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老头》
一、高老头畸形的父爱表现。
高老头的乐事只在于满足女儿们的各种幻想,他请来优秀的教师培养女儿高等教育应有的才艺,全力满足女儿的奢华生活,如给她们请做伴的小姐,十五岁就有了自备马车等。一到出嫁的年龄,高老头还给女儿们“随心所欲挑选丈夫”的权利,大女儿阿娜斯塔齐很想做贵族太太,嫁给了一位伯爵;小女儿但斐纳喜欢金钱,被银行家迎娶。女儿出嫁时,高老头用了他一半的财产做陪嫁,给了每个女儿八十万法郎。在波旁王朝复辟以后,封建等级观念进一步加强,地位显赫的女婿认为高老头的面粉生意有失体面,高老头也觉得自己的身份有辱女儿的门面,为了女儿,他盘出铺子搬进了肮脏、颓败的伏盖公寓。高老头可以为看一看女儿而甘愿忍受女婿的侮辱,可以倾其所有地为女儿偿还因追求享乐而欠下的债务,甚至可以为女儿找情夫充当中介人。
此外,小说中还有大量的语言、动作、行为的描写,全方位的表现出高老头超乎寻常的热烈父爱。语言如,他说:“她们顺便对我笑一笑,噢!那就象天上照下一道美丽的阳光,把世界都镀了金”①116,“你觉得这些小生命每滴血都是你的血,是你的血的精华……她们眼神有点儿不快乐,我的血就冻了。你终有一天知道,为了她们的快乐而快乐,比你自己快乐更快乐。”②130“我爱我的女儿,还胜过上帝爱人类”③130;动作行为如:高老头偷偷跑到街角去等女儿们的马车出现,嗅女儿的信纸,吻女儿的脚,用头蹭她的裙裾。他把自己完全沉浸在只爱女儿的狭小世界里,别人只有提及和他女儿有关的事情,他的眼睛才会发亮,才会精神百倍,否则他就对周围的人和事表现出漠不关心,迷迷糊糊,本人也显得老态龙钟。这种种现象,刻画了一个疯狂爱女的父亲,一种畸形的父爱,体现了巴尔扎克所说的“无比巨大力量的感情”。
二、高老头父爱的畸形心理。
一个人意识行为上的表现必然决定于他内在的性格心理,高老头所表现出来的畸形父爱,与他心理状态上的畸形有着密切的联系。畸形心理之一:高老头是巴黎的那种陶里庞人,心里有一股极高的情感。他娶的老婆是他崇拜赞美、敬爱无边的对象,他为拥有她而骄傲,他们过了七年圆满的幸福生活,后来他的妻子不幸早逝,他的高尚的情感受到了一次很大的挫折,他只好将所有的爱转移到妻子留下的女儿身上,在她们身上实现自己情爱的目标。开始他是满足她们物质和金钱的需求,只要求女儿跟他亲热一下作为回敬;后来就只希望和她们在一起,想方设法接近女儿,虽然女儿表现出厌烦,但他变异了的父爱欲望发展到极端,无法自控,“好像赌棍离不开赌场”,他心理上无法远离女儿。此时高老头对女儿异乎寻常的爱已经发展成为一种爱的激情,父爱不再是纯粹的父爱,是父爱、情爱的混合,最后竟异化成为一种病态的心理。如他临死前的自白,“我的嗜好,我的情妇,我的一切,便是两个女儿”④266。只要能看上她们一眼,听别人提起女儿,他精神上就感到满足,甚至他的病也会好起来。他的异常反应让别人误会他的女儿是他的情妇,但他丝毫不觉,他已经完全失去自我,他的存在只是为了爱女儿,否则他就会质疑活着的意义。他的这种畸形心理最终为女儿的堕落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畸形心理之二:高老头是资产阶级社会营造者中的一员,和那个时代所有的人一样,他将金钱看得非常重要,认为没有金钱世界末日就要到了。他对金钱盲目的崇拜,认为金钱可以买到一切,甚至可以买到女儿的爱。作为父亲,由于他的这种病态心理决定了他父爱的内容多半是满足女儿的物质生活,用金钱来满足女儿的一切欲望。他没有尽到一个真正作父亲的责任:用良好的心态和正确的方法教育女儿,使她们成为对社会有用的人。他自己节俭,却纵容地给予女儿奢侈的享受,这种一味地金钱上的给予和宠爱,使女儿们养成了挥霍和向他们的父亲索取的习惯,且对他的给予已熟视无睹。他只教会女儿怎样被人爱,却没有教导女儿怎样去爱别人。甚至为了给女儿找钱,他愿意杀人放火;当他无力替女儿还债时,他觉得惭愧死了;手头没有钱给女儿时,他说:“不中用了,再不能说是父亲了!”在他的人生哲学里,金钱和父爱似乎可以划等号。就在他行将就木之际,他想的还是赚上几百万,继续买女儿的爱。从高老头渗入骨髓的对金钱的崇拜,其畸形心理可见一斑。事实上高老头这种畸形心理是他所处的时代的畸形造成的。高老头的女儿们变得无情、无耻、丧失道德伦理,成为崇尚金钱的资产阶级贵妇,其中固然有社会风气和社会教育的败坏作用,但也是因其用金钱换取父爱的畸形心理造成的。
三、高老头性格上的矛盾性。
金钱是资本主义新时代的标记,而父爱是过了时的宗法制残留感情,这两者构成高老头的矛盾性格之一。在社会上,高老头是个资产者,顺应时代,追逐金钱,荣升为资产阶级暴发户。可是,在家庭内,却是个时代的落后者,他在生意上的聪明才智到女儿那里却显得笨拙起来。他还保留着对亡妻和女儿的一片痴情,达到了病态的、疯狂的地步。他把血亲之爱摆到高于金钱的地位上,因而钱尽情绝,这个“父性基督”就象野狗一样,惨死在公寓里。高老头的矛盾性格,是浓厚封建宗教观念的商业资产者的典型,是社会由宗法制向资本主义急剧转变时代的产物。他的矛盾性格导致了他人生中的悲剧,是一个通晓资产阶级生意经却不通晓资产阶级人生哲学的资产者的悲剧。
高老头在临死前的骂声中也体现了对女儿的爱,是他矛盾性格上的另一方面。高老头在见不到女儿时,有几次“恶狠很”的咒骂女儿,“简直是些下流东西,流氓婆”;“把她们抓来!叫警卫队,叫军队!”“将来她们的孩子会替我报仇的。”⑤269这些咒骂不能说不狠。但恰恰反衬了高老头对两个女儿深深的爱。每次咒骂之后,高老头马上就会否认自己咒骂过她们:“谁说的?你知道我是疼爱她们的!”骂过之后想到的是要为女儿上奥特赛挣钱。把女儿的不孝怪罪到女婿身上“是我女婿不准她们来的呀。杀死他们!杀雷斯多!杀纽沁根!他们是我的凶手!”⑥269其实最初高老头就知道女儿的无情无义,只不过他一直过着自欺欺人的生活。他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每次受到女儿的怠慢之后,内心也很痛苦矛盾,但他不去反省或者不敢去面对,反而千方百计低眉顺眼的用金钱去讨好女儿,他的这种矛盾性格导致事态的恶性循环,加速了他悲剧性结局的进程。他潜意识里痛恨女儿的不孝,所以当他在最后神志不清时,对女儿恶毒地咒骂;当他清醒时他又回到自己的虚幻世界里,不可遏止的思念女儿,渴望见到女儿,替她们担忧。明知他早已被女儿遗弃了,却不愿诚认,他的这种矛盾性格最终使他伤心欲绝,精神崩溃,导致脑溢血爆发,要了他的性命。
四、高老头父爱的悲剧及其原因。
若高老头那甘愿舍弃一切只求得女儿幸福的父爱能得到女儿们的些许感动、温情和回报,那么这个人物便不是一个悲剧了。而我们看到的却是高老头那两个过惯了奢华生活的女儿永无止尽地搜刮他的钱财,当他被榨干后便被她们无情地拒之门外。她们过着奢侈的生活,而她们的父亲却在肮脏、阴冷、寒酸的伏盖公寓中节衣缩食,孤苦无告。小女儿但斐纳似乎对父亲还存有一丝感情和怜悯,而阿娜斯大齐却是彻底的冷酷,她甚至不亲自去高老头那里取她要做衣服的钱,为了她的情人和虚荣将她的父亲彻底逼上了死路。但即使是小女儿,也没有在高老头将死之时去看望他,他带着对女儿的爱和诅咒孤零零地死在了伏盖公寓。高老头是一部彻底的悲剧,他为女儿耗尽所有资产和最后的一份精力,而他的女儿却连他丧葬的费用都不肯承担。若没有青年大学生拉斯蒂涅倾囊相助,打点丧葬费用,那么高老头将会被抛尸街头。高老头的父爱,那让旁观者和读者动容的父爱,在那个金钱至上的社会并没有得到他女儿们的一丝回馈。其崇高的自我牺牲精神却遭到那样无情的对待,是个人的悲剧,也是时代的悲剧,实质是封建宗法观念被资产阶级金钱至上的道德原则战胜的悲剧,是封建宗法制社会过渡到资本主义社会这一新旧交替时期社会现象的反映。
高老头那坚韧的为女儿无私奉献的精神,确实有其伟大之处,被称颂为“父性的基督”。但是探究造成他悲剧的原因:首先是他对女儿不明是非的溺爱,何况父爱已发展到畸形。高老头对女儿的爱,无非是希望维系小市民那种天伦之乐的生活情趣。他试图在女儿身上花费大批的金钱来“买”他们的感情“我一向对她们百依百顺。小姑娘想入非非的欲望,都给她们满足。十五岁就有了车!要什么有什么。”⑦267为了让两个女儿和她们的丈夫都不敢怠慢他,两个女儿结婚时,高老头给了她们每人八十万法郎,使高老头暂时获得了“她们家永远有我的一份刀叉。我同她们的丈夫一块吃饭。”⑧265临死前,高老头还想“拥抱她们”“再看她们一次。”还担心着“她们的财产遭到了危险,又是落在怎样的丈夫手里!”面对不孝的女儿,他还替女儿辩护:求上帝,说女儿一向孝顺,“归根结底,你们没有罪。朋友,她们是没有罪的!请你对大家都这样说,别为了我为难她们。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纵容她们把我踩在脚下的。”⑨267在自己被病折磨得“五脏六腑都在烧”的情况下,仍念念不忘“天哪!我死了,谁替她们挣钱呢?我要为她们上奥特塞去,上奥特塞做面条生意。”⑩269对于女儿的绝情,高老头却怪罪于两个女婿“女婿是毁坏女儿的坏蛋,他把一切都污辱了。再不要有结婚这回事!结婚抢走我们的女儿,叫我们临死看不见女儿。”⑾269临死前的高老头仍挣扎着说“我祝福她们,祝福她们”。高老头在处理家庭问题时,由于对女儿建筑在金钱上的畸形的爱而忘了保存自己的金钱的“实力”。要知道,他的两个女儿是完全由他亲手用资产阶级道德观培养起来的资产阶级荡妇,她们满脑子便是“金钱万能”,所谓的“天伦之乐”、“父女之情”,对她们不过是对牛弹琴,她们的金钱至上观念已经根深蒂固地烙在心底。因此,可以说,高老头畸形的父爱,是造成其悲剧的原因之一,是自食其果。
其次,资产阶级社会的利己拜金原则,无情地渗透到家庭的至亲骨肉之间。在崇尚金钱万能的资产阶级社会,“崇高的父爱”是斗不过金钱的。资产阶级社会是一个追逐金钱的世界,在资产阶级那里,每桩婚姻都是一次交易,婚姻的背后也可能蕴藏着罪恶的阴谋。但裴纳为了金钱嫁给了纽沁根,拉斯蒂涅为了金钱去追求但裴纳,潜逃苦役犯伏脱冷盅惑拉斯蒂涅谋财害命,娶银行家泰伊番的女儿维多莉。以金钱为交易甚至还渗透到至亲骨肉之间,“资产阶级撤下了罩在家庭关系上的温情脉脉的面纱,把这种关系变成了纯粹的金钱关系。”高老头的两个女儿就是当时社会拜金主义和极端利己主义典型人物。当高老头有钱时,他们对高老头的照顾是“多么周到、体贴”,“好爸爸,上这儿来;好爸爸,上那儿去。她们家永远有我的一份刀叉。”⑿265,“她们陪我坐着车子上戏院,我在她们的晚会里爱待多久就待多久。她们承认是我的女儿,承认我是她们的父亲。”⒀265他们“恭恭敬敬瞧着我,就像恭恭敬敬瞧着钱一样。”⒁265当高老头财产所剩不多而搬到伏盖公寓时,他在女儿、女婿家中的地位一落千丈,先是遭到女儿的白眼,女婿的侮辱,后来竟很难登上女儿的家门,只能偷偷摸摸的看女儿。财产被榨干后,临终前想见女儿一面也不可能。高老头“呼天抢地的哭诉”也唤不回女儿的到来,只能长叹一声,说:唉,爱了一辈子的女儿,到头来反给女儿遗弃。总之金钱毁灭人性,败坏良心,破坏家庭亲情。 高老头是金钱关系的受害者,同时他也是实施者与受害者的统一。
五、父爱形象的典型化和其意义。
作者巴尔扎克在塑造人物的问题上,主张强调特性,也强调共性;使典型个性化,个性典型化;又说典型人物应该把那些多少和他类似的人的性格特点集于一身。高老头的性格是典型化的,被称为近代的李尔王,他的形象塑造在巴尔扎克的诸多作品中具有代表性。高老头作为巴尔扎克作品中的人物形象,他不止是一个人物,而是时代的典型,他不仅是那个时代与时俱进的资产者,有着那个时代人追逐金钱的本能和自私自利的共性,同时他也是宗法制社会父爱的典型。整部小说由高老头绝望的父爱构成了最强音。
巴尔扎克唯心地认为“欲念”是人的基本要素,强调“欲念就是整个世界;没有欲念,宗教、历史、小说、艺术都是无用的”,高老头的“欲念”就是父爱。他又说悲剧的因素也不仅限于个人的性情气质,而尤在乎淫靡腐化的社会环境。所以巴尔扎克总是把体现某一“欲念”的人物性格放在一定的生活环境中来研究它的具体发展过程,从不孤立起来描写它。而他要求通过生活环境来塑造人物性格这一现实主义基本原则的确立,又是和他深信人是环境的产物这个观点相联系的。对什么样的人就安排什么样的环境。浪漫派作家通过大自然描写来抒发人物的内心感受,巴尔扎克则借助于物质环境的描写来刻画人物性格,这是巴尔扎克一个独创的手法。同时他把现实主义创作方法推向了以高老头的父爱反衬出金钱的罪恶。在高老头的人物塑造过程中,作者将颓败、粗俗和寒伧的伏盖公寓与巴黎上流社会的奢华相对比,并着重描叙了物质环境,如伏盖公寓、公寓的周围、城市、街道以及室内装璜和日常生活用具等。鲜明的对照突出高老头父爱的典型形象。
巴尔扎克还强调艺术必须为社会服务;认为艺术家不仅描写罪恶和德行,而且要指出其中的教育意义;艺术家必须同时是道德家和政治家。通过精心塑造高老头父爱的典型,他圆满达到了他的这一警示后人的写作意图。作者塑造高老头人物形象的意义,不仅是想通过高老头的命运对作品中另一主要人物拉斯蒂涅发生重要的作用,让拉斯蒂涅再一次受到了资产阶级自私自利的生活教育,埋葬了青年人最后一滴同情的眼泪,完成他的“人生三课”,促使他最终地决定他的道路:决心用一切卑鄙手段向上爬,在资产阶级世界里当一名“英雄好汉”。更重要的在于深刻的揭露了资产阶级社会金钱的统治作用和拜金主义的悲剧,细致入微地刻画了统治阶级的卑鄙丑恶,抨击了金钱至上的资产阶级道德原则,金钱关系摧毁了人性,破坏了家庭内的亲情与人伦。高老头临终前的长篇独白有力控诉了资产阶级社会的父女之间那种金钱=感情的罪恶关系,揭露了人欲横流的社会现实。同时也告诉读者,在教育儿女的方式上要规避高老头极端错误的做法,作为父母要养有所教,育有所成。
在《高老头》中,作者巴尔扎克还描写了贵族阶级鲍赛昂子爵夫人的隐退,世袭贵族拉斯蒂涅投入资产阶级的怀抱,客观地揭示了在资产阶级暴发户逼攻下,贵族阶级必然失败、毁灭,不配有更好的命运。作为伪贵族阶级出身的他,能够清醒的认识到贵族阶级必然被资产阶级所代替的历史规律,是他思想上的一大进步,但是对宗法制“父爱”的夸张和美化,最终表现了巴尔扎克世界观的局限性。
朱自清的《背影》
《父爱的高度 》
好多年都没有看过露天电影了。
记得小时候,家在农村,那时电视、碟机这类玩意在乡下压根就没见过,更别说是享用了。所以要是逢有哪个村子放电影,周围十里八村的人就都赶着去,在那露天地里,黑压压的一片,煞是壮观。
那时父亲还年轻,也是个电影迷。每遇此等好事,就蹬着他那辆已不可能再永久下去的老“永久”自行车,带着我便摸黑去赶热闹。
到了电影场,父亲把车子在身边一撑,就远远地站在人群后边。我那时还没有别人坐的板凳腿高,父亲就每每把我架在他的脖子耻,直至电影结束才放下。记得有一次,看《白蛇传》,骑在父亲的脖子上睡着了,竟尿了父亲一身,父亲拍拍我的屁股蛋子,笑着说: “嗨!嗨!醒醒,都‘水漫金山’了!”
一晃好多年就过去了,我已长得比父亲还高,在人多的地方,再也不用靠父亲的肩头撑高了。春节回家,一天听说邻村有人结婚,晚上放电影,儿时的几个玩伴就邀我一同去凑热闹。我对父亲说:“爸,我去看电影了!”
父亲说:“去就去么,还说什么,又不是小孩子了!”
“你不去?”
“你自个去吧,我都六十几的人了,凑什么热闹!”
来到电影场,人不算多,找个位置站定。过了不大一会,身边来了一对父子,小孩直嚷嚷自己看不见,如多年前父亲的动作一样,那位父亲一边说着“这里谁也没你的位置好!”一边托孩子骑在了自己脖子上,孩子在高处咯咯地笑着。
我不知怎么搞得,眼一下子就湿润了。这么多年了,我一直在寻找一个能准确代表父爱的动作,眼前这一幕不就是我找寻的结果吗?
想起了许多往事,再也无心看电影。独自回家。
敲门。父母已睡了,父亲披着上衣来开门,“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电影不好?”
看着昏黄灯光里父亲花白的头发和那已明显驼下去的脊背,我泪一下子涌了出来,什么也没回答,只是把自己身上那件刚才出门时父亲给披上的大衣又披到了他单薄的身上。//
是啊,父亲一生都在为儿子做着基石,把儿子使劲向最理想的高度托,托着托着,不知不觉间自己就累弯了,老了。
我知道,这一生,无论我人生的坐标有多高,都高不出那份父爱的高度,虽然它是无形的,可我心中有把尺啊!
父爱如山 母爱如水
朱自清,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