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乡镇公务员都在纷纷逃离基层

2025-01-04 00:24: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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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1:

找不到工作存在感
工作是安身立命之本,只有在工作中找到价值才能让人找到存在感,让人活得有意义。而基层工作的琐碎,让怀抱美好预期的我深感无力。整个镇政府养着30多个人,就我年纪最小,成天被使唤。早上起得最早,烧开水,打扫卫生,然后接听电话,通知会议,复印材料,做会议记录等等。还要完成领导布置的新闻稿和总结类的文章,全是官样文章。单位除了近几年考过来的,其他很多都是接班过来的,年龄普遍比较大,暮气沉沉,经常聚一起喝酒打牌,感受不到生机。在这样的环境下,就算是一腔热血和抱负,也会慢慢被消磨掉。
看不到晋升希望
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不管是谁,不管从事什么工作,都不想碌碌无为。对于一般公务员来说,副科级已是一生梦寐以求的最高理想和目标了。就拿一个基层法院来说,一百多人的法官队伍中,副科级以上也不过十来人,也都是些中层正职,而且这样的正职基本上也就失去了进一步上升的空间。上不去,下不来,后面七八十号的法官队伍中也就无人能替补上去,于是也就始终顶着股级审判员,处于中国官员算不上级别的行列中。
对于咱们省选调生,政策是本科毕业工作三年后解决副科待遇,但是选调生也是乡镇公务员,晋升空间真的很小很小。一般三年后能按时解决副科待遇算是不错了,好的话能安排个综治办副主任的职务,还有很多不能按时落实政策,甚至拖到第四年、第五年才解决副科待遇。
其实,乡镇职级能够达到的空间本身就小,随着行政体制和税收体制的改革,乡镇的职能职权空间逐渐收窄。我所在县里的处级干部,大多是从市直单位产生,一般只有财政收入特别好的乡镇党委书记,或者财政局、民政局、教育局等大局委领导才能有机会晋升副处级。所以说,包括选调生在内的基层公务员的成长空间是非常小的。而我同时期考到省直单位的同学,目前已经有被提拔副处级了。
借调真的很尴尬
这些年,通过公务员考试到乡镇工作的大多数是大学毕业生,年轻有干劲,具备一定的基本素质,所以县里和市里的单位都喜欢借调这些年轻人工作。但是,往往这些被借调的年轻人都不能正式调入到借调单位,这是政策红线,没有空编就不能进人。就算有空编,还得找关系、找领导运作才可以。往往这些编制在乡镇、但借调在上级部门的年轻人可谓名不正言不顺,即使借调部门会优待我们,但是毕竟没法获得重用提拔,而我们早已在工作上脱离乡镇,乡镇更没有理由让我们占用本已稀缺的领导岗位。我有个同事,曾借调到市纪委四年,工作很卖力,但就是调不进去。时间久了,原单位也不好回去了,不得已只好考到省会市直单位了,又重新从科员干起。
基层晋升空间狭窄,只会让我们这些年轻人在心理上产生失落。所以,“考走”成为我们一致认可的“正途”。
生活没有另一半
我所在乡镇年轻人大多都是单身,成婚的里面有2/3每天是白天在乡镇,晚上回城。有的工作在比较远的乡镇的话,过的就是工作日在乡下,周末回城的“两栖”生活。这一来回,少则1个小时,多则100分钟以上,尽管如此,过“两栖生活”的他们仍然无可奈何地来回奔波。乡镇与群众联系更紧密,理应花更多时间去服务群众。但是长时间不回家,家人难免有意见;后方不稳,肯定也会影响工作。所以对于他们来说,“考走”到县区或者市区去与家人团聚,解除“同城异地”的愿望更强烈。这意愿理所应当也是人伦的正常体现。
而单身的我们,实在没有时间也没有条件谈恋爱。宅在乡镇的选调生又被迫面临着另外一个问题,就是工作和生活的互相渗透。家就在办公楼上,上班更是在办公楼里,每天都在“家班”,生活基本没有展开。正因如此,我们成为周末机动的值班员,乡镇周末有紧急工作都优先安排给我们,而我们并不想在自由的时间掺杂工作的内容。加之乡镇的商业气息和生活配套与市里甚至县区相比都显得“相形见绌”,在这样的条件下,很多女孩子对我们也是望而却步。
与朋友同学的日渐脱离
我们进入企业的同学在工作3-5年的时候大都已买房买车,这让我们在同学聚会时总会显得失落无比。这些老同学一方面通过车子、房子展示他们的成功,另一方面他们丰富多彩的“微信朋友圈”,更是无声传递着这种优越。而我们的视野聚焦在区里、乡镇,显得太LOW了。
而我自从考上公务员后,不少亲戚、朋友、同学都羡慕,说我的工作稳定,比较轻松,工资虽然不高,但福利待遇很好,灰色收入多。但事实并非如此。我每个月只能领到固定的2000元工资,享受基本的医保和住房公积金,八项规定以后,也没有什么奖金收入。租房、吃饭、手机费、买件衣服、随点礼金,这些支出下来,每年所剩无几。工作这么多年来,仅剩下4万元的积蓄。所以看了同学和朋友们的朋友圈,我都没有勇气参加同学们的聚会活动。继续向上流动自然是我们的迫切需要。

回答2:

因为很多人都觉得乡镇公务员岗位辛苦,后期晋升小,他们迫切想离开现有岗位,走向非基层岗位。当然,国家目前也是为广大基层公务提供了非常好的晋升渠道,比如说公选考试和遴选考试,都为这些基层公务员脱离基层提供了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