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鸡儆猴”说的是杀掉鸡来吓唬猴子,比喻惩戒一个以警戒其余。
在耍猴人看来杀掉鸡的成本远远低于杀掉猴子的成本,鸡较之于猴子要无用的多。而鸡们一向是“作秀”的高手,什麽“鸡飞狗跳”、“蛋打鸡飞”,总之上得了台面,于是被杀的鸡总要把“被杀”演绎成一场大张旗鼓奢侈铺张的大片。满地鸡毛的挣扎,雪流四处的惨境,呼天抢地的鸣冤。用这种效果来吓唬猴子是绰绰有余的了,猴子们自然不想身首异处,只得俯首帖耳不敢造次了。
可是杀鸡儆猴却有不妥之处。
首先动机不纯。杀鸡就是杀鸡,如果该那是咎由自取,如果不该硬给杀了不免冤屈。为了儆猴而杀鸡总会以人丰富的联想,多半以为杀的屈了。如此杀来杀去,该的不该的各个哭冤,每一只鸡都以为代猴受过,不免滑稽。而且这杀鸡也就彻底的蜕变成一种权术,合理合法性丧失不亦悲哉。
其次方法不当。“杀”也好,“儆”也好,让人觉得有高压之感。非得鸡头落地才得猴胆心惊不敢越雷池一步。俗语言,君子以仁,小人以智,分而治之不亦善哉。如果能深入的研究猴子们的特殊习性,施之以法,何须费用鸡们的头颅而吓坏猴子们的神经,只怕各个呆若木鸡,又如何能真正的发挥它们的主观能动性。
第三效果不佳。杀的多了鸡们自然心怀不满,猴子们的神经也有了耐药性,看的多了便会遗下诸如的印象:鸡是该杀的,能杀得是鸡;猴子是不该杀的,不能杀的是猴子。长此以往,猴子们便会津津有味的欣赏杀鸡的风光,一方面洋洋自得于自己无的荣耀,便如古罗马竞技场看台上的贵族一般……被杀与亡自此与猴子们绝缘。及至你拿了刀要割猴子们的脑袋,猴子们哪会买帐,它会指着鸡们说“杀它”。唉,久病成医,猴子们也会给自己开药方了。
所以,该杀得鸡要杀,该杀的猴子也要杀,二者且莫混为一谈。杀鸡儆猴慎谈的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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