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村,除了杨树、柳树多以外,村东头都住着杨姓人家,村西头都住着刘姓人家。村东头有一棵怀抱粗的柳树,听说是我家的邻居——刘大爷年轻时栽下的。如今,老柳树枝繁叶茂,而刘大爷的头顶却早早照出了日月。
闲暇时候,人们笑碧总爱坐到这棵老柳树下乘凉。那天中午,人们像往常一样来到这里,拉家常,说农事。有几个半大小子还拿刘大爷开荤——因为刘大爷是人群中最爱说笑的人。不过,他毫不介意,继续悠闲自得地吸那根黑得发亮的旱烟管。他抽上几口,还要咂几下嘴,然后用手心小心的擦拭烟管。有几个年轻人经不起诱惑,非要借烟管过一把瘾,但刘大爷说啥也不肯。
“真是个老顽固,吸一口难道还能把它吃了不成。”大憨嘟嚷着。
“西边的人就是小气,连根旱烟也不让人。”许多人嘀咕起来。
“一定是老相好送的吧!”不知谁喊了一声。
于是,人群像炸开了锅,放肆的笑声惊落了树上的几片绿叶。天气也显得更加燥热了。刘大爷古铜色的脸变成了酱紫色,汗珠一颗颗从头顶冒笑弊出,又顺着稀疏的头发滑下。这时,人群中的一个妇女站了起来,拿起碰升族屁股下坐的一把蒲扇,整了整手中纳的鞋底,一声不响的离开了这股撩人的笑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