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从文的小说从伦理道德的角度透视人生,以表现人性为中心内容,以探讨民族品德的重造为旨归,热衷于表现不受近代文明玷污,更不受其拘牵的原始古朴的人生的审美理想。
在这个世界中,不论贫富,不讲地位,没有欺诈压迫,人与人之间友好相处,互帮互肋,互敬互爱。走进这一世界,受伤的精神会得到抚慰,垢污的俗念会被涤荡,凡胎之灵魂会经受洗礼而升华。且不说叔远的母亲那“宽厚慈善”乡下老太太的“母性的体贴”(对叔远的同学);且不说卖梨老妇人不计较斤两价钱,待买主如久别的客人的金子般的心地;且不说老船总忠于职守,宽厚大度,屈己待人;且不说老船总慷慨豪爽,轻钱财重义气;且不说傩送天保的勇敢义气,平易近人,刻苦耐劳,手足情深;……就是妓女和土匪的灵魂中也有美的闪光。沈从文以极大的勇气描写了妓女深厚质朴、情有独钟的人性美,为妓女鸣不平,扭转了世俗观念的偏见。在盛赞边地淳朴风俗时,说这些人既重义轻利,又能守信自约,即便是娼妓,也常常较之讲道德和羞耻的城市中的绅士还更可信任。沈从文写土匪也注意表现他们的人性可爱之处,诸如对爱的执着追求和无比忠诚,平易近人、公正无私等。《在别一个国度里》的山大王执意要娶宋家大妹妹作压寨夫人,多次送信,软硬兼施,最后甚至不惜向官兵妥协。婚后对妻子百般爱护,大妹妹在给朋友的信中称赞山大王年轻、标致、彪壮、聪明、温柔、体贴,驯善如一只羊。《喽啰》则通过“我”对幼年被绑上山所目睹的土匪世界与当时北京社会相比较,抒发了“我”的情感臧否:“山上大王气派似乎并不比如今的军官大人使人害怕,喽啰也同北京洋车夫差不多;和气得你一见了他就想同他拜把兄弟认亲家。”对抢来的财物,山大王也不独吞,而是“按功劳分派”,但是,“从中国有官起,到如今,钱是手下人去找,享用归一人。”
值得提及的是在湘西世界中,一组少女形象尤为动人。如天真纯洁、好奇任性的“碾房”女儿三三;单纯质朴、浑然不觉的小童养媳萧萧;温顺娇乖、多情执着的“边城”精灵翠翠;谨慎心细、热烈大胆的如姊姊般的阿黑;美丽善良、机敏无畏的黑中俏夭夭……她们似一溪碧水,澄澈无染,潺潺自由地流淌,清纯宁静,又柔情荡漾。单纯自然而又执着于爱是她们的共同秉性,体现了一种向善的美的感情和美的情操。而不同身世和生活环境,又造就了她们不同的生命形态:原始蒙昧的三三,自在形态的萧萧,自为形态的翠翠、阿黑、夭夭。这三种形态交织成一个庄严神圣、活力充盈、和谐优美的生命世界。翠翠等一组少女形象集纳了湘西自然山水、古老民俗、世故人情中最优美的成份,体现了一种优美、健康、自然而又不悖乎人性的人生形式,她们不正是沈从文审美理想的化身吗?
小说中表现农村美丽的自然环境,淳朴的乡风民俗,纯真、善良、友爱、无私的人伦道德。应该说这样的描写有一定的现实依据,但又被作者大大理想化了。沈从文通过小说创作构筑了一个理想的伦理世界,期待另一时代心与心的沟通。这样看来,沈从文的田园可谓之“梦中的田园”,与其他乡土作家的现实的田园相辉映,以对原始、纯朴的人性美、人情美的赞颂从另一角度进行着改造“国民性”的思考。
你没看过吗?
名人大师的表现手法个人感觉归宗就是细腻。
因为细腻才能框定。
你说的人性美德,还是自己去看看吧。 另外,常听人说他写的湘西是很朴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