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之歌 千月叶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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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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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鼬佐篇)
木叶村内新开张一家照相馆。
馆长姓山田,是老实持重的生意人,家族里从来没有出过优秀的忍者。他有一个六岁的儿子,活泼好动,有人劝他把儿子送进忍者学校就读,山田馆长笑着说还要考虑考虑。事实上,他已经联络好普通的学堂,只希望小孩有个不算太辛苦的将来。
每天,维持着八点半开馆,下午四点闭馆的作息规律,他和他的小照相馆在忍者村平稳的营生。
开馆不易。
有一天,有一对俊秀的兄弟来拍照。
馆长那迟迟没有嫁出去的妹妹本来百无聊赖的翻着小书,在哥哥踏进门的那刻令人惊讶的脸红了。
连欢迎光临都忘记喊了。
山田馆长又好气又好笑的堆上笑容亲自迎上去。
“欢迎呀,两位是……”
在扫到哥哥红色的眼睛时,饶是待客经验丰富的山田馆长也打了个格愣。
……写轮眼?
毕竟是在忍者村生活了那么多年,村子里那些有名的忍者家庭的体貌特征,奇闻轶事怎么也知道不少。这其中,就是关于写轮眼的说法最为神乎其神。
只是注视便能取人性命,传说中木叶最强的一族。
他们极少抛头露面,很长一段时间,山田馆长甚至怀疑写轮眼会不会只是木叶政府用来恫吓他国的噱头。
“能否麻烦您给我们拍一张合照?”
“噢,自然可以。”山田馆长回过神来,他看了看跟在哥哥身后的小男孩,一手拉着哥哥的衣服,墨黑的眸子在眼眶里滴溜溜的转,最后定在了大块头的相机上,一副手痒的模样,馆长不由笑着说道,“兄弟照不如拍的活泼些,我们新推出了一种贴花照……”
“不,最简单的就可以了。”
哥哥说话的时候垂下了眼睑,微微含着胸,显得谦恭有礼。
他们交谈的时候,馆长的妹妹半蹲在地上,冲弟弟招手。
“小朋友,小朋友。”
弟弟一脸奇怪的看向她。
馆长的妹妹再接再厉,掏出了棒棒糖在手上晃。
“小朋友,过来这边。”
大概是棒棒糖正对弟弟的口味,他松开了抓着哥哥的手,乐颠颠的跑到人家身边。
妹妹把棒棒糖塞进了小孩的手里。
“谢谢阿姨。”弟弟说。
馆长的妹妹愣了愣,她揉了揉小男孩的头发:“姐姐先带你去那边坐着,等你哥哥决定好怎拍。”
她把重音落在了姐姐两个字上。
小男孩居然听出来了,他皱起眉头不乐意的说:“阿姨。”
“姐姐!”馆长的妹妹不死心的再纠正。
“阿姨。”
“姐姐!”
“阿姨。”
……
“佐助。”哥哥终于忍不住叫住他。
弟弟委屈的跑回哥哥身边,拉着他的衣角,末了还嘀咕一句,“明明是阿姨。”
小孩子真是倔强。
山田馆长忍不住同情起自己的妹妹来。
他冲她摆摆手,示意她去做自己的事情,不要管这边。
就在刚才,从小男孩松开手跑掉起,哥哥的视线就一直尾随着他。
虽然他好似责怪的出声阻止弟弟,实际上,那只是叫弟弟回来,再不动声色的拿过弟弟手中的棒棒糖,放进自己的口袋里。
保护的滴水不漏。
想来如果自己出了什么差池,引起对方怀疑的话,就会被毫不留情的杀死吧。
山田馆长的手抖了抖。
果然,哥哥冲他投来意味深长的一眼。
镇定!
他搓着指节,一点一点的去想自己的儿子,想他的顽劣个性是多么令自己头疼,如果自己不在他身边,还有谁来教导他做人?
他是多么的爱他的儿子,怎么也不能眼看着他长成一个讨厌的家伙。
或者为了给他报仇,真的去加入忍者的组织。
变得和眼前的少年一样?
山田馆长坚决的摇了摇头。
“看镜头,哥哥把头抬高一点。”
“弟弟不要动了,一会儿就好,就保持现在这个样子。”
“靠拢一点,再靠拢些。”
山田馆长准备照相了。
窗帘都给拉上,阳光被悉数拦在外头。小照相馆里难得的阴凉。
哥哥似乎迟疑了一下,但最后还是把手搭在了弟弟的肩膀上。弟弟一开始咧着嘴笑的很开心,但是馆长的速度实在太磨蹭,还一直挑剔他的姿势。
不一会儿,嘴角累得都快抽筋的他,眉毛歪倒下来,不高兴的撇着嘴。
“再忍耐一下。”哥哥低声对他说。
弟弟吸了吸鼻子,挺直了腰板。
镜头里,两个人都没有笑容。
“我数一,二,三,大家跟我说茄子。”
一。
二。
三。
……
“咔嚓。”
胶卷缓慢的拉伸,机械臂运动,转轴运作了一圈,然后嘎然停止。在黑暗的机身里头,留下了两个光影斑驳的小小人影。
墨点是身体,脸是晦暗的白点。
弟弟挨着哥哥。
馆长松开了相机。他握着的地方,留下了浅浅的汗渍。
照片很快冲洗出来。
山田馆长把自己锁在暗房里,他失望的发现,在打上闪光灯的时候,哥哥闭上了眼睛。
没有把写轮眼拍进去真是可惜呀。
他忍不住叹息起来。
在这张照片上,他们看起来就像任何一对普通的兄弟。
还是没有笑。
甚至于,弟弟是皱着眉头,受了委屈的表情。
“小鬼。”
他伸手弹了照片上小男孩的脑袋一下,呵呵笑了两声。随后,他把照片放进一个纸袋子收好。
下午,无论是哥哥还是弟弟都没有出现。
一个礼拜过去了,那张照片还是留在馆长手里。
山田馆长把底片抽出来,放了一张大尺寸的照片贴在了照相馆的橱窗里。
心里想着如果叫认识那对兄弟的人看见,一定会找进来的。
可惜,馆长的妙计只找进来一些未婚小姐。她们纷纷打听照片上的兄长是不是馆长的亲戚,有没有对象。
山田馆长烦恼不已。
因为他这隐忍的态度,在那些小姐中又开始流传:照片上的人其实是未婚的爸爸和他独自抚养的儿子。
这不是瞎胡闹吗?
那个做哥哥的怎么看也只不过十几岁的样子,哪儿来一个六七岁的儿子?
好笑之余,山田馆长也不得不承认。
哥哥的表情实在不是一个十几岁的人该有的。那么说女人的直觉还真有那么几分道理。
少年持重。
他有些想知道,究竟怎样的经历才能让一个孩子在短短几年里头长大那么多,懂得那么多?
直到许多年后的一天。
一个只露出一只眼睛的男人走进了他的照相馆。
他的笑容非常亲切,在他挥着手向他说“YO”的时候,馆长就对他有了好感。
“外头那张照片拍的不错呀。”
他说。
他叫卡卡西,旗木卡卡西,是一个忍者。
从这个男人口里,山田馆长知道有写轮眼的那一族已经全灭。
“只留下最小的儿子。”
山田馆长愣了愣,眼前不断闪过当年为兄弟俩拍照的场面。
“就是照片里那个弟弟吗?”
卡卡西点点头。
“这样……”山田馆长沉默了,他在想那个哥哥,那个寡言的少年原来已经过世许多年。人生还真是难以预料。
许久,他说道,“弟弟一定非常伤心。”
“是啊。没有人比他更伤心了。”
卡卡西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看着贴照片的那扇窗。他忽然回过头,一脸好商量的表情说:“老伯,跟你商量件事。能不能把那张照片给我?虽然迟到了那么久,我想佐助还是希望能够看到当时的照片吧。”
“那是应该的!”
山田馆长从内屋找出了当年的那个纸袋子。虽然费了些时间,可总算还是找到了。
只是纸袋子表面蒙了些灰,里面的照片和底片都保存完好。
还是幸运的。
他想到他的视力已经退步了那么多,不戴眼镜的时候报纸上的字都看不清。很长时间都没有给人拍照,技术不晓得有没有退步。照相馆交给了自己的儿子经营,小时候调皮顽劣的儿子,
已经长成一个可靠能干的商人。
他只要安享晚年就好了。
也许明天还能够抱上孙子。
一个孩子总是寂寞,如果在大后年还能给孙子添上一个弟弟或者妹妹就更美好了。
他一定要教他们,相亲相爱,相互扶持。
山田馆长把纸袋子交给那个叫卡卡西的男子时,松了一口气。
仿佛当年,宇智波鼬给他的压力,在这一天,才总算散开。
模糊在眼前,好像雾一般消失不见
佐助从小就擅长打架。
那个时候他的脾气比现在要暴躁的多,经常是别人刚显摆的一露脖子,他就气势非凡的挥着拳头扑过去。
与此相比,个人的忍术修行倒不怎么样。
哥哥七岁就从忍者学校毕业,十岁升中忍,之后进暗部,他平稳的走在成为优秀忍者的大道上。
而佐助,佐助是呵欠连天蹲在路边的小狗,怎么逗弄都不知道路在前头。
自己修行并不刻苦,却喜欢缠着哥哥教自己忍术。
“今天是体术,明天是手里剑,大后天就可以教我如何结印了吧?”
他不知天高地厚的嚷嚷着。
哥哥表情冷淡的戳戳他的额头:“你要补习的还多着呢。”
佐助委屈的撇了撇嘴,人人都说哥哥是天才,他应该有和自己的忍术老师不同的教法呀。怎么也和那些大叔一样的说法?
骗人!
觉得自己被欺骗了的佐助暗自跟哥哥较起劲来,在吃饭的时候抢哥哥碗里的昆布吃,装的好像和爸爸更加要好的样子,还凑到爸爸耳朵里说悄悄话。
爸爸忍着好笑问:“说什么呢,你大声一点。”
“就是……”
佐助窝下身,跟爸爸支支吾吾,他悄悄斜眼看哥哥的反应,但是鼬只是自管自吃饭,一点都不在意那对父子的秘密会议。
佐助直起了身,拍着爸爸的肩膀,大人样的说:“就是这样,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绝对不能给第三者知道。”
“啪嗒。”
那一边鼬放下了碗筷,说道:“我吃好了。”
说完,就离开桌子,回自己房间去了。
佐助看哥哥跑了,却忽然变得害怕他真的生自己气,着急的去拉哥哥的手
如果鼬不让他拉自己的手,这个小弟弟怎么可能拉得到?
爸爸妈妈看着佐助的手孤零零悬在半空中的可怜样儿,对视一眼,偷偷的笑了。
妈妈撞了爸爸一下:“儿子跟你说什么呢?”
爸爸学佐助委屈的表情,说:“我什么都没有听到。”
那个时候,照相在整个忍者大陆还是一件新鲜事物。人们对那个“啪”的闪光之后就能把人物影像拷贝到一张纸头之上的工具非常好奇。
它是由雾之国的天才忍者开发的工具。
那么说是忍具了?
推广之初,各国的暗部都投入大量的精英把这个小黑匣子从内到外,反复的监测。而民间关于相机能复制被写体的忍术的谣传也不胫而走。在砂国更有风影亲自出面告诫市民不要轻易尝试照相。
到后来,演变成“照相摄人魂魄”这样荒诞的说法。
木叶的环境要宽松一些。
但是,即便是木叶,对外国来路不明的相机还是明令禁止的。
鼬曾在一次去雾之国执行任务的过程中,得到一部精巧的相机。
卖给他的商人显然不曾想到这个看来温和沉默的年轻人是别国的暗部,刚刚暗杀了他们国家的军事大臣。
他非常热情的向这个年轻人推荐各款相机,并且给了他7折的优惠。
“雾之国有数以百计的好景点是一定要拍照留念的。”
商人咬着烟卷,快活的说道。
“将来有一天,记忆都模糊的时候,照片还可以拿来怀念。”
鼬仔细看着手中黑色的相机,它和木叶境内的相机都不同。
机身要小的多。它最宽的地方大约有20厘米,在手里掂了掂分量却很沉,但是自己还是能够单手端稳,不需要支架也能拍照。
“谢谢。”
他说。
很可惜的是,在返回木叶的路上,鼬遇到了雾之国暗部的追杀。
对手使出了“千杀水翔”的高级忍术。凝结为利剑的水流攻势猛烈,他在鼬面前织起了处处是刺的网。
鼬的包袱在躲避的时候被水剑击飞。
他们立身在河道中央,背包落在水里,迅速被湍急的水流冲走。
等到鼬扭转了立场,把那个男人击败的时候,包袱已经不见了踪影。
看这水流,应该被冲到下游去了。
鼬扫了一眼倒在河水中的男人,心想他也会被冲到下游去吧。
那么真是便宜他了,相机也在包袱里。
他两手空空的上了岸。低头发现衣服上染了血,便脱下衣服在河边清洗。
还是温热的血液非常容易在水里稀释。
据说这条河道的下游,是雾之国边境上最著名的风景,白水龙大瀑布。
在这个以平原为主的大陆上,突兀的耸起一片山脉,白水龙河从中间横穿而过,在最湍急的地方,山麓豁出一道口子,奔涌的河水便从此飞泻而下。
方圆百里都能够听到它的咆哮。
当地人说,那就是龙吟了。
鼬倾听了一下,除了河水流淌的声音,什么特别的也没有。
这么看来……
“我已经离开雾之国很远了。”
如果说在雾之国,鼬有什么是印象深刻的,就是买相机的那间商铺吧。木质的货架上塞满了五花八门的物品,有一个专柜是卖忍具的,墙上贴着“雾之国忍具专卖许可证”。它的楼下是嘈杂的饭店,摆了五张桌子,每张桌子上摆着小瓶子的调味品。
商人是年过40的中年男子,头发却已经半白,笑的时候眼睛眯成一条线,眼角都是皱纹。
最深的两条长在眼角,左右对称的下弧线。
据说那是笑出来的伤,一揉就会疼的。
宇智波家的人从来是吝啬表情的,鼬是其中的一个极端,佐助是另一个。
小孩子表情又多又怪。
鼬沉默的时候就是沉默,佐助不说话的时候,一会儿咬牙一会儿撇嘴,拿眼睛在哥哥脸上瞄来瞄去,鼻孔还乱哼哼。
在外两个多月,回到家的那天,他像一只小狗一样扑上来。
鼬顺势把他抱了起来。
一个活物。
那个时候,他忽然兴起了要和弟弟拍一张照片的念头。
这念头来得措手不及,也无迹可循。
鼬睁着如同烙刻其实天生的写轮红眼,小时候爸爸曾经告诫他,要保护自己的眼睛,在保护生命以前先护住自己的眼睛。
这句话的意思,鼬曾经误会过,但是现在他已经不会搞错。
如果落在他国的忍者手中,宁可自毁双目也不能让他们有机会窥视写轮眼的秘密。
即使因此丧失了自我了断的机会,将要面对敌人丢失宝物后气急败坏下的凌虐。
眼睛是宝物。
那么,又有谁知道,鼬看着弟弟的眼神有时会极其的柔和。红眼仁变淡变浅,在暗处一圈一圈透出真正的黑色的光来。
它们就变得一点儿也不像写轮眼。
后来一天下午,天气晴朗,鼬带着弟弟去了一家照相馆。
路上刮起北风。
一颗小沙子被风吹进了鼬的左眼。
当时拍的照片,佐助在很多年以后才看到。
那天有一个找猫的任务,卡卡西在衣袋里翻出一张照片,扬在手里叫大家都看仔细了:“这就是走失的那只小母猫,三岁,性感多情,小名甜菜。”
“咦?”鸣人探究的盯着照片好半天,“居然有长成这样的猫啊,不过,卡卡西老师,这里起码有两只吧。”
小樱推开鸣人:“你不要添乱了。卡卡西老师,照片上的人好像佐助呀。”
她看了看身后站着的佐助,又看了看照片,露出奇怪的表情,“不,他比佐助要大。”
“嗯?”卡卡西挑了挑眉毛。
原本并不热心的佐助,这才去看那张照片。
只是略微的扫过,他全身的肌肉在那一刻绷得紧紧地,伸手就要抢卡卡西手上的照片。
“哎呀。”卡卡西翻过照片自己看了一眼,这一翻便轻巧的闪过佐助的手,“错了,不是这一张。”
他把照片放回上衣口袋里,又从中间抽出了另一张,“是这一张才对。”
佐助依旧立在原地,从他身上散发出强烈的危险味道。他还是头一次,那样恼怒的瞪视着卡卡西。
所有的力气和血液都流向了身体的同一个地方,少年黑色的眼仁里翻腾起鲜亮的光。
只是一闪接着一闪。
好像乌黑深厚的大片云层里,忽然划过几道闪电。
云层本身紧密无隙,还是有光可以穿透。它带来类似雨的前兆那样的讯息,如果在土地干涸的地方,那是当地人极爱的冷冽感觉。
卡卡西却在这时候笑了:“佐助,如果你找到甜菜,我可以考虑把那张照片奖励给你。”
“混蛋。”佐助低下头,额发挡住了他的眼睛。
眼前的处境让他处于一个相当微妙的立场上。
佐助既想得到那张照片,又不想体验那种为了得到哥哥的照片才努力工作的心情。
卡卡西在他们找猫的时候,自顾自翻着亲热天堂。
佐助越发觉得自己当真跟了一个相当恶质的老师,好像一直一直被他耍弄着。
“佐助。”
卡卡西突然出声叫他。
他有些茫然的回过头去。
“我不是故意的。”
才怪!
其实,佐助非常介意的一点就是,鸣人和小樱都看到了那张照片。
他觉得很讨厌。
哥哥之于他一直是一个隐讳的不容他人知晓的伤口,疼痛也好,化脓溃烂也好,都是自己知道,忽然那些丑陋都暴露在旁人的眼光之下,佐助有无从疏解的尴尬,或者还有羞涩。
自己曾经那么依恋那个男人。
甜菜说不定早和卡卡西串通好了。
佐助鸣人他们找了半天都不曾找到的猫,却自动出现在卡卡西的身边,而卡卡西也难得放下手中的亲热天堂,把小猫抱在怀里。
他不无遗憾的对佐助说:“真可惜呐,照片我还是不能给你。”
其实,我也担心,现在给你,你会不会一时冲动把照片给撕了。我想你会这么做,也想到你将来一定会后悔
尾声
时间流转。
这一年佐助17岁。
17岁,他慢慢褪去小男孩时期的稚嫩,有一种青涩的成熟在他身上成长起来。眼睛经常维持着写轮眼的状态,一个人的时候,五官看起来异常冰冷,只有和同组的几个忍者在一起的时候,会有难得的愉快表情。
卡卡西说:“你始终没有长成一个开朗的人。”
佐助不以为然的耸耸肩:“至少没有长的像你。”
有时候,他会掏出鼬和自己的合照,照片上的鼬正好是自己的这个年纪。没有意外,没有悬念,他果然是越来越像哥哥了。
虽然他们分开了那么多年,而最终是要走回到同一条路。
写轮眼指航。
曾经他暗自希望,能够像鸣人一样大声说话,还有笑,变成一个有意思的人来。这样的话,说不定就能忘记哥哥。
忘掉他沉默的样子,还有眼角下的伤,从此专心致志把他当成一个灭族的仇人来恨。
可惜最终还是长成了他抗拒的样子。
他们那么像。
那么多年没有见,鼬在未曾料想的地方看到了弟弟,并且一眼就认出来。
小时候,大人都说,弟弟长的和自己小时候很像。
这两年这种相似确实越发明显了。
弟弟并没有把自己认出来,因为他伪装成当地的猎户,站在一群人中间,眼睛上也盖了玻片,把标志性的写轮眼遮住了。
“请问,三木村往哪儿走?”弟弟问他。
鼬操着熟练的当地话说道:“沿着这条道儿往前走,山那头就是。”
“多谢。”
他身后黄头发叫鸣人的同伴不耐烦地嚷嚷:“看吧,我没有带错路,我记得就在这儿附近。可恶的佐助,就是不相信人。”
鼬心中一动,他相信自己的伪装天衣无缝,可是佐助偏偏绕过那么多人向他问路。
难道说?
但是,道过谢的佐助确实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他转身离去,和他的同伴一起。
鼬看着佐助离去的背影,忽然抬起手,在眼前搭起一个方框,把弟弟的身影框在正中。
“咔嚓。”
他就好像摁下了旁人都看不见的快门,柔软的胶卷缓慢卷起的声音,机械臂运动的声音,转轴运作了一圈,然后嘎然停止的声音,在心里喧闹了一会儿,最终归于很深很深的平静。
鼬觉得心里多了一处光影斑驳的人影,从此以后会跟着他去到任何地方。
这样就不会忘记了。
听到声响的佐助回过头来,风吹得他头发凌乱。
“您刚才有说话吗?”
鼬注意到弟弟的拳头攥得紧紧的,身体不露声色的挡在了他的同伴之前。
他轻轻叹息了一声。
“忍者大人,一路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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