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花落,拍打着我的无眠
今夜温凉,风袭键盘,想敲出一声问候。无奈,滞涩的指尖,无法凑足力气,字符何能承载忧伤?
别离,无声无息。那些开开谢谢的心事,早已没有你我。词语碰撞出的节拍,翩翩起舞,沉醉了自己,走失了掌声。
关灯独坐,静听花朵缓缓打开的声音,盛满寂寞;轻柔的风絮恍若你附耳的呢喃。夜空闪烁的,除却星,还有风筝上的灯,搁置风花雪月在门外。
蛰伏在过往,开成一瓣紫色的花朵模样,散漫自个儿的清香,蜷倚虚幻的臂弯里,再拟一次红回味尘梦!反正,总有一个人的天空,弥满寥廓的忧伤。
指尖飞舞蹒跚的缠绵,一束光阴捻在手心,微凉,无痕,苦水。人事如此,没有轮回,遗落的美好,深埋心底,酿一世的芬芳,在心田。
是谁在红尘中轻叹?落花执在手中,仍有余香。一回眸的转身,是你离去的背影,骤然冰冷了画面,刺痛双眼。
拾零一地的凌乱,贴近心房。无法忘却的美丽,留给记忆。我的泪,会否滴落你的眼里,溅湿你别依怜新的喜悦?
一个人的时候,可以狂饮。穿越红酒的幽暗,碎碎唇印的高脚杯,迷离了几许回忆,几丝痛楚,几点哀愁!
夜的静谧,压缩随风的疼痛成浅短诗笺。厌倦了字词堆砌的悲戚,选择直白地醉卧在嫣红温柔如夕阳的红酒前,缱绻,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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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夜为镜
光线的迁移,至瞳孔不能触及的深处。海平线以外的另一轮日出,在睡眠中慢慢落去。总归是静谧而无声,宛如温玉柔软躺下的湖泊,被用玫瑰花的刺包围。飞鸟和鱼不敢有窃窃私语,石森林以北是不甚清晰的影像,每一寸土地都散发着怀旧的素色光芒,将眼睛深处的善良和残忍刺得生疼。
用一面镜子反射的光一样,炽烈而温顺,无处不在因而你无处可逃。眸子里的悲伤便切切实实浮现出来,蔓延有关回忆的过往。
习以为常的是,在空旷而有风的黑暗中静静蜷伏成动物的姿态,没有一个舞台的灯光暴露所有的丑态百出,也不会有不怀好意的笑容在周遭开出美丽妖娆的食人花。不管是因为疲惫,忧伤,碾过一样的疼痛,抑或是刺骨铭心,风生水起,都在黑夜以看得见摸不着,听得见擦觉不到的速度演化成无边无际的原始森林,还有浩瀚无垠的海洋。王子在未知的凶险面前畏缩,美人鱼杀死了王子回归了大海。
汹涌而至的是,脑海里一张张纸的碎片,雨一样密密麻麻砸过来,在暗无声息中,发出蜜蜂群涌而来的嗡嗡声,却始终打破不了头脑的清醒,只有异乎寻常的感动和幸福神伤。
这个时候想到的不外乎是与自己牵扯过深的事情,黑沉沉的夜里,心总如冬眠的浣熊,没有张扬,没有嚣张,会锋利却不断流露出软弱。想象有一面巨大的镜子,径直横在我面前,硬生生投影到另一方,直视属于我的陌生状态。我轻而易举的瞅见我的心迅速成长的历程,单纯到复杂,善良到些微邪恶,触景生情多愁善感衍生成此时此刻的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可是。
可是,其实我不爱照镜子。
我讨厌镜子,就像讨厌相机一样。我长得不好看,没有小白脸的帅气或者是清秀,也不是一看就拥有强大能量的肌肉男,略微泛黄的脸色在另外一个清楚明白的世界中看起来病态而消极。所以我宁愿选择永远看不见自己记不起自己,往往想象成的是夏天茂盛且朝阳的向日葵,在灼热的气浪中炫耀金黄与坚韧的力量。尽管这只是心中不复存在的庞贝古城,也不得不相信空中花园还有复出的最大可能性。
其实,这些都不算过硬的借口,再怎样畏惧也能自欺欺人,在偷了铃铛之后捂上自己的耳朵。更加使之不能睁眼的是不断改变的自己,不是容貌的巨大差异,而是思想的转变和物质性的逐渐侵蚀,擦去有关纯真的词语。那些纯真消失在四月的雨季里,黑色的风将它引领至海上。不再信仰爱情执着于浪漫的人鱼公主终于将匕首刺进王子的心脏,血液的猩红将它点燃成为陨落的流星。
小时候上课,老师会满脸微笑摸摸你的头然后问,“你的理想是什么呢?”我会羞涩的搓着自己的两只小手,但是用足够大的声音告诉大家,“好好学习,成为一个科学家,报效祖国,改变家乡。”掌声海潮般袭来的时候只有兴奋溢于言表,没有半点欺骗后的良心不安。
然后是初中,爱上了文字这个华丽且朴实的词,企图用书籍做成的房间,让自己啃出一条通往光明的路来。心应该是在一瞬间净化,遇见清晨的露珠湿了花瓣,黄昏的夕阳渲染了林荫,都美得无以言表。希望自己拥有的是,一家不大但要雅致的书店,坐在柜台写文,看书,电脑总是将音乐反复吟唱,下不下雨也没关系,淡如凉水的生活。
再则是现在,发生了根本的变化,仿若一步登天的攀爬者,走向一个新的平台,看到的是更广阔也更复杂更现实的世界。想要赚许多钱,名扬全球,定居在巴黎,三两个月换个地方玩玩儿,接个电话用四五种语言,要么直接转语音信箱。纯粹的利益构成的虚荣和伪善的满足。
这样的变化,就像是一颗糖果,起初被五颜六色的糖纸包裹,在三两个月的保质期后,遗忘在某个不经意的角落,慢慢融化消失,成为土地的肤色,过去的味道氤氲着空气,也只觉得熟悉而想不起。倘若想起,便又是一番怅然心痛。
理想总是被冠以明确、聪明等一系列的褒义词,而构成它的骨架是无数无法挽回的流失,获得并不能让自己真正快乐的虚荣。站在镜子前,总是不可避免的发现,内心迅疾的枯萎成黑色的莲花,寂寞的吐着信子。明明是站在同一条直线上,却仿佛之间是天地般的遥远,塞满无数冷漠而叱咤风云的空气,居高临下,接受我的仰视。所以。
所以,我选择在黑夜,以夜为镜,以暗为光源,深深剖视自己不能抵达的深处,尽管回忆多坎坷,道路怎样令人不寒而栗,也心甘情愿在所不惜。
很多事情,不知道是在什么时间点发生的,也不清楚以多快的速度在蔓延,更不了解整个事件的本质性,恍然大悟的时候,都如晴天突降的雷雨,密密麻麻打在窗台上,流下珍珠串成的线,汇成小股的水流汇入江里,再拥抱大海庞大的身躯。它们看到了人鱼公主在王子的石像面前低声啜泣,她的歌声不再妩媚动人,悲怆的哭喊,其实后悔了,想要的是爱情,变成泡沫也要牢牢抓住,丝丝呵护。
越来越多的,是不能再早早的起床,呼吸清凉的丝丝缕缕,安静的在书桌前坐一天,看书和写字,轮番交替。又或者是打着伞,在雨中拍下这个小而美满的城市。抱着书,在图书馆各个书架前停留、移动。米色的阳光从每一个缝隙撒下去涂满生活,填充生活之中孤独但安然的自己。
喜欢清新的空气,喜欢下雨的寂寞思绪,喜欢照片里存在的风景,喜欢图书馆麦黄色的桌椅,喜欢孤独而丰腴的自己渺小且卑微的梦想,感觉自己是一个生了病的诗人,脑海里依旧迸发着文字的火花。所有喜欢统统要属于自己。
如今的概念正好成了对比,喜欢热闹而庞大的空间,喜欢阳光普照给予的柏油马路,讨厌相机这种莫名其妙侵占他人记忆的东西,讨厌图书馆里的气氛过于压抑,讨厌自己总是形单影只日子不够精彩理想太简陋不足以惊天动地。想象自己是最高性能的计算机,随时保持着高速运转状态,所有讨厌的全部丢进回收站,送回外太空的黑洞里。
笑容也变得不加诚恳,虚伪和欺骗像是演奥斯卡的男主角,发挥得淋漓尽致。什么叫单纯,什么叫友善,这些均是病毒木马,待你松懈便发起猛烈攻击。然而。
然而,黑暗中自己什么都不是,轻飘飘溶入空气,扭曲的童真被马路边的小女孩捡到,交给了警察叔叔。昔日弹圆珠的孩童与我一般长大,见面简单打个招呼,随意笑笑,就此作罢。如果说童年的一切感情都是美好的,那么美好的事情总是容易逝去的,什么天长地久海枯石烂至死不渝,只是无法兑换的彩票,再大的面额也只是南柯一梦。
因此,当黑暗防不胜防猝然而至时,眼睛被猛地刺痛,像有一面巨大的镜子,投射来炽烈而温顺的光线,钉子一样敲进眼眶,唯余悔恨跟不止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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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一枝兰香,浅醉微眠
这一世这一年,这一座紫藤庭院,风摆着花条,疏疏散散。暮色斜阳里,我倚梅案铺素卷,弄丹青胭脂晕染,却如何画不清晰,那个有你的三月天?
五月的的繁花里,我总在轻轻回眸,那一幕三月初遇的画面。暮色斜阳里,你衣袂飘飘一袭青衫,折那朵最美的兰斜插在我的青丝发间,在我耳边低吟“但有一枝堪比玉,何须九畹始征兰”这样的一声暖词,直抵胸口最柔软的痛,从此在千百次梦回里婉约悠然,总扰我一帘清梦,碎不成眠。
蓦然明白了《大明宫词》里太平公主初遇薛绍的感觉“那年元宵岁,花市灯如昼。人潮万千中,面具下微温的男子,生生地闯入了视线。只这一眼,只那一笑便有了后来的酷烈纠缠”。
陌上初熏时,看梁上双归燕。于是我恪守着高贵的誓言,在三月你吻后的痕迹里,织就月华彩缕,渡在心头,写那些与真挚有关的春词,堆砌成红尘中的温暖,一笔两笔杜撰着,属于你我的烟花盛宴。
或许,这些落拓于光阴的花瓣,终会在我掌心里葱茏谢幕。而今我却只想,和着一曲扬扬婉婉的苍弦,书一纸瘦金的手书,风簌纷纷,谱悠悠绝唱。把这一场风花雪月,倾泻春夜流酥素时锦年。
岁月更迭后,这一轮花事依然会是我红尘记忆中的一微静好。如若你刚好打马经过我的庭院,莫推朱门莫叩碧环,我已将重门深掩,锁住繁华,倚着一枝兰香,在有你的旧梦里浅醉微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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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文初冬的早晨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