小说: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干干净净。’”可见,这种言语要求与态度影响了他的作品风貌。

再来看这一组句子:

“膜翅,顺顺溜溜;收拢硬翅,严丝合缝。”

“瓢虫,朱红的、瓷漆似的硬翅,上有小圆点,叫做‘星’。”

汪曾祺在力求保持语言的“简洁、明快”上,除了大量使用短句,还用了一种非常特殊的句式。这两个句子里,完整的句子结构是被打破的:“膜翅”、“瓢虫”是名词,却独立成为一个分句;“顺顺溜溜”、“朱红的”是形容词,独立为分句;“收拢硬翅”、“严丝合缝”、“瓷器式的硬翅”……都有不同程度的句子成分缺失。这是属于西方意识流的,也可以说是意象主义。汪曾祺在《钓人的孩子》中也作过这样的尝试——

“米市,菜市,肉市。柴驮子,炭驮子。马粪。粗细瓷碗,砂锅铁锅。焖鸡米线,烧饵块。金钱片腿,牛干巴。……每个人带着一生的历史,半个月的哀乐,在街上走。”

用单一的语言要素(词语)构成句子,形成一个统一的意向群合成统一元素。各分句之间衔接紧密,节奏紧凑明快。

三、语言的口语化

《昆虫备忘录》的语言口语化特点,用汪曾祺自己的话来说便是“一点口语的神情”。用“神情”一词来形容作品的语言风格,让作品由一种文学形式的抽象“概念”走向了具体的活泼。口语化的文章读来亲切自适,读者与作者之间如同晤面,这是属于接受美学的范畴的。而且语言的口语化,在一定程度上为文章增添几分幽默感。汪曾祺在《西窗雨》一文中指出:“(文章)要有点幽默感。完全没有幽默感的文章是很烦人的。”

我们来看课文中这类语言——

“我曾经想过:如果人长了一对复眼……还是不要!那成什么样子!”省略号是此处的关键,它寓意话还没说完,作者就先行把自己的念头截断了,马上跳到“还是不要!那成什么样子!”这不是口语式的自我调侃与幽默是什么?

“我说,吃马铃薯嫩叶的瓢虫,你们就不能改改口味,也吃蚜虫吗?”注意“我说”这两个字,去掉会影响句子的意思吗?丝毫不会。删掉“我说”二字后的句子时这样的:“吃马铃薯嫩叶的瓢虫,你们就不能改改口味,也吃蚜虫吗?”虽然此句话还是作者俏皮式的抒情,但口语色彩没有了,显得正正板板的,毫无生动灵气。加上“我说”,作者仿佛真的是心如赤子般在与瓢虫友好地“商量”,作者通过文章营造出的幽默之气扑面而来。

“这种蚂蚱,抓住它,它就吐出一泡褐色的口水,顶讨厌。”这句中的“一泡”、“顶”也是颇值得玩味的。契诃夫说,每个句子都只有唯一的一种说话。也就是说,每个句子都只有唯一一种说法是最为准确的。文学创作的最高境界正是“准确”。换句话说,就是一句话里的一个词、一个字是完全熨帖的,像一棵树,一枝动,万枝摇。

如果将此句中的量词“一泡”换成“一口”,“顶讨厌”换成“真讨厌”、“特别讨厌”,语言的艺术魅力将大打折扣。鲁迅先生在《高老夫子》中也有这样的好句子——“我辈正经人,确乎犯不上酱在一起。”一个“酱”字就是这个句子唯一的最准确的说法了。换作另外任何一个字,如“黏在一起”、“混在一起”都不足以贴合《高老夫子》整部作品的“文气”。

汪曾祺说“语言本身是艺术,不只是工具。”作者凭借语言的“朴素、简洁与明快”、“一点口语的神情”成就了《昆虫备忘录》这件独一无二的艺术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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