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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
严刑拷问法灯招供
铁证如山德海画抨
知府大入王朝文，两榜进士出身，当过两任知县，四任知府，
光跟犯人打交道，就有二十来年的经验，什么案子他没遇上过?什
么人他没审问过?可以说对审案，他有丰富的经验。不过，就份
德海这种人，他还是初次遇上。因为德海跟普通的犯人不同。那
些犯人，不管在堂上闹也好，喊也好，都无关紧要。但是德海呢，
背后有势力，他之所以这样猖狂，就认为他有后台。同时，案情
意大，他岂肯轻易招认。不把证据摆到他的眼前，他是决不会老
实的。
王大入经过这一个回合，心中已经有数。冲着德海一笑：“德
二爷，你呀，稍安勿躁，你喊，没有用；吵吵，更没用。你不是
说你冤仟吗?好，我就把人证、物证提上来让你看看，我看你还
古门：X 水I H
“在。”
“提女犯。”

“喳。”
孙仁、李义下去了，把这个德淑清给提上来了。这个女人，长
这么大，也没上过公堂呵。平日里娇生惯养，到这儿一看， —个
个都像凶神恶煞似的，尤其她心里头还有鬼，焉有不伯之理呀?因
此，她抖作一团，勉强来在堂上。腿一弯就跪下了，一句话也不
敢说。
王朝文把惊堂木一拍；“下面这一女子报上名来。
“说I你叫什么名7”
“我，我，我也不知道。”大伙一听，好险没乐了
己名儿她都说不上来了。
德海在旁边枪了一句话：“你们不能屈枉好人，他是我的爱妄
小翠。小翠呀，你怎么连名儿都忘了?”大伙看得很清楚，这是德
海结她提醒，故意引她这么说。
这个德淑清闻听此言，有了主意了：“我叫……叫小翠
王朝文把桌子一拍：“咬2德海，本官并末允许你说话，
让你多嘴?你再要多嘴多舌，可休怪本官对你不客气。”
王朝文说完了，继续问这个所谓的德淑清：“我且问你，
德海是什么关系?”
“我，我是他的爱妄。”
“对吗?除了这个之外，你们还是什么关系?”
“还、还没有，……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字。”
“德海，我且问你，我娶的那个儿捣叫什么名儿?。
“德淑清。”
那么为什么这个德淑清跟这个小翠长得一般不二呢?
看着好像一个人呢7这究竞是怎么回事儿?”
德海冷笑一声：“赃官，那我就不清楚了。世界上什么样的事
儿没有?告诉你，我女儿德淑清蹬小翠长得那才相似呢，这也没

什么奇怪的。”
王朝文点了点头：“好，就算你说得有理。把女犯先带下去。
来呀，带法灯。”这一句话、吓得德海就一哆晾。因为这法灯最了
解他，他恐怕法灯把老底儿都给他抖落了。他的举动，都被王朝
文看在服里。王朝文就知道，这个和尚，事关重要。
这时，法灯被带上来了。这家伙脸都绿了，瞪着两只狼眼，还
有点不服不忿。王朝文一看，这和尚能有四十左右岁数，中等身
材，体格挺大，面带凶恶，一看就不是好东西。众公差把他拖上
来之后，乒乓一顿拳脚，把他给打跪下了。
王朝文一拍桌子：“和尚，叫什么名字?”
“呢，我的法号叫法灯。”
“在哪里出家?”
“在北门外三官庙。”
“担任何职?”
法灯贼眼一闪道：“我是三官庙的住持。大人，我犯了什么罪
了?为什么无缘无故，把我带上公堂?你这么做可是犯法呀。”
王朝文嘿嘿冷笑道：“法灯呀，这件享就用不着你操心了。假
如本府有越轨的行为，自然会受到处分，尔不用替我想，还是想
想你自己吧。你究竞干了些什么，本府已查个不大离儿啦。就看
你能不能老实招供，说出来，免得皮肉受苦。要不说、嘿嘿，你
也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你往下看看，这些刑具都是给不法的刁民
准备的，到F时候，你可别后悔呀。”
“这……”法灯还没等说话呢，这德海往前紧抢了两步：“法
灯师傅，你受委屈了，你受了我们株连了。你可是好人哪，你什
么也没干呀。”大伙听得更清楚了，这德海明明告诉法灯：你一口
咬定你是好人，什么事儿也没干过。这叫公开的串供。王朝文并
末阻拦，就是要他们充分地表演表演，这样做，对间案更有利一

些。
法灯往前跪爬了两步：“德：爷救命哪，德二爷救小憎的性命：
66真是个好人哪，为什么把我带到这儿来，真把我弄糊涂f。”
玉朝文见此情景，一甩手，当差的把法灯给拖下去了。王大
人又间德侮：“：爷，你倒是说不说呀?别看你们公开串供，这都
于4f无补。你敢相信这两个人不把你供出来吗?你别忘厂，在重
刑之下，他们不可能不招供，到了那个时候，你可能后悔丁。不
如你自己说。一来免得皮肉受苦，—：来官官相护，咱们都是熟人。
都是效忠1：朝廷，尤其你叔叔贵为亲王，陪王伴驾，即使你都扣
小来，我看也无关紧要，此案到／刑部，到了三法司，有你叔叔
在卜面一说话，满天云彩就散／，顶多把你五品顶戴拿下去，换
个地方儿，你德二爷还是德二爷。如果你要不听，非跟本宵顶着
T，我能放过你吗?到了那时候，你可吃苦了。案情闹大丁，电
[：就许知道厂。当今圣主是什么脾气．你很了解。他老人家非常
英明，那可是大公无私呀。皇上要知道丁这件事，恐怕德亲芒也
吃罪不起。何去何从，我希望你好好想一想，然后给我个答复。”
德海那脑瓜子一拔棱：“呸1姓土的，我不是小孩子，你不用
唬乔我。我干了我就承认，我没干我就不承认。我德二爷，行得
正，走得端，正大光明， ‘不贪赃， ：不枉法，一心效忠康熙老
佛爷。我是间心无愧呀。嗅，我明白丁，过年过节我没给你送礼，
你王朝文找我的毛病，这叫假公济私，没卓儿找事儿，陷害因家
的呈粮庄头，这还了得吗?我跟你完不了。”
尽管王大人苦口婆心，一再向他解释，这个德海就是听不进
去。这小于是一味地蛮横。
“钎1’’上朝文一笑，“本官对你已经做到仁至义尽了。有当堂
的各科房师爷，八班六房的各个公差可以见证，有你的口供可以
rA证。看来，我不动刑，你是不能老老实实招供的。来呀，大刑

伺候。o
“咬。m‘瞳邮”一声，三根乌青木扔到德海的面前。德海一看，
夹棍。这夹棍乃是五刑之主呵，哪伯你是铜金刚，铁罗汉，要给
你夹上，你也受不了呵。德海吓得魂不附体。但是又’想，人命
关天，我是不能承认的。我要—说，我这命可就保不住了。因此
他把牙·咬，心一横，仍然不招。王朝文实在没办法了，把桌子
一拍，一棵飞签扔了下去：“动刑／
王大人话音一落，跳过去七个大个儿，这七个人都是专管上
刑的，经过平常的训练，这伙人要是收拾人儿，那是手拿把掐呀。
他们把德海搏翻在地，脸朝着工朗文，腿朗着堂口，肚子朝地，后
背朝大。先有个大个儿，骑到德海的脖子上，把他的辫子盘到白
个儿的手腕子上，把他的脑袋紧紧地抱住。那位说这干什么呢?因
为这一卜刑呵，这滋味受不了，伯他脑袋瞎拨棱、吠，撞死怎么
办呢?因此得有个人把着他脑袋；还有两个人，拇着他胳膊，有
一个人想着他的腰，有两个人据着他的腿，把他的鞋袜扒掉，裤
腿儿挽起来，露出来又白又嫩、又肥又胖的两条大腿。二根央棍，
把两条腿的脚脖子给夹住，一个掌杆儿的，两个拉绳子的．一个
在左，一个在右，就全准备好了。掌签几的往上回话：“请大人验
刑。”
王朝文隔着公案，探着身子往厂看了看：“德二爷，你想好没
想好?究竟想招供不想招供7”
德海怒目圆睁，道：“王朝文哪，你陷害朝廷的命官，我跟你
完不了。”
“哼，动刑1”王朝文一声令下，拉皮绳的往左右—
“咯吱……”三根乌青木往里头一收，这德海可受不了
一声，觉着眼前发黑，顿时不省人事。
工朝文一摆手，暂时任刑。其实呀，没使多大的劲，只使f

三成劲，这家伙就受不了了。王大人吩咐一声：“用凉水喷过来。”
有人提过一捅凉水，“哗”往他脸上一喷、时间不大，德海明
白过来了。“哎呀Dp……”这家伙是砒牙咧嘴，痛苦难当。
“啪：”王大人把桌子一拍：“德海，有供无供?”
“狗官呵，我跟你完不了，我没什么LV说的。”
王朝文说一声：“收／“收”就是再夹。第二次—夹，德海像
狼嚎似地又昏过去了。长话短说，连夹了三次，他死过去三回。这
个家伙还真有骨头，说什么也不承认。王大人也冒汗了。王朝文
一想，不能再继续用刑了，倘若把他活活夹死在堂上，我可吃罪
不起呀。我还得要他的口供呢，这才吩咐一声，把德海拉下去休
息，得让他缓缓。
孙仁、李义也急得冒了汗了。明明是他们害的人，这小子就
不招供，你是干瞪眼没办法。为了从他嘴里头了解真相，得耐着
性子，还得适当地保护他。先给他喝了点止痛药，伤口给他敷了
止痛药，铺上被子，让他在底下缓着。
王朝文吩咐一声，把那个德淑清带上来。王朝文认为，德淑
清是个女人，刚才又吓得那个样子，一问她就能招，结果猜错了。
自从这个女人跟德海在堂上串供之后，心里头有底儿了，怎么问
她也不说。她就一口咬定，他是德海的爱妄，叫小翠，说什么她
也不承认她叫德淑清。再问别的，她是一概不知。王朝文实无办
法，这才给她动刑。女人的刑罚比男人的刑罚要轻得多。但是，那
也受不了哇，这个德淑清也死过几回去。但是，铁嘴钢牙就是不
招供。
王朝文急得额角之上大闪：往下直淌。旁边有姓赵的刑名师爷
过来，压低了声音：“府台大人，打不得呀，这容易出人命。求府
台大人减刑。”
“吧。”王朝文一摆手，不打了，把她押下去。给她服了止痛

药，镇定药，伤口也已经包扎。
王大人又叫差人把和尚法灯给带上来。对于他来讲，王朝文
没什么顾忌，但是．他知道，这个小于是个知情人，这个案于之
中，他是个主要的角色。必须橇开他的嘴巴、让他招出全部的实
情。
王朝文完全改变了刚才的审案形式，先向他讲道理：“法灯，
据本府查知．你是此案的主要人物，你不招也不行哪。你想，本
府没有确凿的证据，能派人把你抓来吗?你再想想，三个人，三
张嘴，你不说，他还要讲。你们能都不招供吗?有一个相了，你
就后悔吧。即便是你们三张嘴都不招，这案子是你们做的，就没
有不透风的墙，难道说，别人能不说吗?你们绝非是铁板—’块呀。
你何必要受苦呢?法灯哪，我看你是个出家人，不忍得动刑，你
还是如实地说了吧。”
这孙仁、李义都过来了：“法灯，过去咱可是都不错，低头不
见抬头见，咱可是熟人了。我们知道你的为人，忠厚老实。你是
个出家人，一心向佛，能干什么坏事呵?你是受了坏人的引诱和
唆使。别伯，有什么就说什么，你要说出来，这叫将功补罪呀，大
人可以更新考虑对你的处罚。可你要不说，你可就被别人出卖r。
力才德海和那个所谓的德淑清都招丁，现在就看你的了。”
法灯半天没说话，心里头琢磨着这件享儿。心说，德海拍了
吗?二爷，休把我给供出来，这你可不对呀。你是当主子的，我
是当奴才的，你叫我上东，我就上东；你叫我上西，我就亡西。你
叫我打狗，我不能骂鸡呀。那么，你把—切的责任全都推到我身
亡，这可有点缺德呀。但他又一想：不能，我可别上当阿，德—：
爷不是没有骨头的人，他不会招认的。只要他不招认，就有人替
他想办法，倘若白纸要画了黑道．那qJ就晚了。我不是小孩子了，
我不能上他们的当。

法灯又想到门口个德淑情，哎呀，那个女人也不保险哪，一
个老娘们，大概挺刑不过，她都说了吧。法灯又一想，你爱说不
说，反正我是不承认。能多活—天，我就得多活一天哪。这家伙
盘算来，盘算去，最后，往上叩头：“大人，小憎冤任呵i我什么
都不知道，求大人开思。”
王大人见这法灯不听劝告．肃容道：“暗1法灯，我巳问你，
二官庙的大殿，乃是奉拂之所，囚何毛暗道机关?这是怎么回车?
你说i”“回大人，那跟我没关系，那是德海德二爷花钱修的。：：
爷说的明白，因为他有不少值钱的东西，恐怕被歹徒劫持．所以
小花钱修了这么个暗室，这里边乃是藏东西的。您想，我仰仗着
：—：爷，为的是多得两牢钱花，好维持／6中的花费，因此，不敢不
答应阿。虽然修了暗室，但是我们没做坏事呀，与小僧毫无关系。”
王大人见法灯仍—4；说实活，冷哼—声：“说得轻巧，你说不办
坏事，为什么德海带着那个女人在那儿宿奸2这又怎么解释?”
“回大人，这也与小憎无关，方才我说了，这地道机关，都是
德二爷花钱修的。人家是主子，我是奴才，人家想干什么就干什
么．我哪敢阻拦呢?这，这与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哈、哈……真能够狡辩呀。看来，敬酒不吃，你想吃罚酒。
来呀。大刑侗候，给我订!”
王知府以为，这个和尚不能招供，订他他也不说。结果他想
错了。这个和尚色厉内茬，外表挺刚强，挺猖狂，心里头发虑。还
没等夹他两次呢，这小子就受不了了。“哎哟贿……大人，别央丁，
我掐哇。”
“住刑。”当差的把夹棍撤掉，就见这法灯爬在大堂之下，扑
瞬扑防直喘气．汗珠子顺着脑袋僻哩啪啦直淌。
卡大人冲着孙仁、李义一使眼色，两个人赶紧过去了；“法灯
师傅，哎呀。我们劝你不听，你这不是自讨苫吃吗?来，来，喝

点止痛的药，再喝点水定定神，快说吧。你不说呀，是过不了这
—关的。我们大人非得把你打死了4；可，这个滋味你是熬不过去
的。”连哄带劝，又给他吃了药，这法灯把眼睛睁大：“哎咳咳，我
是受不FJ’。堂口下还烧着铁烙铁，我再要不招，大概就得给我
烙上厂。那个滋味，更顶不住了。二爷吧，可休怪我出卖你呀，我
实在是有点挺不住了。”
他正胡思乱想，王朝文把桌子
“我。有，招昨。”
“你能不能原原本本地说?”
“能。”
“好i”那本官就不给你动刑。无给4
过一大碗白开水，这法灯咕吟咕略喝下
喝完了．把嘴擦了擦。“人人，你、
“咽?你想变封?看大刑。o
“哈!”
外仁、李义看出这小于正在犹豫之中，得给他加把火儿p一
伸手，在炭火盆里，把烧的烙铁宁出来了。在法灯面的一晃．热
气烤脸．把法灯吓得魂不附体。“别烙，别烙，我说，我说哟。”
”决说1”这就叫趁热订铁。问供也是如此。错过这个机会，犯
人一变扑，不好办了。
法灯脆在大堂之L，先打厂个唉声：“咳，害人之心不可有畦i
我一时贪图了好处，结果一步走错，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大伙
谁也4；理他，都静静地听着。这法灯，摇头晃脑，这才把案子原
原本本的经过全都说出来了。在场的人一听，这才真相大白。
怎么旧事儿呢?咱得从德海身上说起。这个小子，纯粹足披
着人皮的一只狼呵，说人话不办人事，吃人饭不拉人屎，丧心病
狂，损阴丧德，做尽了坏半。德海一共有十六个老婆，他奸污的

女人、霸占的女人还不计算在内。可是呢，由于他本身有病，并
不能生儿育女，因此，他尚是膝下无孩儿。德海年轻的时候，感
觉不到怎样，等岁数大点了，深为此事忧虑不安。后来，他跟法
灯商量，叫法灯请一些妙手高医给他治治病。
法灯说：“爷，您呐，就死了这股心吧。我呢，也精通医道，
您呐，天生就不能有儿女。我看不如要个孩子，或者是买个孩于，
把他将养成人，将来顶灵、驾丧、被麻、戴孝、养老、送终，不
就有个人了吗?”
德海一听有理，就委托法灯花钱买了个孩子。这个孩子。无
父无母，也没有三亲六故，德海对此挺满意。就给这孩子起了个
名儿，姓他的姓儿．叫德淑清。淑清那年才六岁，长得聪明伶俐，
德海爱如珍宝。他的夫人也不例外。光阴似箭，日月如梭，后来
这淑情长大了，到了十四岁，就出落得活脱是个美人儿。附近求
亲的人，那可真不少呵，其中包括王朝文他们家。这德海跟他媳
妇一商量：“咱们就这么一个女儿，要找就得找个好人家，一般人
不能给。”选来选去，最后选中了茂州知府王朝文。
德海一想，我是五品衍的皇粮庄头，王朝文是茂州的知府，正
堂官，而且，王朝文的哥哥又是监察彻史。我们两家可谓门当户
对，所以下了彩礼，这门亲事就说定了。可是，到了淑清长到十
六岁的时候，出落得更美丁。这个德海就起了邪心了。尤其这淑
清又是要的，跟他毫无血缘关系。他一想，这么一个美人，我怎
么舍得大撒手呢，如果，我要能把这孩子独占了，那可是一身的
艳福呵。
有一天，他找法灯去了，把这个事儿跟法灯讲了。他们两个
人，臭味相投，无话不谈哪。达法灯也不干好事，专门给德海出
馒主意，另外，还帮着德海配制一些见不得人的药。德海跟他一
说，法灯乐了，就这样给配制T一副药。这副药人吃下去之后，便

神魂颠倒，处于昏迷状态，其实，就是一种麻醉剂。这德二爷把
这药章回去，偷着就给淑清用上了。结果，淑清从那天开始，就
失身十德海。等她明白过来了，生米已做成熟饭丁。哭，不敢哭；
声张，不敢声张，倘若传扬出去，命就保不住了。德海专门玩弄
女人，家里有的是钱，又长得一张利口，花言巧语，就把淑清整
个给笼络位了。
这件事情，被德海的夫人知道后，勃然大怒，两口于吵得不
可开交。后来德海一怒，又让法灯给配了点毒药，把他的夫人给
毒死了。大家都知道夫人暴病而亡，究竞是怎么死的，谁也不清
楚，这件事只有法灯知道。在那之后阿，其他的妻圭全不敢言语
了。自此，这德海和德激清就明铺夜盖。
可是，德淑清早就许配给王朝文的儿子王贤了，人家老王家
不答应，三番五次，催他成亲。德海先说孩子小，后说孩子有病，
找出种种借口，拖延婚期，实质上，就想他一辈于霸占德淑清。但
这个舆论受不了呵。又没有理由悔婚，老王家逼得又急，实在把
德海遏得没办法了，把法灯找来进行商讨。法灯结他出个主意：干
脆，偷龙换凤，我看淑清身边有个丫头，叫小翠儿，跟小姐年貌
相似，就是缺少一颗红店。不如呵、叫她化妆改扮，冒名顶替，嫁
到老玉家去。
德海说：“那可不行呀。真就是真
给揭了老底，我可吃罪不起呀。”
法灯说：“那么依您之见呢?”
德悔说：“最好，杀人灭口。把小翠嫁过去，能骗住一时．口
子长了非露馅不可。能想什么法于做个扣，哎，把她一杀，死人
口里，无用对，这事就算过去了。谅王朗文他再能破案，他也破
不到我头t—呀。只是这个活干得巧妙就行。”
两个人商量好了，这德海就偷着告诉德淑清，说呐俩要当水

远的夫妻，你就得叫小翠冒名顶替，替你嫁到老王家去，你要好
好说服她。这德淑清就同意丁。晚上没学跟小翠一说，连打带吓
唬，软的硬的，小翠就同意了。后来，给她安了一‘颗假病．照着
镜子一看，跟德淑滑差不多少，其实要仔细看能看出来。因此，老
于家在娶亲的那——天，娶过去的并不是德淑清，而是小翠。
那——天的晚L，法灯受了德海的所差。换好夜行衣靠，背插
单刀，夜入知府衙门新房，刀伤二命把小翠和王贤都杀f，日的
为的是杀人灭口。不过他们想得也太简单了。这就叫当车片迷，旁
观者清。法灯干完了这争，把两颗人头拎回三官庙，向德海一说．
德海说：“埋在府后。”就这么着，草草地理在庙后一棵树F。
为了假装着急，这德海还亲自跑到府衙大哭大闹、大喊大叫．
又订官司又告状。他若不来就叫主管出面，表示痛心，给入一副
照相。实际上，他把养女德做清带到二官庙大殿的暗室之中，两
个人寻欢作乐。怎么有这么个暗它?这确是德海花钱修的，4；过
并不是存放什么值钱的东西。德海这小于不是人，有时候枪束—
些良家的妇女，就藏在这儿，晚1：，他来糟踏人家。有的能得活
命，有的就此在此处。其实这就是个害人坑呵。如今用—亡这个暗
字了，他把德淑请安置到里边，每吨寻欢作乐。
努情促成之后，德海心坚也没底儿时。二番五次给他叔叔写
情，就说他在这茂州待够了，要求叔叔加紧运动吏部，能给调一
调。他叔叔也1；了解这些女儿，所以就问意厂。通过花钱，走人
事关系，终内3丁眉目，要把这德海调到承德去，在避导山废管
二十四个Jt子的总里粮废头，同时还要给他捐个二晶顶数。德海
能不高兴吗：现在他就盼着事成了，赶紧快走。为了使人不怀疑
他，在临走以前，他加紧催促王朝文，折腾得比以前还凶。
哪知道。画虎不成，反类义大，害人害己，把工朝文逼得实
在没着7，委托孙仁、李义破案。两个人实在没用了，这才请出

来三手大将胜奎，结果胜奎一出世，就把这案子给破了。这就是
以往的经过。
法灯一边儿哭着，把事情从头到尾地都说了。然后苫苦地哀
求：“大人哪，我是个没头脑的家伙，贪图眼前的利益，又伯得罪
了德海活不了。因此就当了忠实的鹰犬，变成了杀人的凶手。恳
请大人，法外开恩，允许我立功赎罪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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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三侠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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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侠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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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续三侠剑（共二卷）——单田芳评书精粹（http://www.ebookcn.com/book/333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