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感悟生命
突然停电了,周围陷入了一片黑暗,我不知所措地慌了神,忽然想起自己过生日时买的一个杯子形的小香烛。于是我拿出来,将它点着。
盯着它那微弱的光,我突然想到,在这样一个灯光明亮的年代,它似乎已经没有什么用了。我似乎从来没有注意过蜡烛,只是过生日时将它拿来当作心愿的寄托。而现在,这被我忽略已久的东西却又重新显得重要起来,蜡烛这微不足道的光,也在此时此刻,将我不安的心情转为平静。桌上的百合花被烛光将影子投在墙上,是如此清晰。一下子,我看见蜡烛在一点点减小,而在这冬日中,周围的一切似乎被温暖起来。我意识到,这蜡烛竟也是一个生命,也有着生命所具有的特性--爱。 蜡烛的爱不会像糖果一样让你甜到心底,也不会像轻爽的歌让你忘却痛苦,更不会像蓝蓝的天让你开心得笑出声来。它能做的,只是在黑暗中给你一线光明,在寒冷中给你一点温暖。光明和温暖,在有些人眼里是微不足道的。
但我知道,它是在用它的整个生命去奉献,去爱每一个哪怕并不在乎它的生灵。蜡烛有爱,没有什么可圈可点,可是你却不能忘,当蜡烛把整个生命的爱都奉献给你时,它什么也没有索取,什么也没有抱怨。是的,它流泪了,但那并不是悔恨的泪,不是抱怨的泪,而是走过一生无悔的泪,含笑的泪,即是它曾经给予别人,爱过别人的痕迹。
烛光依然摇曳着,墙上百合花的影子似乎更清晰了,百合花的香气弥漫着温馨。
来电了,灯亮了,我却不忍将蜡烛熄灭,于是将灯关上,又只剩下烛光了,我又看到了真正的生命,真正的爱,真正的美丽。
呵呵...咱们同命相连啊,我也是初一 的哦~说实话,挺讨厌老师这种做法的...咱们还小,对生命哪有太多的感悟啊...我们那老师还让全班同学总共重写了三次...不过, 我就是写的这个,还在班上读了呢,不妨试试..
2.童年里的片段
昏暗昨小的房子里,我的父亲摊手摊脚瑗际躺在地板上。
他穿着一身白衣裳,光着脚,手指无力地打着弯儿。
他快乐的眼睛紧紧地闭住了,成了两个黑洞;龇着牙咧着嘴,她像在吓唬我。
母亲跪在他旁边,用那把我常常用来锯西瓜皮的小梳子,为父亲梳理着头发。
母亲围着红色的围裙,粗里粗气地自言自语着,眼泪不停地从他肿大了的眼泡里流出来。
姥姥紧紧拉着我的手,她也在哭,浑身发抖,弄得我的手也抖起来。
她要把我推到父亲身边去,我不愿意去,我心里害怕!
我从没见过这种阵势,有一种莫名奇妙的恐惧。
我不明白姥姥反复给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快,跟爸爸告别吧,孩子,他还不到年纪,可是他死了,你再也别想见到他了,亲爱的……”
我一向信服我姥姥说的任何一句话。尽管现在穿一身黑衣服,她显得脑袋和眼睛都出奇的大,挺奇怪,也挺好玩。
我小的时候,得过一场大病,父亲看护着我,可是后来,我姥姥来了,他来照顾我了。
“你是哪儿的呀?”
我问。
“尼日尼,坐船来的,不能走,水面上是不能走的,小鬼!”
她答。
在水上不能走!坐船!
啊,太可笑了,太有意思了!
我家的楼上住着几个大胡子波斯人;地下室住着贩羊皮的卡尔麦克老头儿;沿着楼梯,可以滑下去,要是摔倒了,就会头向下栽下去。
所有的这一切我都非常熟悉,可我却从来没听说过从水上来的人。
“我怎么是小鬼呢?”
“因为你多嘴多舌!”
她笑嘻嘻地说。
从那一刻起,我就爱上这个和气的老人了,我希望她领着我立刻离开这儿。
因为我在这儿实在太难受了。
母亲的哭号吓得我心神不定,她可是从来也没有这么软弱过,她一向是态度严厉的。
母亲人高马大,骨头坚硬,手劲儿特别大,她总是打扮得利利索索的。
可是如今不行了,衣服歪斜凌乱,乌七八糟地;以前的头发梳得光光的,贴在头上,像个亮亮的大帽子,现在都套拉在赤裸的肩上,她跪在那儿,有些头发都碰到了爸爸的脸。
我在屋子里站了好半天了,可她看也不看我一眼,只是一个劲儿地为父亲梳着头,泪水哗哗地流。
门外嘁嘁喳喳地站着些人,有穿黑衣服的乡下人,也有警察。
“行啦,快点收拾吧!”
警察不耐烦地吼叫着。
窗户用黑披肩遮着,来了一阵风,披肩被吹了起来,抖抖有声。
这声音让我想起了那次父亲带我去划船的事。我们玩着玩着,突然天上一声雷响,吓得我大叫一声。
父亲哈哈哈地笑起来,用膝盖夹住我,大声说:“别怕,没事儿!”
想到这儿,我突然看见母亲费力地从地板上站起来,可没站稳,仰面倒了下去,头发散在了地板上。
她双目紧闭,面孔铁青,也像父亲似地一咧嘴:“滚出去,阿列克塞!关上门。”
姥姥一下跑到了角落里的一只箱子后面,母亲在地上打着滚儿,痛苦地呻吟着,把牙咬得山响。
姥姥跟着她在地上爬着,快乐地说:“噢,圣母保佑!
“以圣父圣子的名义,瓦留莎,挺住!”
太可怕了!
她们在父亲的身边滚来爬去,来回碰他,可他一动不动,好像还在笑!
她们在地板上折腾了好半天,母亲有好几次站起来都又倒下了;姥姥则像一个奇怪的黑皮球,跟着母亲滚来滚去。
突然,在黑暗中,我听见一个孩子的哭声!
“噢,感谢我的主,是男孩!”
点着了蜡烛。
后来的事儿我记不清了,也许是我在角落里睡着了。
我记忆中可以接上去的另外的印象,是坟场上荒凉的一角。
下着雨,我站在粘脚的小土丘上,看着他们把父亲的棺材放在墓坑。
坑里全是水,还有几只青蛙,有两只已经爬到了黄色的棺材盖上。
站在坟旁边的,有我,姥姥,警察和两个手拿铁锹脸色阴沉的乡下人。
雨点不停地打在大家的身上。
“埋吧,埋吧!”
警察下着命令。
姥姥又哭了起来,用一角头巾捂着脸。
乡下人立刻撅起屁股来,往坑里填土。
土打在水里,哗哗直响;那两只青蛙从棺材上跳了下来,往坑壁上爬,可是土块很快就又把它们打了下去。
“走吧,阿列克塞!”
姥姥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挣脱了,我不想走。
“唉,真是的,上帝!”
不知她是在埋怨我,还是在埋怨上帝。她默黩地站在那儿,坟填平了,她还站在那儿,一动不动。
刮起风来,雨给刮走了。
两个乡下人用铁锹平着地,啪叽啪叽地响。
姥姥领着我,走在许多发黑的十字架之间,走向远远的教堂。
“你为什么不哭?”应该大哭一场才对!”走出坟场的围墙时,她说。
“我不想哭。”
“噢,不想哭,那就算了,不哭也好!”
我很少哭,哭也是因为受了气,而不是因为疼什么的。
我一哭,父亲就笑话我,而母亲则严厉地斥责我:“不许哭!”
我们坐着一辆小马车,走在肮脏的街道上。街道很宽,两边都是深红色的房子。
“那两只青蛙还能出来吗?”
“可能出不来了,可上帝会保佑它们的,没事儿!”
不论是父亲,还是母亲,都没有这么频繁地念叨过上帝。
几天以后,姥姥、母亲和我一起上了一艘轮船。
刚生下来的小弟弟死了,包着白布,外面缠着红色的带子,静静地躺在一张小桌子上。
我坐在包袱上,从小小的窗户向外望,外面泛着泡沫的浊水向后退着,溅起来的水花不时地打在窗户上。
我本能地跳了起来。
“噢,别怕!”
姥姥用她那双温暖的手把我抱了起来,又把我放到了包袱上。
水面上灰雾茫茫,远方偶尔现出黑色的土地来,马上就又消失于浓雾之中了。
周围的所有东西都在颤抖,只有母亲,双手枕于脑后,靠着船站着,一动不动。
她脸色铁青,双腿紧闭,一声不响。
她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连衣服都变了,我觉得她越来越陌生。
姥姥常常对她说:“瓦莉娅,吃一点东西吧,少吃点儿,好吗?”
母亲好像没听见,依旧一动不动。
姥姥跟我说话总是轻声慢语的,和母亲说话声音就大了点儿,可也很小心,似乎还有点胆怯似的。
她像是有点怕母亲,这使我和姥姥更亲近了。
“萨拉多夫,那个水手呢?”
母亲突然愤怒地吼道。
什么?萨拉多夫?水手?奇怪。
走进一个白头发的人,他穿着一身蓝衣服,拿着个木匣子。
姥姥接过木匣,把小弟弟的尸体放了进去。
她伸直了胳膊托着木匣走向门口,可她太胖了,要侧着身子才能挤过窄窄的舱门。
她有点不知所措。
“看你,妈妈!”
母亲叫了一声,夺过棺材,她俩走了。
我还在舱里,打量着那个穿蓝衣服的人。
“啊,小弟弟死了,是吧?”
“你是谁?”
“水手。”
“萨拉多夫呢?”
“是个城市。你看,窗外就是!”
窗外的雾气中时而露出移动着黑土地,像是刚从大面包上切下来的圆圆的一块儿。
“姥姥呢?”
“去埋你的小弟弟去了。”
“埋在地下?”
“不埋在地下埋在哪儿?”
我给他讲了埋葬父亲时埋了两只青蛙。他抱起我来,亲了亲。
“啊,小朋友,有些事你还不懂!”
“用不着去可怜那些青蛙,可怜一下你的妈妈吧,你看被折磨成了什么样子啊!”
汽笛呜呜地响了。
我知道这是船在叫,所以并不怕。那个水手赶紧放下我,跑了出去边跑边说:“得快,得快!”
我不由自主地也跟着跑了起来。
门外,昏暗的过道里一个人也没有。楼梯上镶的铜片闪着光。
往上看,一些人背着包袱,提着提包在走动。他们要下船了,我也该下了。
可当我和大家一起走到甲板旁的踏板前时,有人对我嚷了起来:“谁的孩子啊,这是?”
“我不知道我是谁的孩子。”
人们摸摸我、拍拍我,弄得我有点不知所措。最后那个白头发的水手跑了过来,把我抱起来说:“噢,他是从舱里跑出来的,从阿斯特拉罕来。”
他把我抱回到舱里,扔在行李上,吓唬着我:
“再乱跑我要揍你了!”
我呆坐着。
头顶上的脚步声、人声安静下来,轮船也不噗噗地响了,也停止了打颤。
舱里的窗户外边挡着一堵湿漉漉的墙,舱里黑黑的,行李好像都大了一圈儿,挤得我喘不过气来。
我就这样永远被扔在了船上?
我去开门,开不开,铜门把手根本就扭不动。
我抄起装牛奶的瓶子,拚命向门把手砸过去,瓶子碎了,牛奶顺着我的腿流进了靴子里。
我非常沮丧,躺在包袱上,悄悄地哭了起来。最后,我噙着泪水睡着了。
轮船的噗噗的颤动把我惊桓舱里的窗户明晃晃的,像个小太阳。
姥姥坐在我身边,皱着眉头梳头,她不停地自言自语地念叨着。
她的头发特别多,密实地盖住了双肩、胸脯、膝盖,一直耷拉到地上。
她用一只手把头发从地上揽起来,费力地把那把显得很小的木梳梳进厚厚的头发里。
她的嘴唇不自觉地歪着,黑眼睛生气地盯着前面的头发;她的脸在大堆的头发里显得很小,显得很可笑。
她今天不高兴,不过我问她头发为什么这么长时,她的语调还像昨天一样温柔:“这好像是上帝给我的惩罚,是他在让我梳这些该死的头发!
“年青的时候,这是我可供炫耀的宝贝,可现在我诅咒它了!
“睡吧,我的宝贝,天还早呢,太阳刚出来!
“我不睡了!”
“好,不睡就不睡了,”她立刻就同意了,一面编着辫子,一面看了看在沙发上躺着的母亲,母亲躺在那儿,一动不动,像根木头“好了,你说说,昨天你怎么把牛奶瓶给打碎了?小点声告诉我!”
她说得温和甜蜜,每个字都是那么有耐心,我记住了每个字。
她笑的时候,黑色的眼珠亮亮的,闪出一种难以言表的愉快,她牙齿雪白,面孔虽然有点黑,可依旧显得年青。
她脸上最煞风景的大概就是那个软塌塌的大鼻子、红鼻子头了。
她一下子从黑暗中把我领了出来,走进了光明,还为我周围的东西带来了美丽的光环!
她的我永远的朋友,是我最了解的人,我与她最知心!
她无私的爱引导了我,让我在任何艰难困苦的环境中都绝不丧失生的勇气!
40年前的这些日子,轮船这样缓缓地前着。我们坐了好01几天才到尼日尼,我还能清晰地回忆最初那美好的几天。
天气转晴,我和姥姥整天都在甲板上呆着。
伏尔加河静静的流淌,秋高气爽,天空澄澈,两岸的秋色很浓,一片收获前的景象。
桔红色的轮船逆流而上,轮桨缓缓地拍打着蓝色的水面,隆隆作响。
轮船后面拖着一只驳船。驳船是灰色,像只土鳖。
景走船移,两岸的景致每时每刻都发生着变化,城市、乡村、山川、大地,还有水面上漂着的那些金色的树叶。
“啊,多美啊!”
姥姥容光焕发,在甲板上走来走去,兴奋地瞪大了眼睛。
她偶尔站住,立在那儿,看着河岸发呆,她两手交叉放在胸前,面带微笑,眼含泪水。
我扯了扯她的黑裙子。
“噢,我好像睡着了!”
她一震。
“你为什么哭啊?”
“亲爱的宝贝,我哭是因为我太快乐了!”
“我老了,你知道,我已经活了60年了!”
她闻了闻鼻烟,开始给我讲一些稀古怪的故事,有善良的强盗,有妖魔鬼怪,也有圣人贤士。
她的声音很低,脸紧紧挨着我的脸,神秘地盯着我的眼睛,似乎从那里往我的眼睛里灌进了令人兴奋的力量。
她讲得流畅自然,非常好听,每次她讲完了,我总会说:
“再讲一个!”
“好,好,再讲一个!”
“有一个灶神爷,坐在炉灶里,面条儿扎进了他的脚心,他哎哟哎哟地直叫:“‘哎哟,疼啊,我受不了了,小老鼠!’”
讲着,姥姥抬起一只脚,晃来晃去,假装非常痛苦,好像她就是那个面条儿扎进了脚心的灶神。
和我一起听故事的还有船上的水手们,都是些留着胡子的高大的男人。
他们夸赞姥姥讲得好,要求:“再讲一个,老太太!”
还说:
“走,跟我们一起去吃晚饭!”
餐桌上,他们请姥姥喝伏特加,让我吃西瓜,还有香瓜。
不过,这一切都是偷偷进行的,因为船上有一个人,禁止所有的人吃水果,他看见了会毫不犹豫地夺过水果来给你扔到河里去的。
这个人穿的衣服有点像警察的制服,上面钉着铜扣子,整天像喝得醉乎乎的,人们都躲着他。
母亲极少上甲板上来,她躲着我们。
母亲身材高大而且挺拔,面孔铁青,辫子粗大,盘在头顶上,像王冠似的。
她永远沉默着,好像有一层看不透的雾笼罩着她,她那一双和姥姥一样的灰色的大眼睛,好像永远在从遥远的地方冷漠地观察着人世。
她曾经严厉地说:
“妈妈,人家可都在笑话你呢!”
“我不在乎,尽管去笑话吧,让他们笑个痛快!”
我的头脑中还清晰地记得,姥姥一看见尼日尼,就高兴21得像个孩子似的。
她兴奋地拉着我走到船舷旁边,大声地说:
“你看看,啊,太美了!”
“那就是尼日尼,天啊,多像神仙住的地方!”
“你看,那是教堂,好像是在空中飞翔!”
她兴奋地几乎流出泪来,央求着我母亲:
“瓦留莎,你快看看啊?”
“你可能把这地方都忘了吧,快看看呀,你会高兴的!”
母亲非常勉强地笑了一下。
轮船泊在了河当中。
河上挤满了船只,成百根桅杆耸向天空。
一只装满了人的船靠上了轮船,人们从船上搭好梯子,爬到了轮船的甲板上。
有一个干瘦干瘦的老头儿走在最前面,他穿着一身黑,胡子是金黄色的,鼻子是弯的,眼睛是绿的。
“爸爸!”
母亲深沉而响亮地大喊一声,扑到了他的怀里。
他抱住母亲,抚摸着她的脸,声音很尖地喊着:
“噢,傻孩子,怎么啦?”
“唉,你们这些人啊!”
在这同时,姥姥则像个转起来的陀螺,一眨眼就和所有的人拥抱、亲吻过了。
她把我推到大家面前:
“噢,快快,这是米哈洛舅舅,这是雅可夫舅舅,这是娜塔莉娅舅妈,这两个表哥都叫萨沙,表姐叫卡杰琳娜!”
“咱们都是一家人,怎么样,多不多?”
姥爷问姥姥:
“身体怎么样,老妈妈?”
“他们吻了三下。
姥爷把我从人堆中拉了出来:
“你是谁啊?”
“我从阿斯特拉罕上来,从船舱里跑出来的……”
“噢,天啊,他说的什么呀!”姥爷问我母亲,没等我回答,就一把推开了我:
“啊,看看,颧骨跟他父亲一模一样!好了,下船吧!”
下了船,沿着斜坡往上走,斜坡上铺着大个儿的鹅卵石,路的两侧长满了枯黄的野草。
姥爷和我母亲走在队伍的最前面。他的个儿头很小,刚到母亲的肩膀,他走路走得很快,而母亲则像在空中漂浮着似的,俯视着她的父亲。
紧跟在他们后面的是两个舅舅:米哈伊尔①舅舅的黑头发梳理得非常整齐,他像姥爷一样干瘦干瘦的;雅可夫舅舅的头发是浅色的,打着卷儿。
----------------
①米哈洛的昵称还有几个胖胖的女人,穿得很鲜艳;6个孩子在最后面,都默不作声。
和我走在一起的是姥姥和小个子舅妈娜塔莉娅。
这位舅妈脸色苍白,蓝眼睛、大肚子,走起路来很吃力,常常停下来,喘着气:
“哎哟,我可走不动了!”
“唉,他们干什么让你也来啊?真蠢!”姥姥骂道。
走在这群人中间,我感到很孤独,我觉得自己是个陌生人,连姥姥好像也变了,跟我疏远了似的。
我最不喜欢姥爷,我闻到了他身上的敌意。我有点怕他,还有点好奇。
上了坡,便有了大街。
一座低低的平房大院矗立在前面。粉红色的油漆已经非常肮脏了,房檐很低,窗户是凸出来的。
单看外观,你会觉得里面地方很大,可里面分成了许多间小房间,非常拥挤。
到处都是人,大家好像都在发脾气,怒气冲冲地走来走去,孩子们则像一群偷吃的麻雀,窜来跳去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特别难闻的味儿。
院子里挂满了湿漉漉的布,地上到处都放着水桶,里面的水五颜六色,也泡着布。
墙角的一个矮得贴了地的房子里,炉火烧得正旺,什么东西煮开了锅,咕嘟嘟地响,一个看不见人影的人嘴里喊着些奇怪的词儿:
“紫檀——品红——硫酸盐。”
3.我参与我奉献我快乐
秋已迈着婆娑地步伐走进了我们的校园。瞧!道路两旁的树木已被她的巧手染成金黄。清风徐来,树叶飒飒作响,偶有几片便从树枝上脱落,犹如一只只翩翩起舞的金蝶火焰般地划过天际,留下一出优美的弧线,而之悄然坠地。一切仿佛都酣睡未醒,而我们志愿者协会的会员们却早已踏上了寻找快乐的征程。 队伍由八个人组成,他们是志协雷锋站修车的队员。会员们个自带着行李箱迈着轻盈的步伐,穿梭在校园的幽径上,去寻找需要帮助的人们。“我奉献,我快乐”这整齐而又清脆的口号不仅喊出了他们内心的虔诚,而且喊出了他们无私奉献,不求回报的精神。看呀!他们或者两个人一起或者三个人结伴,拿出工具便开始忙碌起来,他们的每一个动作都是那样的小心认真,秋的太阳虽不那么骄躁,但仍有几份浮威,汗水慢慢地滑过他们的脸颊,他们顾不得擦去送走手中的这辆自行车,便又迎来了下辆,就这样重复着单调而又枯燥的动作,然尔却听不到他们一丝的怨言,有的只是金属碰撞的声音。而使他们奉献并快乐的是车主那一丝满意的微笑和一声真诚的感谢。
是啊,“我奉献,我快乐”当我再次读出这句响亮的口号时。不自觉得便从心里腾出一种神圣的使命感。这不仅仅是我们的口号也是我们新一代共青团员的口号是我们应具备的精神。我们以服务大家为目的,以无私奉献为使命,以收获快乐为报酬,这不仅仅发扬了中华民族优良的传统美德,更增进了我们共青团员的思想意识。
雷锋曾经说过:“我的生命是有限的,而我的奉献是无限的。”因此作为共青团员的一员,我们更应该追求这种无私的品质,而这种品质也是我们即将加入中国共产党必备的精神。“我奉献,我快乐”明了而又简短,虔诚而又无私,当我想到自己是一个共青团员时我不禁为之骄傲。
夕阳西下,太阳把金色的余晖洒向大地,依依不舍地吻别。修车队的队员们依旧紧张的忙碌着,让我们双手合十为他们祝福,在心中墨念“我奉献,我快乐”。
义工服务:我奉献我快乐
□记者周炜通讯员李栋
他们来自各行各业,他们免费为社会提供服务,用自己的行动体现奉献精神,用自己的技能服务社会。他们是活跃在碑林各个角落的1432个义工服务组织的5万余在册义工。
党员带活一盘棋
今年74岁的党员刘康贤,是东关南街大新社区居民。尽管记忆力已大不如前,但为干好自己认领了的“社区低保审核发放”岗位,老刘艰难地记下3万余字学习笔记。面对厚厚一摞剪贴本,一居民钦佩地说:“凭这,老刘都能办个培训班!”
大新社区的吴老太,年轻时曾为国家做过贡献。结合其家庭实际,吴老太不能享受低保,但她却多次到街办、社区申请。为做好吴老太的工作,老刘反复与其谈话不下10余次,并最终争得了理解。类似的情况,老刘先后做了不下30人、200余次。据居委会主任薄亚莉介绍,起初大新社区仅有安全监督、信息咨询等13个义务岗位,但因为党员的参与积极性很高,随后各居委会还结合自身实际又增设了治安巡逻、扶贫帮困、文体活动等多个岗位。有了这些老党员们的艰辛付出,居民们高兴地说:“党员义工足以撑起咱们社区的半边天了。”
来的都是“亲儿子”
和往常一样,张师如期来到文艺路星光老年公寓。在89岁老人宋治川的床前,他一边为老人理发,一边听老人讲长征故事。受条件限制过程虽然很辛苦,但却丝毫没有影响到他们的服务热情。用义工焦师的话说:“我觉得自己就跟老人的亲儿子一样!”
张师、焦师都是“灰姑娘”义工服务队的成员。自2001年“灰姑娘”连锁店进驻西安,他们便坚持利用工作间隙,义务为周边群众理发。截至目前,“灰姑娘”的200余员工已累计为2万余人次提供免费理发服务。自去年和4个老年公寓签订服务协议,“灰姑娘”每两周都会选派技术过硬的发艺师,到各个公寓为老人提供上门理剪服务。除了“灰姑娘”,碑林区还有“流动电脑医院”等专业服务队伍。义工服务也由起初松散型、一般性公益活动逐步走向经常化和规范化的轨道。随着服务项目的增多和专业化发展趋势,一居民高兴地说:“现在社区越来越像个大家庭!”
传递爱心接力棒
眼看上大四,面临学习任务和就业压力,来自重庆的赵礼英不得不离开自己干了一年多的义务家教岗位。临别时,赵礼英所带的初中生吕如杰,特意给赵礼英送了一张大头贴。他说:“以后看到这个你就会想起我……”闻此,赵礼英的眼睛湿润了。
赵礼英是西安建筑科大的一名在校生。一次偶然的机会,她加入了文艺路街道党工委与学校社团联合开展的“爱心家教”助学活动。此后,赵礼英便义务为低保户子女吕如杰和吕如玉姐弟担当家教。截至目前,“爱心家教”已累计为辖区200余低保户家庭子女免费提供家教超过6000小时,服务范围也从碑林扩展到雁塔。
与此同时,碑林辖区高校也纷纷加入义工服务的行列。西电、西安理工、西工大等也分别与张家村、东关南街、长乐坊等各街道联合开展了“家教助学”、“家电维修”、“卫生清理”等志愿服务项目。等闲识得东风面,万紫千红总是春。正是基于义工们的默默奉献,一幕幕真情在不断上演,我们的家园也变得更加美好。
4.我追求,我快乐
我追求,我快乐。“随风奔跑自由是方向,追逐雷和闪电的力量,把浩瀚的海洋装进我的胸膛,即使再小的帆也能远航……”唱着这首激情的歌,我放纵自己尽情地飞翔,因为我有一双梦想的翅膀。我努力地追求,因为我追求,所以我快乐!
我是一条欢歌而行的小溪。我从一座险峻的高山流下,一路走来,我从岩石的身旁掠过,我曾滋润菌菌的绿草,也曾触摸过大地的脉搏。我的追求是追寻大海的足迹,一路奉献。在我前进的路上,人们喜欢用我洁净的身躯映照自己的脸庞,或者用我擦把脸。我至今仍能够听到孩子们在我身边嬉戏的回音和那琅琅上口的洗衣瑶。我在岩石间飞漱,我在平原上飞腾,我在乡野间飞泻,我一定要和大海融为一体。虽然前进的路上充满艰辛,但我知道,大海是我最好的归宿,不管追求的路上有多少痛楚等着我。只要勇敢地追求,我就会感到快乐。
我是一片树叶。我用一生执著地绿着,我想成就一个金色的梦。我拥有美丽的容颜、美好的青春,我的追求是在人生舞台的大幕合拢之际,悠然飘零,化作春泥,然后微笑着对自己说“生命无悔”。于是,我在阳光下经受考验,我在暴雨中坚强自己。当生命的恋歌奏起,我微笑着闭上眼睛,欣然地飘落到大地母亲的怀抱,没有犹豫,没有迟疑。因为我知道,这是我回报大地母亲关怀的最好形式。我愿用我的生命给大地带来新的生机和活力。
我是天空中的一片执著追求的云,我因追求而快乐……
我是沙漠里的一株执著追求的树,我因追求而快乐……
我一直都记得一句话:要输就输给追求,要赢就赢得幸福。追求是一个美丽的过程。无论成败,我都会追求不已。因为我追求,所以我快
1这也是一种飞翔
每次学期末,都要整理书本,这种整理常常让人丧气,望着高近二尺的书堆总让我觉得自己在给上半年的生活量刑,这种从某个未可知的时间开始的宿命式得刑法也经常使人嗟怒,至少我对此也有叹息。
总让我惶惑不安得是对于自己未来命运得遐想。很小的时候因为看了些科幻画报与科幻小说,那时候很想当科学家。总是觉得自己有很远大的抱负,慷慨凛然。那时候自己得意志如此坚定,现在想来恐怕再也不会有如此坚定的意志了。上了学之后出于现在也不可知的原因,当科学家的伟大志向就慢慢得无疾而终了。现在想起总有些遗憾,但总之我的耐性也已经被六年的小学时光磨得丝毫不剩。所以在初中时就料想着自己不是读书的材料,于是开始漫无目的的游荡于网吧,然后总因熟能生巧或是略有天分,逐渐发现自己玩电脑似乎比同龄人都要厉害,于是开始想做个电脑专家,或者更厉害点,做个“黑客”。这样的想法产生后对于自己身体尤其是眼睛得摧残是不用言说。现在想起那段疯狂的时光也常会使我不寒而栗。不过还好,可怜天见,幼稚愚昧的年纪在它该结束时恰好结束。从某一天开始,我就突然不想当“黑客”了。还好我一点也不觉得可惜。
法国学者拉梅里特曾写一书名曰《人是机器》。标题骇人听闻,见解也十分深刻透彻。但人毕竟不是机器,人与机器有两大不同,一是人会思想,二是人会使用工具。然后“学习”就是人类将思想与工具相结合的至高产物,成为了人类的希望之火,前进之光,牢笼式的圈养教育自然有其不合理之处,但相比更伟大更重要的目标来说这些细致未节是十分能够也需要忍受的。
总让我欣慰的是几尺高的书堆已是我征服过的险阻,我所努力的成果也总是奉献给了自己。
2站在地狱的门口
孟婆支开双腿缓缓靠着髙未可知的石柱子坐下,觉得气若浒丝,整个身子干感到很空虚,很乏力,眼前似乎越发高大的石狮子也令他炫目起来,这时南天门这对他忠心耿耿的石狮子似乎才猛然发下了地下的人。
要说孟婆的故事,就得从他的名字讲起,孟婆没有姓,不管本名俗名还是小名也叫孟婆,但孟婆并没有如其名字一样是一个颤巍巍的老太婆,而是一个眉清目秀,器宇轩昂的俏小伙子,孟婆奉命把守地狱的大门。他也默默的一丝不苟的履行着自己的使命,原因十分令人费解却也简单,他的所有记忆只从这个使命开始,他的宿命也只以这个使命为支点,并无限延长。
孟婆默默地依靠在地狱半开半合铜漆略微有些剥落得大门觉得有些百无聊赖,他的工作事看大门却也并不需要什么与什么神奇的精灵鬼怪斗法。昏暗且蓝雾氤氲的地狱,也无法提供树叶让他洒扫。不过还好,他也总是有事情可以做的,就是接待客人,这些客人大部分都是彷徨无助的魂灵,他们大多是在丧失了对一切事与物的关心后自愿来到这里的,这时孟婆会用沙哑的嗓音对他们说:“你好,我叫孟婆。”然后孟婆会躬着背,牵着魂灵步入地狱的大门,徐徐的将它带到一条也是唯一的一条微微拱起的桥边,取下在摆在桥边石凳上的一个雕刻十分精致得碗,往桥下舀起一瓢颜色可疑的黄水慢慢的劝彼喝下,然后又扶她缓缓的过桥而去。
这时没有客人上门,于是他取过那个石凳上的碗细细地玩弄起来,要说任何属于他而且搬得动的东西,恐怕也只有这个碗了,因此理所应当得,他十分喜爱而且珍惜这个精致的碗,他小心翼翼的把玩着这个碗,用手指触抚着这个碗上的奇怪的纹路,他经常摸着摸着,就会觉得自己的命运与这个碗有相连,或者至少与这个碗上的令人费解纹路相连。于是他更加喜爱这个碗了。
孟婆常望着彼岸来来往往的魂灵,魂灵们成群结队,像是一群漫无目的的狂欢者,其实,孟婆知道,在这令人无比欢欣鼓舞的狂欢下,掩藏的却是许多种难以名状的孤单。丢弃了躯壳的他们,不再拥有任何基础来思考,其实任何事物的存在,已无关乎意义。孟婆会发现此时的黄泉会泛起点点丝丝的涟漪,一环扣着一环,缓缓荡漾开了,不久却又归于平静,不再有何声响。
有一天,不知为何,突然来了许多的魂灵,他们每一个脸上的表情似乎比以前的魂灵要更加惶惑,孟婆一下子忙不过来了,魂灵们都一个个排起了长队。孟婆觉得自己忙得很充实,但魂灵们的气氛似乎感染了他,让他觉得有种恍惚的感觉在心底潜滋蔓长。这时,突然有个人影挤过魂灵们来到孟婆的跟前,孟婆正在喂一个魂灵喝汤,他没有回头,又牵着魂灵慢慢过了桥,他觉得那个人一直在看着自己,便转回身去想看看来者到底是谁。但他转身后与来人双双都愣住,其实来人已愣了好一会儿了,只是孟婆不知道。孟婆因对方于自己长得与自己几乎一模一样而呆了一会以后,随即又回复了淡漠的表情,说:“你好,我叫孟婆.”
“哐当!”
孟婆处理完长长的魂灵队之后,终于歇了下来,但他一点也不感到疲惫,只是又伸过手去拿过那只碗,开始发狠地想刚才得那件事。他一边想一边抚弄着自己心爱的碗,一边想也一边觉得心里发慌。自从那远道而来的少年弄出沉闷的一声响后他就觉得自己的心好像也被狠砸了一下。但越是发狠的想他就越觉得自己的令人惶惑不安的命运将要浮出水面了,孟婆觉得自己也许要得到一些东西了,这么想着,他更抱紧了手中的碗。孟婆决定带着碗离开这里。
“有人吗?”“你好,我是孟婆!”“有人在吗?”孟婆沙哑的声音在宽广的南天门徐徐回荡,可是这里除了四根柱子,一块上书“南天门”的大匾及两只半蹲着的貌似娇憨的干巴巴的石狮子,别无他物。孟婆只得支开双腿缓缓靠着髙未可知的石柱干坐下,觉得气若浒丝,整个身子感到很空虚,很乏力,眼前似乎越发高大的石狮子也令他炫目起来,南天门这对他忠心耿耿的是狮子似乎这时才猛然发现了瘫在地上的人。
孟婆觉得头很疼,漫无目的茕茕而行,恍惚问他站在了地狱的门口,望见了铜漆微剥落的大门,望见了氤氲的雾气,觉得心情尚有有几分美好,可是他略抬头时,又望见了一样东西或者说不是东西——一个青年正躬着背牵着一只哀伤的魂灵过河。孟婆感觉天旋地转!
哐当!
3踮起脚尖
似乎大人们总有许多工作需要忙着去做,也似乎有无尽的烦恼需要随时解决,工作常常伴随着时间的消逝和自己的努力能够慢慢做好,而烦恼却长此以往的积压着,徒使大人们的心纠,然后有些人却开始艳羡起孩童的无忧无虑来,殊不知吾也有一十分恼怒之事,恰恰盘亘在这蒙昧的孩提之时。
这一烦恼其实也十分简单,就是身高问题。但详叙之,话也不短,要想从头理清楚就得从我的家族说起,我的外婆膝下有二女一子,其中小妹妹就是我妈,大儿子即我舅舅可以在此故事中撇开不管,我妈妈的姐姐也就是大女儿,便是我姨妈,她们姐妹二人关系十分好,早些时候因为关系挺好,也因为经济拮据,姨妈他们家是与我们同住的,由此我的整个童年在一个人面前就显得有点怏怏,这个人就是姨妈那长我一岁的女儿,我的表姊。
那时候,我已不记得自己矮她有摸多少,只记得站在他跟前要想与她说话必须得高高的昂起头,我们谈论所有孩童都感兴趣的话题,那个娃昨天摔沟里了,那部动画片里的那个英雄最厉害,诸如此类,有时聊得兴起,就觉得脖子因为长时间仰起而有些发酸,眼前也似乎产生一些黑圈圈,呼呼的转,然后表姊的脸上也有许多黑圈圈,那时的我是无法理解什么叫做眩晕的,只是觉得不舒服。然后发现她并没有什么不舒服,心里便有了讨厌之感,然后觉得更加不舒服。
那时候,上小学的路上,新立起了一个高大的邮筒,第一天,很多小朋友下学后都簇拥着去看新鲜,我个头小,无论使出如何地九牛二虎之力也无法挤进人群分毫,我于是只能站在马路对面看着群童抚摸着翠绿欲滴出来的绿色柱子啧啧称奇, 当时,我愣愣的站在那里,心里只想瞅一瞅哪诱人的缝口,想看看里面到会装少封信。然而第二天上课时,男孩子们大都只谈那柱子干颜色怎样,摸起来怎样凉爽舒服,对于大柱子肚子里面的内容则绝口不提,于是我想里面也许根本没有信罢,便渐渐的忘了。
然后,使我深刻对表姊感到恼怒,并也为自己羞惭不已的事情发生了。那时候家里不是很穷也不十分富裕,然而家里窄小的门框上,却镶着一块令人可怖的铁门,开启和关上都会隆隆作响,令人咬牙切齿。有一天,表姊似乎发现了一个天大得秘密,神秘兮兮得带我带到了门前,问我可曾发现这门有什么古怪,我心想,长了耳朵的人都能发现它有古怪,表姊边问边把门关上,我捂上耳朵觉得隆隆作响的声音和表姊都令我咬牙切齿,可是我还不知道跟令人纠心地事在后头。“你看见了么。”她问我。我问她看见了什么,她抬手指过我脑袋的顶上头的一个地方,说:“那个耗子洞啊!”我努力仰起头朝铁门顶上看了过去,真有一个十分抢眼的黑圈,更令人炫目的是中间嵌着一颗夺目的宝石。我不知道表姊出于什么动机把它叫为耗子洞,只是几年后我知道那家伙叫“猫眼”后狂笑不止很久。表姊很骄傲,仿佛在向她的皇帝介绍她最新推出的发明似的。滔滔不绝的介绍起这项“新发明"是如何被发现的,怎么使用,有什么功效,等等。可惜我并不是她得皇帝,她说了几句后就不再理我,自顾自得踮起脚尖玩弄起来。我望着那诱人的黑圈白斑,心中艳羡不已,跑到墙角踮起脚对比自己是否够得着(迫于武力不可能推开表姊来“实地考察”)。我在她得惊叫与笑声里悲哀得思忖着自己不可能达到那个高度,于是心下有点恨她,怏怏地玩别的玩意去了。那天的后来,有一会儿发现表姊没有贴在门上了,便悄悄的并怀着忐忑的心来到铁门前,望着刺目的白宝石,开始努力的踮脚,但是自己无论如何也够不着那个高不过三四尺得光点。于是停下来歇口气,然后又尝试了一次,果然还是够不着,于是越发的恨表姊了。
然后又过了些日子,有一天上课时突然很想去看看那翠绿的柱子里面是否真的空无一物,于是开始听不下课,虽说上课总上一些十分无聊的东西但迫于某种各种不可思议的力量,却也总是认认真真地听课,这忽然听不进课了,便也觉得不好,于是要求自己去听,但越想听课脑袋里就越是发狠的想,就只得做罢,干熬到下课。放学后便冲去了邮筒,这时候,附近已经空无一人,连自己也只是心血来潮才来看些东西,便更加觉得是不会有人来投信的,但终究到了邮筒跟前,看见着翠绿色的卫士在面前昂首挺胸的样子,我也想学他的样子,,可是学不来,、于是开始扶着邮筒踮起脚,小心翼翼的往缝口里望,令我惊异的是,里面塞满了黄灿灿的信封,光线照射进来有些黯淡,但也十分的耀眼夺目,我惊呆了,然后飞也似的跑回了家。
又有一天表姊又在玩弄那个耗子洞,我望见了,转身就走,这回,她却好像灵智大开,听见了我走过去又回转身走的声音,喊住了我,办了一个凳子在铁门放在下。
后来,过了好些日子我似乎也长高了不少,又经过那邮筒时,发现那邮筒已没先前那么的绿,便想看看它肚子里是不是还是那么的饱满。便到走到了它跟前,不用踮脚,我一眼就望穿他肚子里的空虚。奇怪的是,我没有来得及失望,就走了。
1这也是一种飞翔
每次学期末,都要整理书本,这种整理常常让人丧气,望着高近二尺的书堆总让我觉得自己在给上半年的生活量刑,这种从某个未可知的时间开始的宿命式得刑法也经常使人嗟怒,至少我对此也有叹息。
总让我惶惑不安得是对于自己未来命运得遐想。很小的时候因为看了些科幻画报与科幻小说,那时候很想当科学家。总是觉得自己有很远大的抱负,慷慨凛然。那时候自己得意志如此坚定,现在想来恐怕再也不会有如此坚定的意志了。上了学之后出于现在也不可知的原因,当科学家的伟大志向就慢慢得无疾而终了。现在想起总有些遗憾,但总之我的耐性也已经被六年的小学时光磨得丝毫不剩。所以在初中时就料想着自己不是读书的材料,于是开始漫无目的的游荡于网吧,然后总因熟能生巧或是略有天分,逐渐发现自己玩电脑似乎比同龄人都要厉害,于是开始想做个电脑专家,或者更厉害点,做个“黑客”。这样的想法产生后对于自己身体尤其是眼睛得摧残是不用言说。现在想起那段疯狂的时光也常会使我不寒而栗。不过还好,可怜天见,幼稚愚昧的年纪在它该结束时恰好结束。从某一天开始,我就突然不想当“黑客”了。还好我一点也不觉得可惜。
法国学者拉梅里特曾写一书名曰《人是机器》。标题骇人听闻,见解也十分深刻透彻。但人毕竟不是机器,人与机器有两大不同,一是人会思想,二是人会使用工具。然后“学习”就是人类将思想与工具相结合的至高产物,成为了人类的希望之火,前进之光,牢笼式的圈养教育自然有其不合理之处,但相比更伟大更重要的目标来说这些细致未节是十分能够也需要忍受的。
总让我欣慰的是几尺高的书堆已是我征服过的险阻,我所努力的成果也总是奉献给了自己。
2站在地狱的门口
孟婆支开双腿缓缓靠着髙未可知的石柱子坐下,觉得气若浒丝,整个身子干感到很空虚,很乏力,眼前似乎越发高大的石狮子也令他炫目起来,这时南天门这对他忠心耿耿的石狮子似乎才猛然发下了地下的人。
要说孟婆的故事,就得从他的名字讲起,孟婆没有姓,不管本名俗名还是小名也叫孟婆,但孟婆并没有如其名字一样是一个颤巍巍的老太婆,而是一个眉清目秀,器宇轩昂的俏小伙子,孟婆奉命把守地狱的大门。他也默默的一丝不苟的履行着自己的使命,原因十分令人费解却也简单,他的所有记忆只从这个使命开始,他的宿命也只以这个使命为支点,并无限延长。
孟婆默默地依靠在地狱半开半合铜漆略微有些剥落得大门觉得有些百无聊赖,他的工作事看大门却也并不需要什么与什么神奇的精灵鬼怪斗法。昏暗且蓝雾氤氲的地狱,也无法提供树叶让他洒扫。不过还好,他也总是有事情可以做的,就是接待客人,这些客人大部分都是彷徨无助的魂灵,他们大多是在丧失了对一切事与物的关心后自愿来到这里的,这时孟婆会用沙哑的嗓音对他们说:“你好,我叫孟婆。”然后孟婆会躬着背,牵着魂灵步入地狱的大门,徐徐的将它带到一条也是唯一的一条微微拱起的桥边,取下在摆在桥边石凳上的一个雕刻十分精致得碗,往桥下舀起一瓢颜色可疑的黄水慢慢的劝彼喝下,然后又扶她缓缓的过桥而去。
这时没有客人上门,于是他取过那个石凳上的碗细细地玩弄起来,要说任何属于他而且搬得动的东西,恐怕也只有这个碗了,因此理所应当得,他十分喜爱而且珍惜这个精致的碗,他小心翼翼的把玩着这个碗,用手指触抚着这个碗上的奇怪的纹路,他经常摸着摸着,就会觉得自己的命运与这个碗有相连,或者至少与这个碗上的令人费解纹路相连。于是他更加喜爱这个碗了。
孟婆常望着彼岸来来往往的魂灵,魂灵们成群结队,像是一群漫无目的的狂欢者,其实,孟婆知道,在这令人无比欢欣鼓舞的狂欢下,掩藏的却是许多种难以名状的孤单。丢弃了躯壳的他们,不再拥有任何基础来思考,其实任何事物的存在,已无关乎意义。孟婆会发现此时的黄泉会泛起点点丝丝的涟漪,一环扣着一环,缓缓荡漾开了,不久却又归于平静,不再有何声响。
有一天,不知为何,突然来了许多的魂灵,他们每一个脸上的表情似乎比以前的魂灵要更加惶惑,孟婆一下子忙不过来了,魂灵们都一个个排起了长队。孟婆觉得自己忙得很充实,但魂灵们的气氛似乎感染了他,让他觉得有种恍惚的感觉在心底潜滋蔓长。这时,突然有个人影挤过魂灵们来到孟婆的跟前,孟婆正在喂一个魂灵喝汤,他没有回头,又牵着魂灵慢慢过了桥,他觉得那个人一直在看着自己,便转回身去想看看来者到底是谁。但他转身后与来人双双都愣住,其实来人已愣了好一会儿了,只是孟婆不知道。孟婆因对方于自己长得与自己几乎一模一样而呆了一会以后,随即又回复了淡漠的表情,说:“你好,我叫孟婆.”
“哐当!”
孟婆处理完长长的魂灵队之后,终于歇了下来,但他一点也不感到疲惫,只是又伸过手去拿过那只碗,开始发狠地想刚才得那件事。他一边想一边抚弄着自己心爱的碗,一边想也一边觉得心里发慌。自从那远道而来的少年弄出沉闷的一声响后他就觉得自己的心好像也被狠砸了一下。但越是发狠的想他就越觉得自己的令人惶惑不安的命运将要浮出水面了,孟婆觉得自己也许要得到一些东西了,这么想着,他更抱紧了手中的碗。孟婆决定带着碗离开这里。
“有人吗?”“你好,我是孟婆!”“有人在吗?”孟婆沙哑的声音在宽广的南天门徐徐回荡,可是这里除了四根柱子,一块上书“南天门”的大匾及两只半蹲着的貌似娇憨的干巴巴的石狮子,别无他物。孟婆只得支开双腿缓缓靠着髙未可知的石柱干坐下,觉得气若浒丝,整个身子感到很空虚,很乏力,眼前似乎越发高大的石狮子也令他炫目起来,南天门这对他忠心耿耿的是狮子似乎这时才猛然发现了瘫在地上的人。
孟婆觉得头很疼,漫无目的茕茕而行,恍惚问他站在了地狱的门口,望见了铜漆微剥落的大门,望见了氤氲的雾气,觉得心情尚有有几分美好,可是他略抬头时,又望见了一样东西或者说不是东西——一个青年正躬着背牵着一只哀伤的魂灵过河。孟婆感觉天旋地转!
哐当!
3踮起脚尖
似乎大人们总有许多工作需要忙着去做,也似乎有无尽的烦恼需要随时解决,工作常常伴随着时间的消逝和自己的努力能够慢慢做好,而烦恼却长此以往的积压着,徒使大人们的心纠,然后有些人却开始艳羡起孩童的无忧无虑来,殊不知吾也有一十分恼怒之事,恰恰盘亘在这蒙昧的孩提之时。
这一烦恼其实也十分简单,就是身高问题。但详叙之,话也不短,要想从头理清楚就得从我的家族说起,我的外婆膝下有二女一子,其中小妹妹就是我妈,大儿子即我舅舅可以在此故事中撇开不管,我妈妈的姐姐也就是大女儿,便是我姨妈,她们姐妹二人关系十分好,早些时候因为关系挺好,也因为经济拮据,姨妈他们家是与我们同住的,由此我的整个童年在一个人面前就显得有点怏怏,这个人就是姨妈那长我一岁的女儿,我的表姊。
那时候,我已不记得自己矮她有摸多少,只记得站在他跟前要想与她说话必须得高高的昂起头,我们谈论所有孩童都感兴趣的话题,那个娃昨天摔沟里了,那部动画片里的那个英雄最厉害,诸如此类,有时聊得兴起,就觉得脖子因为长时间仰起而有些发酸,眼前也似乎产生一些黑圈圈,呼呼的转,然后表姊的脸上也有许多黑圈圈,那时的我是无法理解什么叫做眩晕的,只是觉得不舒服。然后发现她并没有什么不舒服,心里便有了讨厌之感,然后觉得更加不舒服。
那时候,上小学的路上,新立起了一个高大的邮筒,第一天,很多小朋友下学后都簇拥着去看新鲜,我个头小,无论使出如何地九牛二虎之力也无法挤进人群分毫,我于是只能站在马路对面看着群童抚摸着翠绿欲滴出来的绿色柱子啧啧称奇, 当时,我愣愣的站在那里,心里只想瞅一瞅哪诱人的缝口,想看看里面到会装少封信。然而第二天上课时,男孩子们大都只谈那柱子干颜色怎样,摸起来怎样凉爽舒服,对于大柱子肚子里面的内容则绝口不提,于是我想里面也许根本没有信罢,便渐渐的忘了。
然后,使我深刻对表姊感到恼怒,并也为自己羞惭不已的事情发生了。那时候家里不是很穷也不十分富裕,然而家里窄小的门框上,却镶着一块令人可怖的铁门,开启和关上都会隆隆作响,令人咬牙切齿。有一天,表姊似乎发现了一个天大得秘密,神秘兮兮得带我带到了门前,问我可曾发现这门有什么古怪,我心想,长了耳朵的人都能发现它有古怪,表姊边问边把门关上,我捂上耳朵觉得隆隆作响的声音和表姊都令我咬牙切齿,可是我还不知道跟令人纠心地事在后头。“你看见了么。”她问我。我问她看见了什么,她抬手指过我脑袋的顶上头的一个地方,说:“那个耗子洞啊!”我努力仰起头朝铁门顶上看了过去,真有一个十分抢眼的黑圈,更令人炫目的是中间嵌着一颗夺目的宝石。我不知道表姊出于什么动机把它叫为耗子洞,只是几年后我知道那家伙叫“猫眼”后狂笑不止很久。表姊很骄傲,仿佛在向她的皇帝介绍她最新推出的发明似的。滔滔不绝的介绍起这项“新发明"是如何被发现的,怎么使用,有什么功效,等等。可惜我并不是她得皇帝,她说了几句后就不再理我,自顾自得踮起脚尖玩弄起来。我望着那诱人的黑圈白斑,心中艳羡不已,跑到墙角踮起脚对比自己是否够得着(迫于武力不可能推开表姊来“实地考察”)。我在她得惊叫与笑声里悲哀得思忖着自己不可能达到那个高度,于是心下有点恨她,怏怏地玩别的玩意去了。那天的后来,有一会儿发现表姊没有贴在门上了,便悄悄的并怀着忐忑的心来到铁门前,望着刺目的白宝石,开始努力的踮脚,但是自己无论如何也够不着那个高不过三四尺得光点。于是停下来歇口气,然后又尝试了一次,果然还是够不着,于是越发的恨表姊了。
然后又过了些日子,有一天上课时突然很想去看看那翠绿的柱子里面是否真的空无一物,于是开始听不下课,虽说上课总上一些十分无聊的东西但迫于某种各种不可思议的力量,却也总是认认真真地听课,这忽然听不进课了,便也觉得不好,于是要求自己去听,但越想听课脑袋里就越是发狠的想,就只得做罢,干熬到下课。放学后便冲去了邮筒,这时候,附近已经空无一人,连自己也只是心血来潮才来看些东西,便更加觉得是不会有人来投信的,但终究到了邮筒跟前,看见着翠绿色的卫士在面前昂首挺胸的样子,我也想学他的样子,,可是学不来,、于是开始扶着邮筒踮起脚,小心翼翼的往缝口里望,令我惊异的是,里面塞满了黄灿灿的信封,光线照射进来有些黯淡,但也十分的耀眼夺目,我惊呆了,然后飞也似的跑回了家。
又有一天表姊又在玩弄那个耗子洞,我望见了,转身就走,这回,她却好像灵智大开,听见了我走过去又回转身走的声音,喊住了我,办了一个凳子在铁门放在下。
后来,过了好些日子我似乎也长高了不少,又经过那邮筒时,发现那邮筒已没先前那么的绿,便想看看它肚子里是不是还是那么的饱满。便到走到了它跟前,不用踮脚,我一眼就望穿他肚子里的空虚。奇怪的是,我没有来得及失望,就走了。
1这也是一种飞翔
每次学期末,都要整理书本,这种整理常常让人丧气,望着高近二尺的书堆总让我觉得自己在给上半年的生活量刑,这种从某个未可知的时间开始的宿命式得刑法也经常使人嗟怒,至少我对此也有叹息。
总让我惶惑不安得是对于自己未来命运得遐想。很小的时候因为看了些科幻画报与科幻小说,那时候很想当科学家。总是觉得自己有很远大的抱负,慷慨凛然。那时候自己得意志如此坚定,现在想来恐怕再也不会有如此坚定的意志了。上了学之后出于现在也不可知的原因,当科学家的伟大志向就慢慢得无疾而终了。现在想起总有些遗憾,但总之我的耐性也已经被六年的小学时光磨得丝毫不剩。所以在初中时就料想着自己不是读书的材料,于是开始漫无目的的游荡于网吧,然后总因熟能生巧或是略有天分,逐渐发现自己玩电脑似乎比同龄人都要厉害,于是开始想做个电脑专家,或者更厉害点,做个“黑客”。这样的想法产生后对于自己身体尤其是眼睛得摧残是不用言说。现在想起那段疯狂的时光也常会使我不寒而栗。不过还好,可怜天见,幼稚愚昧的年纪在它该结束时恰好结束。从某一天开始,我就突然不想当“黑客”了。还好我一点也不觉得可惜。
法国学者拉梅里特曾写一书名曰《人是机器》。标题骇人听闻,见解也十分深刻透彻。但人毕竟不是机器,人与机器有两大不同,一是人会思想,二是人会使用工具。然后“学习”就是人类将思想与工具相结合的至高产物,成为了人类的希望之火,前进之光,牢笼式的圈养教育自然有其不合理之处,但相比更伟大更重要的目标来说这些细致未节是十分能够也需要忍受的。
总让我欣慰的是几尺高的书堆已是我征服过的险阻,我所努力的成果也总是奉献给了自己。
2站在地狱的门口
孟婆支开双腿缓缓靠着髙未可知的石柱子坐下,觉得气若浒丝,整个身子干感到很空虚,很乏力,眼前似乎越发高大的石狮子也令他炫目起来,这时南天门这对他忠心耿耿的石狮子似乎才猛然发下了地下的人。
要说孟婆的故事,就得从他的名字讲起,孟婆没有姓,不管本名俗名还是小名也叫孟婆,但孟婆并没有如其名字一样是一个颤巍巍的老太婆,而是一个眉清目秀,器宇轩昂的俏小伙子,孟婆奉命把守地狱的大门。他也默默的一丝不苟的履行着自己的使命,原因十分令人费解却也简单,他的所有记忆只从这个使命开始,他的宿命也只以这个使命为支点,并无限延长。
孟婆默默地依靠在地狱半开半合铜漆略微有些剥落得大门觉得有些百无聊赖,他的工作事看大门却也并不需要什么与什么神奇的精灵鬼怪斗法。昏暗且蓝雾氤氲的地狱,也无法提供树叶让他洒扫。不过还好,他也总是有事情可以做的,就是接待客人,这些客人大部分都是彷徨无助的魂灵,他们大多是在丧失了对一切事与物的关心后自愿来到这里的,这时孟婆会用沙哑的嗓音对他们说:“你好,我叫孟婆。”然后孟婆会躬着背,牵着魂灵步入地狱的大门,徐徐的将它带到一条也是唯一的一条微微拱起的桥边,取下在摆在桥边石凳上的一个雕刻十分精致得碗,往桥下舀起一瓢颜色可疑的黄水慢慢的劝彼喝下,然后又扶她缓缓的过桥而去。
这时没有客人上门,于是他取过那个石凳上的碗细细地玩弄起来,要说任何属于他而且搬得动的东西,恐怕也只有这个碗了,因此理所应当得,他十分喜爱而且珍惜这个精致的碗,他小心翼翼的把玩着这个碗,用手指触抚着这个碗上的奇怪的纹路,他经常摸着摸着,就会觉得自己的命运与这个碗有相连,或者至少与这个碗上的令人费解纹路相连。于是他更加喜爱这个碗了。
孟婆常望着彼岸来来往往的魂灵,魂灵们成群结队,像是一群漫无目的的狂欢者,其实,孟婆知道,在这令人无比欢欣鼓舞的狂欢下,掩藏的却是许多种难以名状的孤单。丢弃了躯壳的他们,不再拥有任何基础来思考,其实任何事物的存在,已无关乎意义。孟婆会发现此时的黄泉会泛起点点丝丝的涟漪,一环扣着一环,缓缓荡漾开了,不久却又归于平静,不再有何声响。
有一天,不知为何,突然来了许多的魂灵,他们每一个脸上的表情似乎比以前的魂灵要更加惶惑,孟婆一下子忙不过来了,魂灵们都一个个排起了长队。孟婆觉得自己忙得很充实,但魂灵们的气氛似乎感染了他,让他觉得有种恍惚的感觉在心底潜滋蔓长。这时,突然有个人影挤过魂灵们来到孟婆的跟前,孟婆正在喂一个魂灵喝汤,他没有回头,又牵着魂灵慢慢过了桥,他觉得那个人一直在看着自己,便转回身去想看看来者到底是谁。但他转身后与来人双双都愣住,其实来人已愣了好一会儿了,只是孟婆不知道。孟婆因对方于自己长得与自己几乎一模一样而呆了一会以后,随即又回复了淡漠的表情,说:“你好,我叫孟婆.”
“哐当!”
孟婆处理完长长的魂灵队之后,终于歇了下来,但他一点也不感到疲惫,只是又伸过手去拿过那只碗,开始发狠地想刚才得那件事。他一边想一边抚弄着自己心爱的碗,一边想也一边觉得心里发慌。自从那远道而来的少年弄出沉闷的一声响后他就觉得自己的心好像也被狠砸了一下。但越是发狠的想他就越觉得自己的令人惶惑不安的命运将要浮出水面了,孟婆觉得自己也许要得到一些东西了,这么想着,他更抱紧了手中的碗。孟婆决定带着碗离开这里。
“有人吗?”“你好,我是孟婆!”“有人在吗?”孟婆沙哑的声音在宽广的南天门徐徐回荡,可是这里除了四根柱子,一块上书“南天门”的大匾及两只半蹲着的貌似娇憨的干巴巴的石狮子,别无他物。孟婆只得支开双腿缓缓靠着髙未可知的石柱干坐下,觉得气若浒丝,整个身子感到很空虚,很乏力,眼前似乎越发高大的石狮子也令他炫目起来,南天门这对他忠心耿耿的是狮子似乎这时才猛然发现了瘫在地上的人。
孟婆觉得头很疼,漫无目的茕茕而行,恍惚问他站在了地狱的门口,望见了铜漆微剥落的大门,望见了氤氲的雾气,觉得心情尚有有几分美好,可是他略抬头时,又望见了一样东西或者说不是东西——一个青年正躬着背牵着一只哀伤的魂灵过河。孟婆感觉天旋地转!
哐当!
3踮起脚尖
似乎大人们总有许多工作需要忙着去做,也似乎有无尽的烦恼需要随时解决,工作常常伴随着时间的消逝和自己的努力能够慢慢做好,而烦恼却长此以往的积压着,徒使大人们的心纠,然后有些人却开始艳羡起孩童的无忧无虑来,殊不知吾也有一十分恼怒之事,恰恰盘亘在这蒙昧的孩提之时。
这一烦恼其实也十分简单,就是身高问题。但详叙之,话也不短,要想从头理清楚就得从我的家族说起,我的外婆膝下有二女一子,其中小妹妹就是我妈,大儿子即我舅舅可以在此故事中撇开不管,我妈妈的姐姐也就是大女儿,便是我姨妈,她们姐妹二人关系十分好,早些时候因为关系挺好,也因为经济拮据,姨妈他们家是与我们同住的,由此我的整个童年在一个人面前就显得有点怏怏,这个人就是姨妈那长我一岁的女儿,我的表姊。
那时候,我已不记得自己矮她有摸多少,只记得站在他跟前要想与她说话必须得高高的昂起头,我们谈论所有孩童都感兴趣的话题,那个娃昨天摔沟里了,那部动画片里的那个英雄最厉害,诸如此类,有时聊得兴起,就觉得脖子因为长时间仰起而有些发酸,眼前也似乎产生一些黑圈圈,呼呼的转,然后表姊的脸上也有许多黑圈圈,那时的我是无法理解什么叫做眩晕的,只是觉得不舒服。然后发现她并没有什么不舒服,心里便有了讨厌之感,然后觉得更加不舒服。
那时候,上小学的路上,新立起了一个高大的邮筒,第一天,很多小朋友下学后都簇拥着去看新鲜,我个头小,无论使出如何地九牛二虎之力也无法挤进人群分毫,我于是只能站在马路对面看着群童抚摸着翠绿欲滴出来的绿色柱子啧啧称奇, 当时,我愣愣的站在那里,心里只想瞅一瞅哪诱人的缝口,想看看里面到会装少封信。然而第二天上课时,男孩子们大都只谈那柱子干颜色怎样,摸起来怎样凉爽舒服,对于大柱子肚子里面的内容则绝口不提,于是我想里面也许根本没有信罢,便渐渐的忘了。
然后,使我深刻对表姊感到恼怒,并也为自己羞惭不已的事情发生了。那时候家里不是很穷也不十分富裕,然而家里窄小的门框上,却镶着一块令人可怖的铁门,开启和关上都会隆隆作响,令人咬牙切齿。有一天,表姊似乎发现了一个天大得秘密,神秘兮兮得带我带到了门前,问我可曾发现这门有什么古怪,我心想,长了耳朵的人都能发现它有古怪,表姊边问边把门关上,我捂上耳朵觉得隆隆作响的声音和表姊都令我咬牙切齿,可是我还不知道跟令人纠心地事在后头。“你看见了么。”她问我。我问她看见了什么,她抬手指过我脑袋的顶上头的一个地方,说:“那个耗子洞啊!”我努力仰起头朝铁门顶上看了过去,真有一个十分抢眼的黑圈,更令人炫目的是中间嵌着一颗夺目的宝石。我不知道表姊出于什么动机把它叫为耗子洞,只是几年后我知道那家伙叫“猫眼”后狂笑不止很久。表姊很骄傲,仿佛在向她的皇帝介绍她最新推出的发明似的。滔滔不绝的介绍起这项“新发明"是如何被发现的,怎么使用,有什么功效,等等。可惜我并不是她得皇帝,她说了几句后就不再理我,自顾自得踮起脚尖玩弄起来。我望着那诱人的黑圈白斑,心中艳羡不已,跑到墙角踮起脚对比自己是否够得着(迫于武力不可能推开表姊来“实地考察”)。我在她得惊叫与笑声里悲哀得思忖着自己不可能达到那个高度,于是心下有点恨她,怏怏地玩别的玩意去了。那天的后来,有一会儿发现表姊没有贴在门上了,便悄悄的并怀着忐忑的心来到铁门前,望着刺目的白宝石,开始努力的踮脚,但是自己无论如何也够不着那个高不过三四尺得光点。于是停下来歇口气,然后又尝试了一次,果然还是够不着,于是越发的恨表姊了。
然后又过了些日子,有一天上课时突然很想去看看那翠绿的柱子里面是否真的空无一物,于是开始听不下课,虽说上课总上一些十分无聊的东西但迫于某种各种不可思议的力量,却也总是认认真真地听课,这忽然听不进课了,便也觉得不好,于是要求自己去听,但越想听课脑袋里就越是发狠的想,就只得做罢,干熬到下课。放学后便冲去了邮筒,这时候,附近已经空无一人,连自己也只是心血来潮才来看些东西,便更加觉得是不会有人来投信的,但终究到了邮筒跟前,看见着翠绿色的卫士在面前昂首挺胸的样子,我也想学他的样子,,可是学不来,、于是开始扶着邮筒踮起脚,小心翼翼的往缝口里望,令我惊异的是,里面塞满了黄灿灿的信封,光线照射进来有些黯淡,但也十分的耀眼夺目,我惊呆了,然后飞也似的跑回了家。
又有一天表姊又在玩弄那个耗子洞,我望见了,转身就走,这回,她却好像灵智大开,听见了我走过去又回转身走的声音,喊住了我,办了一个凳子在铁门放在下。
后来,过了好些日子我似乎也长高了不少,又经过那邮筒时,发现那邮筒已没先前那么的绿,便想看看它肚子里是不是还是那么的饱满。便到走到了它跟前,不用踮脚,我一眼就望穿他肚子里的空虚。奇怪的是,我没有来得及失望,就走了。
星期天的上午,阳光灿烂,天上飘着几朵雪白的云。太阳公公笑眯眯地,好像在向小朋友们招手。
这天,妈妈要做很多家务事,我一看,只见妈妈正在擦桌子,额头上流着像珍珠那晶莹似的汗珠。看见妈妈那样累,我走过去,说:“我来帮您做吧!”妈妈答应了。
我走到洗槽,学着妈妈那样子。首先往盆里倒些水,放一些洗衣粉,把衣服放进去,浸泡一会。抓住衣服,两手使劲搓洗。我一看,搓出了许多脏水,搓洗完了,我看还有没有污渍,突然我看见衣领还有许多污渍,就抹上肥皂,用力搓洗。
最后,用清水反复清洗干净,直到没有污水,才把它拧干晾晒到衣架棚上。
看着自己洗的衣服,我高兴极了。
二选一 不用客气 啦!!!
这也是一种飞翔
每次学期末,都要整理书本,这种整理常常让人丧气,望着高近二尺的书堆总让我觉得自己在给上半年的生活量刑,这种从某个未可知的时间开始的宿命式得刑法也经常使人嗟怒,至少我对此也有叹息。
总让我惶惑不安得是对于自己未来命运得遐想。很小的时候因为看了些科幻画报与科幻小说,那时候很想当科学家。总是觉得自己有很远大的抱负,慷慨凛然。那时候自己得意志如此坚定,现在想来恐怕再也不会有如此坚定的意志了。上了学之后出于现在也不可知的原因,当科学家的伟大志向就慢慢得无疾而终了。现在想起总有些遗憾,但总之我的耐性也已经被六年的小学时光磨得丝毫不剩。所以在初中时就料想着自己不是读书的材料,于是开始漫无目的的游荡于网吧,然后总因熟能生巧或是略有天分,逐渐发现自己玩电脑似乎比同龄人都要厉害,于是开始想做个电脑专家,或者更厉害点,做个“黑客”。这样的想法产生后对于自己身体尤其是眼睛得摧残是不用言说。现在想起那段疯狂的时光也常会使我不寒而栗。不过还好,可怜天见,幼稚愚昧的年纪在它该结束时恰好结束。从某一天开始,我就突然不想当“黑客”了。还好我一点也不觉得可惜。
法国学者拉梅里特曾写一书名曰《人是机器》。标题骇人听闻,见解也十分深刻透彻。但人毕竟不是机器,人与机器有两大不同,一是人会思想,二是人会使用工具。然后“学习”就是人类将思想与工具相结合的至高产物,成为了人类的希望之火,前进之光,牢笼式的圈养教育自然有其不合理之处,但相比更伟大更重要的目标来说这些细致未节是十分能够也需要忍受的。
总让我欣慰的是几尺高的书堆已是我征服过的险阻,我所努力的成果也总是奉献给了自己。